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确实消失了,但只消失了一部分。
谢惊疏第一次遇见这样事,好奇又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心道我丢。
正在谢惊疏晃神之际,一个男人从怪物身后的墙侧走出。
男人带着金丝眼镜,细长的金链坠在镜框下,一张脸端的是斯文败类,臧蓝色的长袍绣着精致的芍药。
眼前的男人像是意料之内的笑了笑,道“圣子殿下您教我的,我都学会了,我是个好学生可您......”他拉长调子顿了顿道:
“不是位好老师。”
谢惊疏听到他的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什么老师什么学生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啊喂!
他小身吐槽了句“毛病。”
男人又轻笑,他从袖口里掏出一条小蛇道“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睡着前还咬了我几口,一点也不听话。”
谢惊疏定睛一看,那个男人手中拿的就是小蛇!!
但小蛇咬了他,他不应该嘎吗?
“想要的话就乖乖的,不要反抗。”
被人拿捏的滋味不好受,谢惊疏咬碎了牙发现还是忍不了。
摸索道头上的剑化成的发簪,刚拔出来,地面突然窜出黑影似的手臂。
谢惊疏不防,稳稳当当的被禁锢在墙上。
男人上前,一只手死死钳住谢惊疏的下颚,带着邪性的脸渐渐在放大在谢惊疏鎏金色的眸中。
“圣子殿下,难道你把我忘了吗!(⩺_⩹)”委屈的语气中抑制不住的控诉,仿佛谢惊疏就是那个负心汉。
谢惊疏嘴角微微抽搐,无语道“把我的小蛇还我,她还是个孩子。”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汪臧海,先生。”
说着他撩起谢惊疏额边残碎的细发,勾引似的冲谢惊疏耳旁吹了口热风。
果不其然,如汪臧海所料,谢惊疏一个激灵,怒气冲冲的剜了汪臧海一眼。
汪臧海嘴角微微勾起,心情似乎很不错,他道“圣子殿下,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
“你要干......什么。”
汪臧海凝视着睡过去的谢惊疏,蓦地笑了,他将谢惊疏打横抱起,低声道“为什么我总是你会抛弃的第一个。”
“我的殿下,看看我。”
无人应答,他接着自言自语道:
“不在意也没关系,我会成为你永远无法舍弃的一部分。”
“永远,永远,让你留在我身边。”
他走了两步想起来什么,回头看着一动不动的大家伙,命令道“跟我走。”
有的人永堕泥潭,可偏偏月光照在了他身上。不知甜的孩子,吃到了糖,至此永世追随,哪怕月光并不知晓。
天光乍现,谢惊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小蛇的大眼映入眼帘。
谢惊疏直起腰,颇为艰难的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
他皱眉看向企图靠买萌逃避躲避问题的小蛇,“重重的”点了点小蛇的头道“这次就算了,下次我定要好好罚你。”
小蛇眼里瞬间有了光,她兴奋的窜向谢惊疏的脖颈。
谢惊疏恍惚的摸向胸膛,昨夜这里曾被一个叫汪臧海的人打断了几段肋骨。
如今却完好无损。
奇怪。
他晃了晃晕乎的脑袋,推开陈旧的木门。
同样是吱呀一声,一道是入了深夜,一道是出时曙光。
门口的正前方是披着青纱的远山。
他突然脑子里蹦出一句诗,青山如远黛,君颜永姣姣。
谢惊疏浑身都陷入一种放松的时刻,他轻笑一声道“以后便叫你青黛吧。”
青黛却深深的陷入那人柔和的眉眼中,呆呆的愣住了。
以后她就叫青黛吗,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