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死了,怎么比绫人还不中用?”
江凝黛将人打横抱起,走到床边将人翻个身放趴下。
修趴在床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死死的攥着被褥试图减轻痛苦。但脑子却被刺激的极为清晰,实在难以忽视。
“对不起,主人…”
修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确实是不想去坐那个木马的,甚至心底想了好几种方法推脱掉。但是,不是用这种自损八百的方法啊!!!
疼痛阵阵席卷而来,伤口一定是撕裂了!!
江凝黛实在是被弄得哭笑不得,鲜血淋漓顺着大腿流淌到白色的被褥,浸染了一片。
她先去准备了一盆水,将毛巾沾湿后,把伤口出的血给擦干净。反复几次后,又拿出准备好的药膏,涂抹上去。
江凝黛忍不住地叹了口气,“这一天天的,光给你们上药了。”
被水擦过的地方有些凉,毛巾擦过的地方尽管江凝黛力气已经放肉了但还是疼。
修只能咬着被褥的一角,防止自己痛呼之下咬到舌头。
只是听着后面江凝黛的话,不免被转移了注意力,问:“主人也给绫人上过药吗?”
江凝黛嗯了一声。
修又问:“难道,绫人受伤的地方也是……”这种难以启齿的地方?
所以,江凝黛不仅给他这样隐私的地方上过药,甚至还是绫人先有的待遇?又或者是第一个的怜司?
这么一想,本来还觉得没什么的修,心底莫名有一点堵得慌。
江凝黛嗯了一声,道:“他自己不太方便。”
修冷哼一声,“有什么不方便的?对着镜子不就能上药了吗?”
江凝黛动作顿了一下,收回了手,恍然点头道:“你说得对,那你自己对着镜子上药吧。”
说着,作势便要起身。
修懵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去拽她,牵扯到伤口又是疼得一阵龇牙咧嘴的,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缓了一下,才道:“不要,主人,我这里受伤太严重了,动一下就好疼好疼。主人,心疼心疼我好不好?”
这是实话,他现在翻个身都疼得脸色发白,更别说自己上药了。
江凝黛微微不解地看着他,道:“你刚刚不是还说能对着镜子自己上药吗?”
修微微默了一下,早知道就不多嘴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还是说,江凝黛其实是在护着绫人?
修侧过头观察了下她的神情,又暗自摇头。
那双墨色的眸子是在深邃黑暗,像是照不进阳光的黑夜,更别说装进一个人。估计,没有人能入的了她的眼睛,如果有……
修止了思绪,暗自讽笑:真有的话,又怎么会在这里折腾他们呢?
江凝黛看他不说话,便又坐回去重新给他上药。
修早就不自觉松了手,将脸埋在被褥之间,将所有的痛呼抑制在内。
过了一会,江凝黛才将药膏盖好,放在床头柜上,道:“你这个比较严重,要多擦几次才行,用完了就来找我要。如果自己不方便擦药的话,就去找你的兄弟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