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宫庭院里,打斗声越来越激烈。
金繁实际上是红玉侍卫,论实力在宫远徵之上,但他此刻有些分心,按照宫子羽的交待,他第一任务是监视和准备对付月长老,以防不测;第二任务才是护卫和警戒,而宫远徵的出现是个突然变数。
在和宫远徵交手时,金繁时时留心着羽宫中月长老的动向,准备随时返回,故而不能全力进攻,而宫远徵又知道金繁的厉害,在交手时格外谨慎,所以两人缠斗,僵持不分高下,但两个人的内力消耗都很严重,招式已经慢了下来,彼此的呼吸都越来越沉重。
金繁明白久战不利,又见云为衫屋中迟迟不见动静,心里越加生疑,不敢再拖,遂集中精力,猛烈进击,宫远徵躲避稍慢,胸口被金繁打中,整个人倒跃出去。眼见金繁欲转身回旋,他抓住时机,突然拧身射出两枚暗器,金繁情急之下躲避不及,被一枚暗器打在胳膊上。
金繁伸手拔下来,伤口冒出黑色血液。宫远徵擦掉嘴角的血迹,使劲嗅了嗅,冷笑道:“你果然服用了百草萃”
金繁彻底被激怒,再度出击,催动内力,快速移位,几个虚晃,突然近身,刀背重重拍在宫远徵肩头,宫远徵吃痛,重心不稳。金繁瞅准破绽,一脚将他踹倒,踏背拧臂,迫使宫远徵扑跪在地。
金繁稍微松了口气,不料宫远徵另一只手掏出了响箭,随着机关按动,响箭呼啸着划破宫门上方的夜空。
此刻在角宫温泉里,温子安向宫尚角提出自己的疑惑:“既然云雀已死,那为何点竹还是成功解毒了呢?”
“依我的推测,说不定云雀当时丢下药瓶只是障眼法,百草萃早已被她偷偷藏在身上,最后靠着尸体带回了无锋,又或者是点竹从其他地方找到了解毒之法。不过真相究竟如何,已经无法知晓了。”
温子安勾起唇角冷笑一声:“哼,她可真是难杀啊……”
窗外传来响箭的啸叫,宫尚角突然站起身来:“远徵……”
宫子羽他们也突然听见了屋外响箭的声音,纷纷来到了院中。随后就听见宫远徵由远而近的怒斥声。
众人开门,却看见金繁押着宫远徵走进来。宫远徵目光凶狠:“狗奴才!放开!”
月公子一脸震惊:“金繁,这是干什么?”
就连宫子羽都被这一变故惊到,低声呵斥金繁:“怎么回事?你抓他干什么!”
金繁脸这才醒过神来,打他也就打了,把宫远徵抓回来,性质就不同了,这不但激化了宫门内部矛盾,还直接把宫子羽逼到了死路,宫尚角和温子安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必会与羽宫撕破脸面。哎呦,闯下大祸了。
“刚才宫远徵在屋檐上偷听,他说要去告发月长老和云为衫勾结……公子刚刚通过第二域的试炼,我怕影响公子……”金繁只得照实禀报。
金繁话还没有说完,要就听见门口传来侍卫大声的呼喊声,似乎有要人硬闯羽宫,不用想,肯定是宫尚角和温子安带人来了。
宫远徵突然抬起头大喊:“哥——”
宫子羽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巴,而后把一块丝巾塞到他嘴里。宫远徵喊不出声,但他脸上带着狰狞的冷笑,他知道宫尚角和温子安马上就会找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