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走到角落，拉动了几个铜制手柄。机器顿时喷出一股白色蒸汽，齿轮转动的声音更响了。
“把马丁先生搬过来。”李周一指着角落里那个昏迷的实验体。
安德烈和陈虎合力将马丁抬到机器旁边的铁椅上。
这把椅子上布满了铜管和电线，椅背上还装着一个半圆形的金属罩。
“这个装置的原理很简单。”李周一一边调试仪表盘上的刻度，一边解释，“通过特制的魔药蒸汽刺激大脑特定区域，就能选择性地消除或者植入记忆。”
陈虎凑近看了看那些复杂的仪表：“这些数字代表什么？”
“时间刻度。”李周一指着最大的那个表盘，“每个刻度代表一年。
我们可以选择要消除多久以前的记忆。”
这时，一个身材瘦高的年轻人推门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灰色工装，和老钱的打扮很像，不过脸上没有机油，反而戴着一副圆形眼镜。
“李老师，血月的天文数据我已经...”年轻人的话戛然而止，他看到了椅子上的马丁。
“小张，来得正好。”李周一朝他招手，“过来帮我记录一下数据。
这位是陈队长，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这个叫小张的年轻人是李周一实验室里负责天文观测的助手。
他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准备记录实验数据。
“开始吧。”李周一按下了启动按钮。
机器发出一阵轰鸣，金属罩缓缓降下，将马丁的头部罩住。
白色的蒸汽从铜管中喷出，笼罩着整把椅子。
马丁的身体开始轻微抽搐，但很快就平静下来。
李周一注视着仪表盘上跳动的指针，不时调整着阀门的开合。
“记住，温度必须保持在六十五度。”李周一对老钱说，“压力不能超过三个大气压，否则会对大脑造成永久损伤。”
老钱熟练地操作着阀门，保持着稳定的数值。
小张则在本子上快速记录着各项参数。
十分钟后，李周一关闭了机器。蒸汽渐渐散去，金属罩也缓缓升起。
马丁仍然昏迷着，但他的表情变得安详了许多。
“好了。”李周一满意地点点头，“现在他已经忘记了最近三个月的记忆。
等他醒来，会以为自己还在马库斯主教的教会工作。”
陈虎惊讶地看着马丁：“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李周一走到实验台前，取出一瓶淡蓝色的魔药，“接下来还要给他植入新的记忆。
这瓶魔药里包含了我们精心编造的假记忆。”
他示意安德烈把马丁扶正，然后小心地将魔药滴入马丁的口中。
“等他醒来，就会'记起'马库斯主教暗中勾结异教徒的'证据'。”
李周一的镜片反射着幽蓝的光芒，“到时候，他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向其他主教举报。”
陈虎若有所思：“这样就能挑起教会内部的争斗？”
“没错。”李周一收起魔药瓶，“混乱的教会才好控制。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要为血月之夜做准备。”
他转向小张：“天文数据带来了吗？”
小张翻开笔记本：“根据计算，血月将在三天后的午夜出现，持续时间大约四个小时。”
“很好。”李周一走到墙边的一张大图前，那是一张钟楼的设计图，“我们要在血月之前完成法阵的布置。
陈队长，这就要用到你的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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