“我应该称呼您为江小姐。”
申公豹心底藏着一股怨气，他不知道在怨什么，就是觉得心底憋了一股气，想要发泄出来。
便连带声线都夹杂着一种冷冽，“您不是已经和敖光定了婚约吗？如今跑来这里质问我又是何意思？莫不成，您还喜欢我这只妖不成？”
最后一句话，几乎算是半真心半讽刺地吐出。
墨色的瞳孔不自觉地轻颤着，似乎是怕从江凝黛嘴里听到什么讽刺的话语，便又不停歇地接着道：“如今你们的事情已然……”
“是。”
“……”申公豹陡然止住了声音，不可置信地盯着江凝黛看，希望从她的眼底看出玩笑的意思，却又更加希望这不是玩笑话。
江凝黛弯了弯眉眼，柔声说：“妖又如何？喜欢与否与出生并无关系。申公豹，你并不比任何人差，甚至更胜那九天之上的许多人。”
温柔又坚定的话语好似一汪泉水，滋养着申公豹早已干涸的内心。他的心尖颤动着跳跃着，为眼前一字一句认真诉说的少女。
墨绿色的眸子忽的就有几分酸涩，他咬紧了下唇，像是不可置信般颤声询问：“你……没有在诓我？”
很奇怪的一句话。
江凝黛像是不解，反问：“我诓你做什么？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还是不想自己就是那么优秀？”
优秀……
除了从父亲和弟弟这里，他从未感受到的来自别人的善意夸奖。
申公豹所有的情绪陡然间消散，化作唇角上扬的笑意。
他郑重道谢，“谢谢你。”
江凝黛眨了眨眼，忙坐直了身子，“我可不是要你的感谢啊，你别扯开话题。”
申公豹被喜悦冲刷的一瞬茫然，陡然回忆起江凝黛肯定的那个“是”字，内心便又有些紧张。
江凝黛有些好笑地道：“紧张什么？莫不是觉得我在开玩笑？”
申公豹微微抿唇，犹豫了会才道：“可你要同敖光成婚了……”
江凝黛点点头，“对啊。”
申公豹眼底的一点希翼瞬间消散，唇边带着苦涩，“那您的意思又是做什么呢？”
江凝黛连忙解释道：“虽说我也喜欢敖光吧，但是我也挺喜欢你的呀。咱们可以一起成婚的嘛。”
这话江凝黛说话异常顺口又理所当然，一点也没觉得自己不要脸。
申公豹愕然地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便反驳：“怎可如此！”
江凝黛却露出疑惑的神色，问：“为什么不可以？”
她没等申公豹说什么，便又继续说：“你看啊。敖光喜欢我对吧？我也喜欢敖光，所以我答应同他成婚。那你呢，是不是也喜欢我？”
江凝黛眼含期待地看着他，申公豹微微动了动唇瓣。鬼使神差地就吐出一个，“是。”
得到满意的回答，江凝黛笑了下，又继续说：“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所以我们也可以成婚。但是呢，为了方便一点，我直接同你们两个一起成婚就好了。”
“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有……”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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