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将军,请吧。”
东方耀阳摆手道。
“怎么办,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啊!”
月飞羽忐忑地接过弓,尝试着拉了拉,很轻,对于她目前的力气来说。
不过射箭不光要力气大, 更要有准头。
她虽然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但这还是第一次实操。
“怎么,难道说飞羽将军连胜过本皇子的信心都没有吗?”
东方耀阳语气戏谑。
“看来,不是将军厉害,而是那蛮夷之地没有厉害的对手。”
“我若上战场……”
哧!
远处的靶子整个飞了出去,炸得四分五裂,落在地上。
“如何?”
月飞羽笑起来,露出虎牙,可爱又飒爽。
既然射不准,那就直接把靶子射爆不就行了!
以堂堂上将军的内力,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东方耀阳想说些什么,却觉得如鲠在喉。
这比的是射艺吗?!
这不是纯纯的耍赖?
东方风月嘴角抽搐,心想,你这是要给谁下马威吗?
反正,应该,不是我吧?
“飞羽将军好厉害!”
东方如玉投来崇拜的目光。
月飞羽嘴角翘起,看来看去,还是这小子的反应最顺眼。
不管怎样,表演到此结束。
月飞羽命下人收拾好庭院,自己则挥挥手。
东方耀阳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意思?
恕不远送。
啪的一声,上将军府的大门轰然合上!
东方耀阳:“就这么被撵出来了?!”
“她还真不亲自送送?”
朝堂上下,谁敢这么对他,也就月飞羽有这个胆子了。
“有趣的女人,我记下这笔账了,等本皇子即位那天,有你好受的。”
东方耀阳冷笑,在一众从者的簇拥下上了轿子,不爽地离开了。
东方风月和一旁的皇弟东方如玉寒暄片刻,也乘车离去。
东方如玉抬头望了一眼上将军府,独自向皇宫走去。
当然,他是一个人。
没有从者,更没有华美的轿子代步。
他虽是皇子,但自幼便生活在冷宫之中,他的母亲“玉妃”,原是羽皇的宠妃,地位颇高。
还怀了龙胎。
本应一辈子高枕无忧。
可她的母亲出了阁,她的私心太强。
怀胎的一年中,羽皇另寻了新欢,便很少去见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思念成疾,以至于到达疯魔之境。
一天夜里,她居然偷偷跑到羽皇新欢的寝宫去寻羽皇。
二人寻欢作乐之际,被她的喊声打断,羽皇出门查看,他的母亲还火上浇油,质问羽皇为何不去看她,惹得羽皇龙颜大怒。
“来人,给朕把这个疯婆子打入冷宫!”
好在,羽皇念及他的母亲身怀龙胎,并未处以任何刑法。
否则,他东方如玉怕是早就夭折了。
这次来上将军府,也并非他的本意,而是玉妃的命令。
“母亲之命,不得不从。”
“可我如何争得过二位兄长?与他们相比,我平凡得就像泥土中的尘埃。”
东方如玉走在街上,人渐渐多了起来,年关将近,一片热闹繁华的景象。
“公子,来串糖葫芦吗?”
一个小贩推着插满糖葫芦的小车,在人群中穿梭。
行至闹市,东方如玉驻足,他很少出宫,何时见过这样的热闹。
街上,食物散发的袅袅热气与熙熙攘攘的人群的吐息交织。
白雾升腾,彩灯高悬,几两闲言碎语,嬉笑声、叫卖声糅合,形成浩然的人气洪流。
这便是书上说的人间烟火气了吧,呵呵。
东方如玉的眉头缓缓舒展,如山间阴霾初散,一片清爽之意。
此刻,那些权谋之争,仿佛都与他无关。
前所未有的安心感充斥在他的心头。
“老板,给我来串糖葫芦。”
今夜,他很晚才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