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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轻轻擦过脸蛋，而后随欢便注意到了残留在他手上的颜料。
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颜料弄到了脸上。
随欢慌忙后退一步，抬起手又擦了擦脸。
随欢“……你……”
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只剩脸颊在那发着烫。
明明一句话就能解决的，偏偏上手。
现在的空气里若有若无弥漫着一丝尴尬，随欢依旧低着头擦着自己的脸颊。
慌乱的样子惹得马嘉祺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
马嘉祺“别擦了。”
马嘉祺“待会越擦越多。”
手里还拿着画笔，再这么擦下去，一不小心，颜料会越擦越多的。
随欢擦脸的手一顿，然后迅速放下了手中的笔。
随欢“我……我今天说的这些。”
随欢“你都听了吗？”
虽然说话还是有些结巴，但是气势不能输。
随欢默默挺直了腰杆，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硬气一点。
马嘉祺“听了啊。”
马嘉祺“你要给我布置作业吗？”
马嘉祺看起来似乎很上道。
还知道上完课主动提出写作业。
不过随欢可没什么心思给他布置什么作业。
随欢“你自己看着画吧。”
随欢“不会的再来问我。”
随欢“注意先起草草稿就行了。”
这课她是不太能教下去了。
至少今天是不能了。
谁让马嘉祺刚刚做出那样举动的，太暧昧了，暧昧到她现在没有任何心思集中到画画上面。
马嘉祺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还想在说些什么，小院门口就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是今天出去玩的几个住客回来了。
都是年轻人，彼此也都聊得来，他们一进门就看见了在一块的马嘉祺和随欢，直接寒暄起来。
“小老板娘，是在画画吗？”
一个心直口快，直接将平时私底下对随欢的称呼给说出了口。
随欢“……”
小老板娘。
随欢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
为什么要叫她小老板娘？
听起来像是误会了她和马嘉祺之间的关系……忽然，随欢像是想到了什么。
还在发烫着的脸颊又迅速升温，脸上闪过一丝不知所措。
这种情况下，她应该说什么呢？
随欢慌乱地眨着眼睛，低下头，却发现马嘉祺正在看着自己。
最重要的是，他还在盯着自己笑。
她不清楚马嘉祺有没有听见刚刚那句调侃，但对于他不说话这个行为，她心里很是不满。
随欢“看不出来吗？”
半天，她才回了一句。
语气里的不满似乎要冲出整个小院。
说完，随欢自己又顿住了。
她这么一说，不就是默许自己是老板娘了吗？
可是不回话又很不礼貌。
随欢跺了跺脚，然后拿起自己的画笔和画板，轻哼一声。
随欢“不过现在收工了。”
说完，她便自顾自上了楼，留着马嘉祺一个人在原地。
马嘉祺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而后站起身，默默收拾着随欢留下来的摊子。
而刚刚那个住客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后，也凑了过来。
“哥，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啊？”
“她是小老板娘吧？”
马嘉祺“……”
马嘉祺收拾的动作一顿，拿起画笔敲了敲那人的头。
马嘉祺“以后这种玩笑不能开。”
马嘉祺“对小姑娘影响不好。”
玩笑开在他身上，他是无所谓的。
毕竟马嘉祺觉得清者自清。
但是开在随欢身上就不太好了，人家毕竟是个女孩子，还是应该顾及一下名声。
没真的在一起，就这样开玩笑，传出去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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