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周一站在窗边，看着巡查队在街上搜查。他心里清楚，这些巡查队突然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巧合。
赵勇站在他身后，等着下一步指示。
“去把艾米丽叫来。”李周一转身说道，“顺便让她把那些老档案也带上。”
赵勇应声离开。李周一坐到办公桌前，开始思考刚才看到的情况。
巡查队的出现，加上守夜人的探子，说明今晚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多方注意。
但他更在意的是，这些人到底在找什么。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深色长裙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约莫三十岁出头，手里抱着一摞发黄的文件。
这是艾米丽，教会档案室的前任管理员，因为某些原因被排挤出来，现在为李周一工作。
“李先生，您要的档案。”艾米丽把文件放在桌上，“都是些百年前的记录。”
李周一翻看着这些文件：“最近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吗？”
艾米丽想了想：“教会最近在整理一些古老的仪式记录，特别是关于灰雾的。”
听到这话，李周一的手顿了一下。他示意艾米丽继续说下去。
“听说他们在找一个地方。”艾米丽压低声音，“一个和灰雾源头有关的地方。”
李周一若有所思地拿起一份羊皮卷。这份卷轴看起来年代久远，上面的文字已经有些模糊。
他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内容，发现有些字迹似乎被人刻意涂抹过。
“帮我找几个懂古文的人来。”李周一吩咐道，“就说是研究历史的项目。”
艾米丽点头离开。李周一继续研究手中的羊皮卷。
经过仔细观察，他发现那些被涂抹的部分其实还能看出一些痕迹。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一点点辨认着。
这时，几个教会的眼线陆续来到办公室。第一个是张小满，那个从孤儿院出来的送报员。
他带来了一个消息：教会最近在招募懂得古老文字的学者。
“他们开出的条件很优厚。”张小满说，“但要求必须住在修道院里。”
第二个是王德贵，以前教会学校的杂工。他的消息更有价值：教会的地下密室最近经常有人进出，而且都是些地位较高的神职人员。
第三个眼线是个瘦弱的年轻人，叫刘阿三。他是教会医院的勤杂工，说最近医院里来了几个陌生人，都在打听一种特殊的药剂。
听完这些消息，李一一点了点头。他让赵勇给他们安排了酬劳，然后让他们继续留意相关情况。
研究人员很快到了。一共三个人，都是艾米丽找来的。
为首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叫陈教授。另外两个是他的助手，一个叫孙明，一个叫周琴。
“看看这个。”李一把羊皮卷递给陈教授，“能不能还原被涂抹的部分？”
陈教授戴上眼镜，仔细研究起来。他的两个助手在一旁协助，用特制的药水轻轻擦拭卷轴表面。
“有意思。”陈教授一边看一边说，“这是一种很古老的加密方式。”
李周一耐心等待着。他知道这种事急不得。陈教授和他的助手们忙活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有了一些发现。
“这些被涂抹的文字提到了一个仪式。”陈教授指着一处说，“似乎是关于某种能量的召唤。”
周琴补充道：“而且提到了具体的位置，虽然很模糊，但能看出是在城市东区。”
孙明则发现了另一个重要信息：“这里提到需要七种特殊的材料，其中一种是现在已经绝迹的月光草。”
李周一立刻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他让陈教授继续研究其他文件，自己则开始绘制一张地图。
根据档案中的描述，他在东区标记出了几个可能的位置。
就在这时，赵勇又带来了新的情报。铁手帮那边传来消息，说教会的人最近在东区频繁活动，特别是在一座废弃的教堂附近。
李周一看着地图上标注的位置，发现正好和那座废弃教堂重合。
他立即召集了几个人开会。
“今晚我要去那里看看。”李周一说，“赵勇，你带几个人在外面接应。
艾米丽，你和陈教授继续研究这些文件。”
赵勇有些担心：“要不要多带些人？”
“不用。”李周一摇头，“人多了反而容易暴露。
而且我怀疑教会也在盯着这个地方。”
会议结束后，李一开始准备必要的工具。他特意挑选了一盏特制的探照灯，还有一些解密用的工具。
同时，他也让赵勇准备了一些应急的武器。
天色渐暗，李周一换上一身黑色的衣服。临走前，他又看了一眼地图。
这次行动可能会揭开灰雾的秘密，但也可能是一次危险的赌博。
“记住。”李一对赵勇说，“如果我三个小时没回来，你就按原计划行事。”
赵勇点了点头。他知道所谓的原计划是什么：一旦李一遇险，就立即通知铁手帮制造混乱，给李一创造脱身的机会。
李一独自一人走向东区。街道上依然弥漫着浓重的雾气，远处传来巡查队的脚步声。
他特意避开了主要道路，选择从小巷穿行。
到达废弃教堂时，他发现这里果然有异常。几道黑影在附近游荡，显然是在监视。
李一躲在暗处观察了一会儿，确认了他们的位置。
他找到一处偏僻的入口，悄悄溜了进去。教堂内部破败不堪，到处都是倒塌的石柱和碎裂的地板。
但在正中央的地面上，他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
这些符号和羊皮卷上的记载完全一致。李一掏出笔记本，开始详细记录。
他还用探照灯仔细检查了周围的墙壁，发现了一些隐藏的机关。
就在他专心研究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似乎是巡查队和守夜人的人发生了冲突。李一暗自庆幸自己的判断正确：今晚确实是个好机会。
他加快了记录的速度。随着研究的深入，他越发确信这里就是灰雾的源头之一。
墙上的符号不仅描述了仪式的过程，还暗示了控制灰雾的方法。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一已经收集了足够的信息，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他迅速躲到一根石柱后面，屏住呼吸。
一个穿着神职人员服装的人走了进来。借着微弱的光线，李一看清了他的脸：正是教会的高层之一，主教助理汤姆斯。
汤姆斯显然没发现有人，他径直走到符号前，开始念诵某种咒语。
李一注意到他的手上戴着一枚特殊的戒指，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芒。
这枚戒指让李一想起了什么。他想起之前在一份档案中见过类似的描述：这是一种能够增强魔力的神器。
汤姆斯的举动证实了李一的猜测：教会不仅知道灰雾的来源，还在试图控制它。
而且他们很可能已经掌握了部分方法。
等汤姆斯离开后，李一才悄悄退出教堂。他回到据点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赵勇等人还在焦急地等待。
“有什么发现？”赵勇问道。
李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让人把陈教授和艾米丽都叫来。
他要把今晚的发现和之前的资料结合起来，制定一个详细的探索计划。
众人围坐在会议桌前，李一开始布置任务。他让艾米丽负责整理所有相关的文献，陈教授继续破解剩余的加密内容，赵勇则负责收集更多关于教会的情报。
“最重要的是。”李一最后说道，“这件事必须绝对保密。
谁要是走漏了风声...”
他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后果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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