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林念曦已经升入小学四年级。迎接她的是一位刚毕业的年轻女数学老师。开学第一天,她和其他同学一样,满心期待地坐在座位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站在讲台前的年轻老师。新老师穿着一身清爽的白色连衣裙,笑容灿烂得像春天的花朵。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念曦渐渐发现,老师的目光似乎总是轻轻掠过自己。成绩的差距,就像一道无形的墙,悄无声息地横亘在师生之间。每当老师的目光扫过教室,林念曦总觉得那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时间特别短暂,仿佛自己是个透明人。
班里的干部们也时常为难这个内向的女孩。“啪”的一声,班长没收了她带来的小物件,轻哼了一声:“下次别带这些东西来学校。”还有一次,同桌霸占了她的文具用品,理直气壮地说:“你不是不会用嘛,我帮你保管。”甚至有人用辅导功课作为交易筹码:“你想问这道题?那你得帮我打扫卫生才行。”
每当林念曦鼓起勇气向老师求助时,得到的回应却总是敷衍了事。“嗯……你自己再想想吧。”老师的声音听起来遥远而冷淡。那是一个阴沉的午后,教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黑板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同学们不会的题目,林念曦也小心翼翼地写下自己的困惑。可是当老师讲解时,那些题目仿佛被刻意忽略了。“上课不认真听讲,自然就不会做。”冰冷的话语如利箭般刺痛着她的心。那一刻,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最令她难以释怀的是,因为数学成绩不佳,老师决定让林念曦放弃音乐、美术这些她最爱的课程,每天独自留在办公室订正作业。窗外是同学们欢快的笑声,此起彼伏,像是一首永远无法参与的乐章。而她只能对着枯燥的习题发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却怎么也照不暖她那颗失落的心。那份孤独与失落,深深印刻在她幼小的心灵深处,如同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