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门上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下一秒这木门就要烂了，牧娅随手拿起角落里的扫帚顶住门。
扫帚堆里一双黑黝黝的眼睛默默的看着牧娅的动作，视线随着她的手移动。
一阵凉风吹来，牧娅打了个冷颤。
房间很小，昏黄的灯光更是看不清什么。
牧娅正四周打量着房间，转头却对上了一双血色的眼睛。
这位姐姐怎么在这儿?
那外面是怎么回事？无实物攻击？
弹力球：我弹了个寂寞。
看着挂在洗手池上面和门口上的同款镜子，牧娅一时拿不准这姐们到底是在镜子里还是镜子外。
双腿分开肩宽，俯下身子，透过双腿往后看去。
在看清的一瞬间浑身僵直。
身后的女鬼学着牧娅的动作俯下身子，但是为了方便观察牧娅，她将自己的身体180度旋转折叠，高难度的动作让两双眼睛直直的对上了。
牧娅：吃了吗？姐们儿。
女鬼：正准备吃呢。
牧娅正想起身却看见扫把堆里正在反光，光？
快速起身抬头向着房间里唯一的窗户望去，踩着洗手池趴着窗沿应该能出去。
还没来得及行动，周围的环境再一次发生了变化。
门外传来女生嬉笑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
牧娅三两下爬上窗户，也不急着走，坐在窗子上观察。
门被推开了。
周围的环境似乎变得亮了一些，不再那么阴森昏暗，整个厕所看起来干净了不少。
至少之前牧娅闻到的味道
两个穿着厚实女生带着一个衣着单薄的小女孩进了厕所，门被她们关上了。
几人好像都看不见窗户上的牧娅。
“老师,我把厕所打扫干净了。”女孩怯弱的声音响起。
“这儿，这儿，哪儿打扫干净了。”两位女老师挑剔的声音响起。
女孩身子颤抖了下，没说话。
走到角落的放置拖把的地方，这个时候的拖把还是被整齐的挂在墙上。
墙上盯了一排钉子，粗糙的钉子露在墙外的那一头略微有些尖锐。
拿起拖把，开始拖着面前本来就干净被踩出了脚印的地方。
湿漉漉的地面被拖过后，两位女老师又不断地走来走去，在干净的地面上留下了一串串脚印。
前脚被拖好的地，后脚又被踩脏。
女孩低着头不敢作声，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拖。
前面的人突然止步，女孩来不及停下，拖把径直撞上前面人的脚后跟。
脚后跟湿漉漉的感觉让女老师勃然大怒，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女孩的脸上。
女孩被巴掌带到地上跪着，双手撑在冰凉的地面上。
“拖地你都不会拖吗！那你就跪着擦，用你的衣服擦。”
另一个女老师在旁边笑着，不说话，只是路过的时候用脚尖捻了捻女孩的手指。
地上的女孩甚至都没有发出呼痛的声音，可见对这一切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女孩起身脱下身上的外套，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地面。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终于站起身子，一股力道从背后传来。
墙上的钉子刺穿了脑子，鲜血从墙上留下来。
女孩睁大的眼睛对上了牧娅的眼睛。
“我做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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