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说,我不仅是他的媳妇,还是幺幺糖果店的老板。
以及幺幺糖果厂的老板。
我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但这些我都不记得,所以在马嘉祺做晚饭的时候,我又跑了。
这次不是一声不吭的走,而是留了张小纸条。
马嘉祺对我很好,对我好是一回事,我信不信又是一回事。
我脑子里的记忆很混乱,混乱到,我记忆里的人像他又不像他。
马嘉祺那样说,贺峻霖也那样说,可我不傻,我知道贺峻霖是马嘉祺的弟弟,他们俩是一伙的。
我想找一个和马嘉祺没关系的人,再问一遍同样的问题。
我走出马家大门口的时候,由于正是晚饭时间,空气中弥漫着烟火气。
我看着红色掺着金色的晚霞,总感觉有个人在等我。
糖果店比马家好找,随便问一个人,他们都能给我指路。
只可惜糖果店没开门,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糖果店我进不去,又不愿意放弃,转身问路人,糖果厂怎么走。
糖果厂感觉比糖果店更有名,路人兴奋地给我指路,不过给我指路的那些人表情都很怪异。
有一种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糖果店离糖果厂不算远,也不算近,我早已累得气喘吁吁。
但心里有个疑问,必须要在今天解开。
我走几步歇一歇,走几步停一停,在路人的指引下来到了一个小院。
所谓的糖果厂,比我想象中的要失望一些,我以为会是一个好大好大的厂房,怎么会是一个小院呢?
小院的门没有锁,轻轻一推便开了。
进去小院后,周围的一切是陌生的,也是熟悉的,我环顾四周,像个原地转圈圈的陀螺。
突然心脏很疼,疼得我身体蜷缩蹲在地上,我一只手捂住心脏,一只手紧握成拳。
疼……太疼了……
我听到了脚步声,因为心脏疼得不像话,连抬头看看是谁的力气都没了。
直到视线中出现了一双鞋,我微微抬头。
下一秒被突然出现的人打横抱起。
按理说,不认识的陌生人,我应该推开。
但我没有,我甚至回抱住他。
刘耀文你怎么来了?
胡幺幺我想过来看看。
胡幺幺我脑子好乱。
刘耀文怎么不让人跟我说一声。
刘耀文糖果厂刚下班,还没来得及收拾,怪脏的。
胡幺幺不用收拾,现在挺好的。
好奇怪啊,我明明不认识他,却和他想老朋友一样,聊着天。
胡幺幺你是谁啊?
胡幺幺我感觉你好熟悉好熟悉。
胡幺幺虽然不认识你,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会害我。
胡幺幺你是可以信任的人。
刘耀文看向胡幺幺的眼神里只有心疼。
他不知道她失忆这事该怨谁,怪严浩翔吗?怪他非要邮寄什么婚纱吗?
一个傻子,有什么好怨的?
怨马嘉祺吗?怨他没照顾好胡幺幺,好像也不对,没有马嘉祺,他和胡幺幺估计早就活不成了。
怨他自己吗?说过要保护好她,但他太无能了,总是做不到。
好像也只能怨自己了。
刘耀文我啊,是你的二老板,刘耀文。
刘耀文你还记得我吗?
刘耀文你说过要管我一辈子,我可不管你失忆还是没失忆。
刘耀文反正你得管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