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总,您安排的事我都处理好了。”
“苏,我信任你果然是没错。我想在明晚的
家宴上收你做义子,你看如何?”
“您赏识我,我不胜感激,作您的义子是我
的荣幸。”
“苏,别说这么生分的话,以后什么邀请函
都免了,你直接来吧。”
“好的,义父。”
我回到住所时已经是凌晨了,今夜我又不
得不陪他们寻欢作乐,我有点不胜酒力,倒在
床上便昏迷似的进入了梦乡。
他再次造访了我的梦境,我潜入资的统治区已经近两千天了,他到底在哪?所有人都告诉我他死了,但只要我没有见到尸骨或凶手,我就坚信他还活着并一直一直寻找。
我从混沌的睡梦中醒来,为自己打上了一针阻隔剂,好让自己在资面前伪装成一个忠诚且毫无威胁的Beta。
夕阳斜照,我听到了报时的钟声。是时候了,我驱车来到资的城堡。这座城堡我并不陌
生,但昔日我只能在资办公的区域活动。成为的义子,也意味着我获得了进入他“家”里的权限。
我在车上再次检查自己的衣饰,参加资的家宴我就必须和他们装扮得一样,尽管这些所谓的上流人士的作派令我作呕。
我调整了领带和袖扣,以少爷的身份走进了城堡。正当我穿过走廊时,一个佣人的捧着一件沾染了点点血迹礼服慌忙地跑过,就在这一刹那,一股幽暗的荷花香,被我捕捉到了。
“这是谁的礼服?”
那个佣人一惊,“是……是小夫人的。”
小夫人?我机械地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我当然知道这位小夫人,他是资圈养的金丝雀,
听闻近几年肺病缠身。
但我从未想过会是……一定不会的,瓷不
会..不会叛变……我想过千百万种可能,找过无数个黑发的omega。但他们没有一个是我想看到的金瞳。
这次我看到了,不是在牢狱之中,更不是在乱葬冈,而是在资的家宴上。这次时隔两千天的重逢没有给我带来丝毫快乐,而是让失望填满了我的心脏。
他的金瞳与我的双眸相对,一种痉挛样的
微笑僵在脸上。当资宣布收我为义子时,他没
有惊讶,哪怕一丝一毫都没有。原来……他早
就知道这一切。
整场宴会我一直在期待转机,但等来的只
有他和资一次又一次的同步举杯。
离开城堡后,我再也无法隐藏我的失魂落
魄。我吞下两颗安眠药强制自己入眠,因为明
天是我和组织交接情报的日子。
次日,我在医院里和南医生将此事全盘托
出。南表情复杂,他告诉我无论如何我必须见
瓷一面。
怡好资的小夫人近日住了院,现在恰好是
他接近治疗的时间,也是他唯一不受资监视的
时间。于是我乔装成医生,循着南的指示推开
了那扇封存着荷花香的门。
下(瓷视角)
我躺在一间私人病房的病床上,病魔正侵袭着我的肉体,支撑我灵魂的只有往昔的回
忆。
我看了几眼周围的陈设,便闭上了眼睛。果然,凡是与资有染的东西都带有腐朽的奢靡之风。
这使我回想起与大家的集体生活,那时大家都很简朴。所有的家具上都只有木的清香,而不是刺鼻的油漆味。
若不是那次交战我与部队失散,我也就不会离开组织也不会……与他分离。那个深夜,我知道我已经走入了资的地盘,手中的枪此时已经成为废铁,我索性将它丢弃了。
幸运的是,我遇到一具尸体,看到他的衣着不是军人而是琴师,我就和他交换了衣服。在这身衣服的伪装下,我扮演起一个不幸被卷入战乱的可怜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