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开始不便起来,从前还能没事去糖果厂或者糖果店溜达一圈。
现在走两步,累得跟什么似的。
我一点也不想去什么糖果厂,更不想去糖果店。
我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马嘉祺拎着一大堆菜回来,我起身,想帮他忙。
他吝啬的,连目光都舍不得分我一点点,我伸出的手尴尬停在半空中。
那一刻这些天的委屈都涌了出来,每次都是这样,每次我想要破冰的时候,他理都不理我。
我偷偷摸摸给他东屋送东西,怎么送过去的,怎么送回来。
我也试着在他不在家的时候,给他做一顿饭,可他动都不动……
仿佛我做的是什么毒药一样,他太过分了!
胡幺幺马嘉祺!你太过分了!
胡幺幺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胡幺幺我要和你离婚!我不和你过了!
听到她的哭声,马嘉祺也心疼了。
但一句“离婚”,一句“不和你过了”,马嘉祺这些天的委屈同样涌了上来。
这些日子,他也快熬不下去了,他也尝试着破冰。
东屋里多出的东西,应该是老马给他买的,他都舍不得吃,全给她送过去了。
老马做了一大桌子菜,他特意等她出来一起吃,可她呢?连个面都不露。
马嘉祺我过分!
马嘉祺对!我就是过分!
马嘉祺那你不过分吗?
马嘉祺我就算是再过分,也不会把离婚这种事天天挂在嘴边!
马嘉祺你不喜欢我,你不想见我,那你走吧。
马嘉祺你去找你喜欢的人,去找你想见的人好了。
马嘉祺不必留在我身边这么折磨自己。
胡幺幺你……你说什么?
胡幺幺你让我走?
马嘉祺对!我放你走!
马嘉祺我没努力让你喜欢我吗?
马嘉祺可你就是不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啊!
胡幺幺我可以走,那你告诉我,我家在哪儿好不好?
胡幺幺我连我家在哪儿都不知道……
什么离婚,什么不过了,只是气话,而且我哪里天天挂在嘴边。
我只说了这么一次。
他却让我走,我能走去哪儿啊?
我连我娘家在哪儿,都不知道。
刚才还生气,现在竟一点也气不起来了,不仅气不起来,还充满了内疚与心疼。
是啊,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家在哪儿都不知道。
他怎么可以混成那样,让她走呢?
她能走去哪儿啊?
他再也忍不住地,将人抱入怀里,他用手替她拭着眼泪。
马嘉祺我错了,幺幺我错了。
马嘉祺我们不闹了,也不吵了好不好?
马嘉祺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们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又是熟悉的场景,我的脑子里又闪现出类似的场景,类似的话。
是他了,那么多场景都和他重合了,我还在怀疑什么呢?
就是他了!
我试着主动一些,我主动捧起他的脸,吻住他的唇,好像也没那么抵触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吻他的时候,一点也不想看他的眼睛。
我的视线落在他的鼻尖,眼泪再一次掉落,心好难受,像有人在拿小刀割我心上的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