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强离开后，李周一站在窗前，望着街道上来往的蒸汽马车。
浓重的灰雾笼罩着整个城市，机器轰鸣声不绝于耳。
他转身看向威廉：“你去联系一个人。”
“谁？”威廉问。
“林默。”李周一说出这个名字时，威廉的脸色变了。
“那个...地下情报贩子？”威廉压低声音，“他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据说连教会都拿他没办法。”
李周一推了推金丝眼镜：“正因如此，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威廉犹豫了一下：“可是...他从不见生面孔。”
“你认识他的手下吧？那个在码头开酒馆的老板。”
李周一说，“告诉他，我手里有一份关于'暗夜之手'的情报，林默一定感兴趣。”
威廉点点头，转身要走。李周一又叫住他：“记住，别提我的名字。
就说是一个对教会不满的记者。”
办公室里只剩下李周一一人。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笔记本，翻开空白页，开始写信。
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声，他写得很慢，每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
这时，一个穿着朴素长裙的女孩推门进来。她约莫二十岁出头，面容清秀，眼神却有些呆滞。
这是教会文书处的艾米丽，被李周一用特制魔药控制的棋子之一。
“大人。”艾米丽恭敬地行礼，“您要的文件我带来了。”
李周一放下笔：“放在桌上吧。最近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大主教这两天很紧张。”艾米丽机械地回答，“他让人加强了文书处的守卫，还下令销毁了一批文件。”
“销毁文件？”李周一眯起眼睛，“都是些什么内容？”
“我只看到了一部分。”艾米丽说，“好像是关于一个叫'圣血计划'的东西。”
李周一站起身，走到艾米丽面前。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淡蓝色的液体：“张嘴。”
艾米丽顺从地张开嘴，李周一滴了两滴魔药在她舌头上。
这是他改良的催眠魔药，可以加强控制效果。
“接下来几天，你要特别注意大主教的一切活动。”
李周一说，“尤其是他和外人的接触。记住每个细节，然后报告给我。”
“是，大人。”艾米丽点头。
“去吧。”李周一挥挥手。
艾米丽离开后，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从门外闪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灰色西装，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
这是城里有名的皮条客钱老六，专门替有钱人办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李先生。”钱老六搓着手，“您找我？”
“坐。”李周一指了指椅子，“我需要你帮个忙。”
钱老六坐下，眼睛滴溜溜地转：“您说，只要我能办到的...”
“听说你和大主教的管家关系不错？”
钱老六一愣，随即笑道：“是有些交情。那老东西...呵呵，也就是贪点小便宜。”
“很好。”李周一拿出一个信封，“把这个交给他。
记住，一定要在没人的时候。”
钱老六接过信封，掂了掂重量：“这是...”
“别问。”李周一打断他，“办好了有重谢。”
“明白明白。”钱老六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办。”
“等等。”李周一又拿出一个小瓶子，“让他喝下这个。”
钱老六看着瓶子里的透明液体：“这是什么？”
“能让他说实话的东西。”李周一露出一个冷笑，“我要知道大主教最近都见了些什么人。”
钱老六吞了口唾沫：“李先生放心，我一定办妥。”
“去吧。”李周一靠在椅背上，“记住，别让任何人知道是我指使的。”
钱老六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李周一站起来，走到窗边。
街对面的屋顶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那是他安排的眼线，专门监视进出报社的可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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