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欲断不断的音弦,看似包装华丽的装潢,实则内里早已被蛀虫撕咬得千疮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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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着迎上对面男人的目光,郁槐一脸淡定地将手机扣在桌面上,双手交叠后冲他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
“所以,你们的目的依旧是让我加入守夜人是吗?”
她的语气算不上友好,但也让人挑不出半点错处,只是一字一句地反复说着拒绝的话术。
老实说,比前几日那傻逼说的话好听多了,但她依旧没打算加入守夜人。
对于郁槐的话他们见怪不怪,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心里忍不住犯嘀咕,想不通郁槐为什么会拒绝。
男人的脸上带着几近讨好的笑,“加入守夜人的好处有很多,不仅有薪资补贴,你想要什么我们也可以继续商量。”
虽然他们也不是非要让人加入守夜人,但偏偏不巧,郁槐对于守夜人来说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
他们无法清除掉郁槐对守夜人相关的痕迹,连模糊都无法做到,以至于他们到现在还处于一个很被动的状态。
但郁槐可不管他们是如何想的,只是抬手将他们递过来的牛皮纸袋和文件一并推了回去。
“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她拒绝的越是干脆利落,他们越是头大。
一开始他们也想过投其所好,可偏偏不管抛出什么的利益,郁槐总是一脸淡然地将东西退了回来。
他们尝试过加钱,也想过威逼利诱,可偏偏郁槐是一个软硬不吃的性子,如果逼急了,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被派来和郁槐谈判的人,一脸绝望,这已经是这个月被郁槐拒绝的第三次了,如果再谈不下来,怕是后面会闹得越难看。
可郁槐向来是不在意这些,只是低头抿了一口快要凉掉的咖啡,最后轻笑道:“在你们之前,也不是没有人找过我,但我想从一开始我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她不需要加入任何组织,也不会接受与任何人搭上关系。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她更想当一个冷眼旁观的看客,不再插手他们和这个世界的任何事。
“你要知道,现在当下的情况,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男人似是还想劝说几句,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话。
可说到最后,却是对上了一双笑吟吟的眼睛,他心下一咯噔,总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刚准备张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得面前的少女一字一句道:“我不在乎。”
她的语气算得上是温和,墨色的瞳仁里倒映着他的身影,规规矩矩穿着公式服,但面上明显带着几分慌乱。
郁槐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可她一点表示都没有,“我和你们从一开始,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
她说的都是实话,但对面的人未必会信。
拒绝的话明晃晃地挂在嘴边,可不管她说多少次,这些人总是跟没听到一样,不厌其烦地找上门。
直到将她最后的耐心消耗殆尽,少女懒洋洋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姿态散漫,连带着语气都含着几分闲散,“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守夜人的事情我没有任何兴趣,也不会考虑加入。”
“如果再烦我,说不定下一次见面,我们就不会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闲聊。”
她那双墨色的瞳仁里带着几分散漫的邪气,漫不经心地说出威胁人的调调,丝毫不顾对方的脸色。
可事实也的确如此,郁槐从未想过要加入任何一个组织被束缚。
过去是,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