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玻璃窗洒下,清冷的光辉映照在穆休颓然跌坐在地的颤抖肩膀上。穆应站在一旁,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袖口,高定西装的质感衬出他优雅却冷酷的气质。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颤抖的穆休,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开口道:“真是乖得让人意外啊,我亲爱的‘弟弟’。”
他绕着穆休缓缓踱步,皮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二十三年的兄弟情谊在这一刻仿佛变得荒谬可笑,谁能想到穆休竟不是自己的亲弟弟。医院查出,在二十三年前,穆家与另一户人家抱错了孩子。
那些曾经温柔的记忆,此刻都化作了令人作呕的虚伪。
穆应单手插兜,另一只手轻轻抬起穆休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说道:“知道吗?看着你现在这副样子,我才发现你最擅长的就是装可怜。”
穆休那双总是笑意盈盈的眼眸里此刻满是惊慌失措,这让穆应被欺骗的愤怒得到了一种病态的满足。
穆应:“二十三年,整整二十三年的时间,你装得可真像啊。”
寒风从半开的窗户灌进来,带着凛冽的寒意,穆休苍白的肌肤上泛起细小的颗粒。
他垂着头,发丝凌乱地散在额前,遮住了泛红的眼睛。
穆应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蜷缩在地上的 “弟弟”,心中满是愤怒。他伸手捏住穆休的下颌,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冷声道:“二十三年来,你不是最喜欢跟在我身后叫哥哥吗?怎么现在哑巴了?”
穆应站在落地窗前,冷眼看着面前这个冒牌的 “弟弟”。
他轻抚着手腕上那枚昂贵的腕表,这是去年穆休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现在想来讽刺至极。
穆应缓步向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穆休。
那些曾经的温情旧事在这一刻都变得虚伪不堪。
他故意放慢语速,一字一句地折磨着穆休的神经:“我记得你的衣柜里,每一件衣服都是我亲自挑选的,就连现在身上这件也是去年冬天……”
他的目光锁定在穆休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羊绒大衣上,眼底泛起一丝嘲讽。多么讽刺啊,他曾经那么宠爱这个弟弟,却不知道是在为一个外人花钱。
“我的亲弟弟在别人家受苦,而你却在我这里享受无尽的物质与宠爱,真是可笑。”
“你知道吗?” 穆应俯身靠近穆休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危险,“我最恨的就是被欺骗的感觉。而你,从出生开始就在欺骗我。”
穆休惨白着脸,声音颤抖:“我也不知道我是抱错的……我真的没有骗你,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
“你最好说到做到,毕竟你现在已经不是林家的少爷了。” 穆应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神色鄙夷。
“嗯,我马上就走。” 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水雾,却倔强地不肯让泪水落下。
穆应轻蔑地冷笑:“你倒是识趣。不过,走之前,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这是林家给你买的,你不配穿。”
寒冷的月色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惨白。
穆休颤抖着身躯,如同一只受伤的困兽,他修长的手指缓慢地解开羊绒大衣上的纽扣,每一个动作都透着难掩的屈辱。
昂贵的羊绒大衣滑落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窸窣声。穆应站在一旁,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腕表表带。他的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看着眼前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 “弟弟” 一件件脱下尊严。
那些精心挑选的布料此刻就像一个个讽刺的证据,无声地提醒着这段虚假的兄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