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伤别离
楚天佑拿着这根蝴蝶银簪,珊珊,你在哪儿?心不由得揪在一团。
那是他在乘船中五味假装晕船时骗珊珊昏迷的时候,借来给五味“医治”的,他一直没有还。
那日,郭展鹏门口的侍卫讨论了几句话,被敏感的楚天佑听见了。
“真奇怪啊!我突然想起来,前几日那位穿黄衣服的美貌姑娘进去了就没有出来”!
“你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好奇怪”!另一位说着还摇了摇头。
当时,楚天佑一脸惊喜地问他们:“你说的那位女子,她来这里何意”?
“属下不知道,只知道她要见的是县令大人的父亲”。
楚天佑微微蹙眉,可恶!珊珊一定是遇害了,秀桃姑娘说不见了发簪!难道?
想起这段时间与珊珊的相处,他越来越知道她是那种不顾自己也要帮助别人的女子,她坚韧、温柔,他怎么能怀疑她要拂袖而去?
在屠龙潭或者更早,她便不忍心伤害自己了。
这时候,珊珊姑娘不在此地,楚天佑在与郭舒羽较量中知道了他居然有功夫,可见身份不一般,于是他找了郭展鹏询问,得知他以前做过捕快,那郭展鹏每每想到楚天佑对郭舒羽这般怀疑自是不快。
只说了一句:“家父曾任我县的捕快,会武功是自然的,不知道楚兄为何对家父紧咬不放”。
于是他决定让管辖这几个县的郡守加紧送令牌过来,称是郡守大人授意,命他们将以往的捕快名单彻查,一个一个地询问,雷厉风行,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最终,终于找到了阿福娘来作为证人,陈秀桃也成为了证人之一,方玉洁心寒于自己腹中孩子无救他们仍赶尽杀绝,也招供。最终,此案以一场父母哭哭啼啼大骂不孝子,最终“不孝子”既寿止公堂又受旨公堂结束,那郭舒羽与秋萍双双发疯。
楚天佑对此深感惋惜,又失了一位有志之士。
楚天佑看着这蝴蝶发簪,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揪着。
珊珊,为了你,我不惜用这种雷霆手段办案,只是为了能尽快找到你和母后,你,可知道?
他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心里生根发芽,他自见到她,就每每手下留情,对她的欺骗从没有记恨过,为她的关心欣喜不已,又为秀桃证实她是真的看着他发傻而高兴不已。
曾有几次,她看向他的时候,被他瞧见了,她便羞赧地低下头,或者别过脸去,他当时不敢确定珊珊是否心仪他,又怕耽误她便顺其自然了。
现在,他只想快点找到她,希望她不要被别的男人拐走才好,希望她平安无虞。
平日里,丁五味总是对白珊珊嬉笑逗乐,即使白珊珊心中有心事他也不怪,他甘之如饴,别人都认为他在开玩笑,却没人知道再喜欢嬉皮笑脸的人心中也敏感、也有真情。
可是嘴上说出来的却是:“珊珊怎么就抛下我自己走了呢!”说着还无比惋惜地拱了拱鼻子。
楚天佑捏着扇子紧了一紧,心中更觉烦闷。
赵羽看得出来公子的心意,便打断了丁五味:“你不是又累又渴,怎么还有那么多劲,还有,珊珊姑娘怎么可能看得上你”。
“怎么不可能,我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扇着羽毛扇子不停歇,颇为自在。
“珊珊是不会放下我自己走的吧!”楚天佑心想,想着她害羞的样子又笑了。
第二章 雏凤清于老凤声
原来,太后一行人来往蒲清县途中救了白珊珊。
“娘,您小心啊”!徐智升头戴米白色学生帽,身穿的袍子也是淡淡的颜色,布衣材质,但是人身形提拔,有着一股力量。
他小心搀扶着失明的太后。
“这怎么有一个姑娘”?
苏心慈放下背上的药材箩筐,查看珊珊的伤势。
“这定是被人打的,是谁这么狠心”?
看着手筋被挑断喉咙也被伤的珊珊,苏心慈的医者仁心不由得暗骂那下手之人。
几人本就在路途中,周遭是竹林环绕,在风声中摇动地剧烈,仿佛也在斥责重伤人的恶徒。
苏心慈压了压白珊珊的人中,又将人扶到竹树下帮她检查伤口,又将手中的水壶对着珊珊的唇让珊珊喝下水源,但是她昏迷了,只能送几滴水让珊珊润一润嘴唇。
幸好不远处有几户人家,他们便在一个大娘的家里住了下来,苏心慈慢慢地为珊珊救治。
后来,白珊珊就在那家人的院子里,用脚写下了“让我跟着你们吧”!
苏心慈看了几眼才看懂了。
于是便扶着带着布头巾的珊珊,那是大婶给她的衣服,却更显得她出水芙蓉。
谁舍得伤害这么娇滴滴的人啊!
苏心慈不由得疑惑。
苏心慈温柔又有力量的说:“哑姑娘,你放心,我们不会抛下你的”。
徐智升心里暗道,大不了我再多卖一些字画,就能养的起更多人了,这多了一个姑娘,不能让别人受委屈。
其实珊珊心里想的是,若是自己回去找楚天佑,若找不到又如何自处,而且她说不出话来了,怎么去找楚天佑?况且现在用不了武功。
他,会找自己吗?珊珊有太多不确定。
她也很担心秀桃被退婚的处境,但是她又做不了什么,她现在……就是个废人。
于是她决定无论如何也要留在太后的身边,等自己伤好了以后牵线,让他们二人早点团聚。
又过了十来日,珊珊的喉咙好一些了,她决定把自己的白玉簪当掉换一些钱,因为他不想徐智升再因为她睡客栈的柴房了。
可是由于她喉咙仍然疼痛,那个小二想坑她一把,即使她知晓一些行情却不方便与人辩论,于是她只好咬咬牙点头答应。
幸好那当铺的老板阻止了小二的贪心行为。
他说:“你这样坑害别人,不怕遭报应啊!不想干就别干”。
小二心里却想:这般傻的生意人,赚得了多少钱,想是亏的还比赚地多,总是好心帮助别人,害的他自己也跟着受穷。
要不是为了生计他早就卷铺盖走人了。
“姑娘,我瞧着你也是无奈才当的这个簪子,这样吧!我给你五两银子,你日后想赎回这个蝴蝶簪子,老爷子我等着”!
见珊珊犹豫地转动了眼珠子,他又说
“若是你太久不来,我再卖掉,你看如何”?
珊珊轻声说道:“谢谢”!
珊珊觉得,世上还是好人多,虽然她被郭舒羽伤了,但是能遇到太后一行人,还能遇到这么好的老板,她也挺幸运的了。
老板看着珊珊出门的身段,便想,这样有姿态的女子,又买得起这么贵重的簪子,想必是有钱人家的姑娘落难,不由得摇头“唉!”了一声。
第三章 珊珊找草药
珊珊伤好了以后知道太后要治眼睛,就一个人去帮太后找明目草,但是在当时这些很少,所以珊珊没有了武功依然爬去帮找,最后太后恢复视力
白珊珊伤好了很多以后,她听到苏心慈想明天去找百年决明子,她决定自己去找。因为途径这里的时候虽然这里热闹繁华,却在不明显的地方有一座山,其他几个人没有留意,因此她早早地就去了。
这悬崖峭壁,珊珊走地很不方便,因为她手受伤了,脚虽然没有受伤,却容易失衡,因此她只得慢慢走,慢慢找。
最后,珊珊终于找到了,她很惊喜。
百年决明子是难得的药材,虽然百年只是多年的夸词,却也比一般的决明子有功效。
苏心慈在帮太后治疗眼睛的时候恨恨地说道:“大娘只是因为昏迷多日还受了重伤,有些淤青,但是医治之后就可以除去了,再打开绷带每天多看就可以恢复眼睛。如果眼睛一直不用,那便真的看不到了,之前第一个医治的庸医让大娘落下了病根”。
“不过幸好后面的大夫更加用心,娘的眼睛就快要恢复了,这百年决明子有明目补肝的功效”。
苏心慈又温柔坚定地说出这句。
“哑姑娘,辛苦你了”!太后心道,自己一个瞎老妇人还得到这姑娘的用心对待,她真的很喜欢这个姑娘。
“太……大娘您能康复珊珊就知足了”!白珊珊莞尔一笑。
“你可以说话了”?徐智升惊讶道。
“这多亏了欣慈姐姐的用心救治”!之前她只是痛苦地一个字地蹦出来,喉咙有如吞刀片,现在终于好了。
大家都知道了,原来她叫珊珊。
“心慈的医术就是好”。
其实太后早就看开了,她只是不想再拖累这几个人照顾。
这日,艳阳高照。
他们赶到了嘉兴县,用了珊珊之前当掉的钱租了个客栈,他们是,三个女人一个客房方便照顾,毕竟两个病人,另一个房间便是徐智升一个人住。徐智升请不起厨娘,也舍不得,所以和掌柜的要了药罐子便拿来每天给两位病人煎药。
“智升哥,我来帮你看看”!苏心慈温柔地喊道。
“额~好的”!徐智升傻傻地挠了挠头。
又这样治疗了几日,太后便眼睛痊愈了。
第四章 画像
她们三人收拾东西的时候珊珊的画轴掉落到地上,苏心慈迅速捡起来。
递给珊珊,太后见珊珊眼神飘忽,急忙接过画轴。
“莫不是珊珊的意中人”?太后出口调笑到。
“伯母,我…我…”白珊珊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想起太后在之前她的试探中似乎还没有恢复记忆,于是她觉得让太后看一下这画似乎能想起什么,就硬着头皮将画卷递给太后。
“这人真俊啊!我们珊珊眼光就是好”。白珊珊有点失落,太后还是没有记起来。
“就是和我梦里的黄袍男子有些像。梦境虚幻,像也说不上哪里像。”太后心里想到。
而且珊珊似乎一开始就认识她,一见到她就激动。
太后知道珊珊是个好姑娘,知道珊珊没有不轨之心。她为自己找药,还对她很细心照料,自己都受伤了还总想着别人。还把自己心爱之物给当掉了。
她总觉得珊珊和她有些源缘,她特别希望自己能恢复记忆。
是夜,天有些微凉。
“珊珊,可以和我说说你的事吗”?太后柔声道。
苏心慈便说道:“若是有什么不方便之处,我先出去了”。
“不用了,欣慈姐姐,外面凉你还是留在房里吧”!
于是珊珊把自己如何认识楚天佑,以及楚天佑无意中帮自己不入狼吻的事说了出来,对楚天佑要找太后。她只说了一句:“楚公子要找他的长辈,所以我就帮他”。没有说这位长辈是谁。
“那楚公子是你画中人是吗”?
珊珊咬唇点了点头。
“那,楚公子找的就是我吧”!太后语出惊人。
“您知道”?
“我当时虽然瞎了,却也能感受你见到我之后的激动”。
“是珊珊唐突了”!
“珊珊,你是个好姑娘,也不知道那个姓楚的小子怎么有这么大的福气,能得到你的青睐”。
“大娘”!珊珊一唤宜喜宜嗔。
苏心慈插嘴道:“珊珊姑娘就是好”。
三个人挤一铺床,珊珊一看就是什么贵女,却一直没有怨言。
“既然珊珊父母双亡,我倒是挺愿意做珊珊的干娘的”。太后的手覆上了珊珊的小手。
认太后当干娘,这却是不可啊!
珊珊赶紧摇头:“珊珊不敢”。
“你嫌弃我这老婆子”?
“不,不是”。
“那叫声娘听听。”
温柔却有力量
“娘”!珊珊头低好像有千斤重。
后面珊珊也不敢叫她娘了,她也就随她去了,这小丫头太害臊了。
第五章 互相寻找,双向奔赴
珊珊现在伤好的差不多了,就决定是时候为太后和楚天佑牵线搭桥了,她相信楚天佑一定会拿着太后的画像问然后找到他们的行踪的。
她决定去县衙找到县令,一来了解县令的为人,而来若这人是好县令,还能帮她找到楚天佑。
这边楚天佑在昨晚观赏月亮相思两个最重要的女子时,发现了一个又一个的孔明灯在远处飘起来。
他借着月光和周围的火树银花记住那个地方所在之处。
孔明灯之地虽然他可以看清,但是真正要过去却是得绕好几个弯。
之前珊珊和他同行的时候,晚上她会偷偷起来点孔明灯。
后来被楚天佑知道了。
珊珊说:“因为在边塞有很多英魂,所以有些人会用孔明灯指引他们回到亲人身边,因为边塞之人的英魂都在塞外,他们怕这些人魂魄少了一两魄就失智忘了回家的路,忘了亲人所在何处”。
“那珊珊姑娘在这里放”!楚天佑疑惑道。
“因为我爹娘最疼我了,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在哪里”。白珊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她心里难过还不想让别人担心,楚天佑有点心疼。
“楚公子,我!”
“怎么了”?楚天佑不由得柔声问。
“我可以叫你,天佑哥吗”?
白珊珊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微微抬头,风吹过她头上发簪的流苏,发出叮铃铃的轻响。
“哈哈!自然可以,珊珊”。楚天佑不自然地打开手里的扇子,心中暗喜。
自然,那丁五味第二天知道他们关心更不一样的时候就嚷嚷着要珊珊也得唤他五味哥了。
当时楚天佑还暗暗“哼”!了一声。
放完孔明灯之后,白珊珊发现徐智升还在掌灯。
她想去询问,碍于男女有别,她只得等到第二日。
第二天,朝霞微微。
徐智升捧着饭上来了,后面跟着个小二。
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白珊珊问道徐智升:“徐大哥昨夜掌灯,这是为何呀”!
“这是因为之前一个公子给了我一锭金子,我不愿意,他就让我抄写分发孝思赋给其他人呢!说起来,那个他身边的小兄弟还像姑娘你呢!”
“原来如此”!
“嗯”!
“那徐大哥可否把抄录好的给我”!
“这自然可以”。
于是珊珊就拿着这孝思赋去找当地的县令。
她依然像之前一样礼貌问候守卫,但是守卫见她布衣裙钗不愿搭理。
“不得无礼”!陆枝县令一来就呵斥这两个守卫。
“这位姑娘有何事”?陆枝陆县令温声问道。
“我想求县令大人帮个忙”。
珊珊早就听说县令喜爱书法,见徐智升的书法是一等一地好,就决定拿这个吸引陆枝的注意。毕竟自己一介女流,武功也没有完全恢复,想要找人还得找到县令更为妥当,而且楚天佑到一个地方都会重视当地官员是否爱民如子。
“什么忙”?
“帮我贴个告示”!
“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因为你是父母官,而且我要找的人谁也吃罪不起”。口气挺大的,虽然穿着布衣裙钗,但不像寻常女子。
“这个,就送给您当见面礼了”!
“好字”!陆枝打开之后果然喜出望外,毕竟能抄录这么长的文章还是很难的,还附上额外的山水图。
“那您答应了”!
“自然可以”!
珊珊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毕竟送字词给县令,怕是千古第一人吧!
他居然答应地这么爽快。
“这是什么东西,我可看不懂?”
“就是,现在的告示,是我等小老百姓看得懂的嘛”!
“让开让开,凭我的聪明才智,我肯定看得懂”。原来来者是丁五味。他们一行人在楚天佑的吩咐下一直在循着浦青县外村庄大娘指的方向一路追寻。昨夜楚天佑把他摇醒让他第二天赶来这边,就一直找人。他就听到这边的动静凑过来了。
只见告示写着:
“父发怒意,童年买鸡腿鸭腿。
心生忏悔 ,成年知天青地白。
母受蒙骗,香魂伴边塞英魂。
妾遵母命,府衙候陌上公子。”
“怎么了,是不是看不懂啊”!
人群中有人起哄。
“怎么可能,我马上去领赏银”。
口出狂言的丁五味把告示撕下来了就大摇大摆地挤出人群了。
而楚天佑则是心急如焚地在这里到处寻找线索,没有心思去看告示。
无非就是问有没有人见过三女一男,只瞎妇女两个姑娘,一个公子云云。
那些人不是破口大骂就是说不知道。
其实他昨晚也只是猜测,那孔明灯虽然他可以看得见,却要绕一个大湖到嘉兴县。
因此他早上就拉着那两人来这里了。
“徒弟徒弟”!那边丁五味已经看到楚天佑了,就拿着告示摇摇晃晃地过来。
“怎么了,五味师傅~”,看着丁五味这模样,楚天佑无奈道。
“怎么之前一个贴告示贴反了,一个呢又写得文邹邹的我都看不懂”。他还忘不了吐槽秀桃贴反告示的事情。
“嗷!竟然有这样的告示”。
“徒弟,你读书多,你看一下呗”!他平时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楚天佑就是饱读诗书,现在他才承认。
楚天佑摇了摇头接过告示之后,脸色逐渐变得狂喜。
早在之前丁五味说过自己买错东西导致他母亲救助不及时。
“父发怒意,童年买鸡腿鸭腿。”鸡腿就是鸡腿根翻白草
“心生忏悔 ,成年知天青地白。天青地白是与行医有关”
“ 母受蒙骗,香魂伴边塞英魂。”这是白珊珊的母亲被蒙骗最后丧命。
“ 妾遵母命,府衙候陌上公子。”珊珊她在等我。
因为逆党未平,楚天佑不敢大张旗鼓地找太后。珊珊知道楚天佑的顾虑,楚天佑也知道珊珊的理解。是以,珊珊的词才如此晦涩难懂。
楚天佑高兴地去找县衙。
“徒弟,你去哪?”
“去县衙”!
第六章 重逢
从早上府衙派人贴了告示珊珊就一直在府衙等着了。
苏心慈怕她伤势没有痊愈又一个人在外面奔波,就来府衙陪着她。
心慈突然看到了院子里石缝的花,一朵紫色的小花朵。
看着珊珊的美貌,她就把这花插到了珊珊的耳边。
“珊珊姑娘你真漂亮,也不知道以后谁有这福气娶你当妻子呢”!
珊珊低头害羞一笑,想起那个陌上公子。突然又有些惆怅:“也不知道还得等几天天佑哥才能找到这里来”。
“害羞啦”!苏心慈忍不住想调侃。
白珊珊看着苏心慈温婉调皮的样子也不想输了,便说道:“你不知道谁有福气,可我知道徐大哥有福气”!
“珊珊”!苏心慈娇嗔道。
“白姑娘,有人揭告示想见你”。此时,捕快恭敬地走过来告诉白珊珊这个消息。
“来者是谁啊”?
“好像是叫楚天佑,楚公子”!
白珊珊顿时眼中氤氲着泪花。
分别多日,两人终于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