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年冬天的雪,战国的铁骑要越过高岭,途中经过我简陋的小屋。
很显然他们不懂一个道理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老子是带兵打仗的将军,是武将,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
我微微一笑,那很好了因为我也不懂讲道理。
......
“所以呢,你来我屋告我小的欺负你,然后你的意思是还不想讲道理?”
张虎家那老头说完喝了口军大杯泡的枸杞茶。
“嘶,是这么回事,反正今晚他不挨顿打我心里是过意不去了”我回道。
“你呀,毛头小子,从哪来回哪去嗷,别打扰我喝茶的雅兴”
哟,张虎这家人装B真是一脉相承啊,但我不点破,不是因为我不想是因为现在的我实力不太允许。
“大人,为小的做主啊”
“什么大的小的,现在是新cn哪来这么多繁文缛节,但我告诉你,我家张虎做事向来有自己的道理”
得,果然护上犊子。
“他做事有个屁的道理,他心情好我得站着挨打,他心情一般我得倒地上挨打,他心情不好我得吊起来挨打,嘿,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你们小孩子的事情就应该自己处理,我家张虎一向老实本分,他要真这么嚣张怎么不见有人来收拾他呢”
说完那老头又是满意的美美喝了一口。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他被欺负了那算他没本事”
我暗暗的笑了笑,对付这种人就得以暴制暴。
“嗯!那肯定啊”
听到这回答我也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他今天要是处理的明事理,我下重手的时候还真有点理亏。
回家之前运了点内功让身上的伤淡了不少,许久未见父母,心里倒是生出一股许久未有的情愫。
“爸妈我回来了”
简陋的瓦砖房带着青苔的气息,墙面坑坑洼洼那都是帮我抵挡风霜洗礼的痕迹,缺一角的窗台,碎小半的镜子,摇晃的桌椅,对的,都对,是家的痕迹。
“滚!哪来的野小子乱认亲戚,还以为进贼了”
不知哪来的一脚给我踹出了房门,刚想发威我抬头仔细一看门号,还真走错地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灰泥
些许风霜罢了
看来真的是太久没回了有点整忘了,不必理会,一家一家的挨踹,总能碰对。
赶往下家的路上看到一个佝偻蹒跚的熟悉背影。
“爸!”
那人听见回头一看,对我露出慈父的笑容。
那熟悉的脸,那对熟悉的门缝眼,那是风吹日晒雨淋下的结晶,那是劳苦人民的勋章,像,很像。
我不成熟的湿润了眼眶张开双手想要拥抱。
结果迎面而来一个大逼斗。
我幸福的泪水在空中打转,当然我的身体也在空中旋转,好大的手劲。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又去打架没拾柴火?跟你说这么多次就不听......”
唠叨声不绝于耳
但我觉得很幸福
我爸看着我挨骂还乐呵呵以为我脑子被打坏了。
“没事爸,小小木枝,太阳还没落我一会就去拾”
爸看着我远去的背影小小嘀咕了一句
“不会真给脑子打坏了吧?不对,这小子就是贪玩......”
“......闹腾的时候小心点,娃儿”
最后这声格外清亮。
如果我没有记错这北边的山上有个大坟,过不了多久就传开被人盘了,那时出了个宝贝,要是我提前进去给它拾了,好像也说的过去。
嗯,这是俺拾的。
先用挂术给它算上一挂
有意思,墓中墓,我用七星术一共算了三卦推演了三遍皆为凶,看来今晚回去少不了一顿批斗。
只是我的七星术只能学到这里看不出真正的天机,不然就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无碍,毕竟我苦修一世的是武技,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只是一想到那三个老家伙要是知道定会笑话,我就不爽。
在进墓穴的一瞬一股逼人的阴气直冲面门,此地菌类虫草滋生确实符合凶墓的描述。
两盏聚光手电筒直射在我身上。
“大哥,好像是个小屁孩”
“你当我瞎啊让你说”
“那我们要不要直接给他嘎了”
“你这是木头脑袋啊,你没看他一点光没带吗,大晚上谁家小孩敢往这跑一看就是孤魂野鬼知道吗,让我跟它沟通一下”
“大哥...”
“别吵”
“大...”
“别闹”
我最终还是没忍住说了句“两傻币”
“卧槽,这鬼魂怨气还挺重”
“不是大哥,有影子...影子”
大哥听完尴尬的缓了会,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说道
“我要你说,我那是在考验你”
我心想要不怎么说是大哥呢,这心理素质就是好。
他很快又看向了我说道
“冤有头债有主,今天你遇到我俩实属你的命数不好,下去了我哥俩给你多烧点纸,莫怪”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部演出的那股狠劲真有点古惑仔的味道。
“洛阳铲,摸金符,风水盘,小蜡烛,还配一把桃木剑,哥二位专业的啊”
“哪里哪里混口饭吃,不对你小子怎么这么淡定”
等他们再次注意到我我已来到他们身后,拍了拍他们肩膀。
“看来今天,二位是想把我打死,不过恕我直言凭二位的能力想打死我多少有那么些不现实”
大哥下意识的向后挥拳被我躲开,随后两人转身又与我拉开了身位,两人身体都忍不住的有些发颤。
是了。他们怕了。不过很好。
我微微一笑。
“你到底是人是鬼”
大哥表情严肃桃木剑笔直的对着我。
“我讨厌被人用剑指着”
因为这让我想到不好的回忆。
“大哥这小子,有点邪门......”
我听说这墓有些门道,这两人对我而言或许还有些用途。
我清了清嗓开口说道“二位听我说,我奉师命前来此地寻一物,其余宝贝归你们所有”
听到师父二字两人好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同行啊,不知是哪一派的兄弟”
我对现代的流派知之甚少。
“散修罢了不值一提,不知二位怎么称呼”
“说不清”
“道不明”
大哥叫说不清,这二弟叫道不明,也不知道是别称还是本名,不过倒也是有趣。
“在下李圣天,不知二位可是找到了主室”
说不清与道不明两人相视一看,似乎内心在打什么算盘。
也是,不漏一手又怎么让他们相信自己的价值。
我接着开口说道“此地有阵法庇护寻常方法难以找到主室,二位刚刚应该是在墓中打圈吧”
大哥说不清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
“没错,我跟他刚刚确实是又回到了这,像是在打转一样,你懂阵法?”
呵,我虽然不主修阵法但也略知一二,那个世界的阵法一道可成仙完全不是现世能比的。
“略知一二,你们在打转的时候可有记录盗图”
“专业!有的,有的,道不明把你刚画下的图纸给这高人弟子看看”
看来我演的还算逼真这高人弟子的身份他们算是信了。
我接过道不明画的盗图看了一眼就认出了此阵。
跟那个世界的遮天蔽日之术一个跟脚,只是此术多用于藏匿山门和隐世之地的,当初建造之人到底出于何种目的要作用于一个墓上,看来此地确实有些门道。
我笑了笑“破此阵不难,我已经看出他的根脚”
“不愧是高人的弟子居然这么快就有答案,那我哥俩就跟着你了”
我又蹲下尝了尝此地的土渣,这里应该是五百年前所建,阵眼大概是在主室附近,对于一般人来说可能是无法破解的死阵,但对于我来说轻而易举,我跟昆仑序的天际星学过一门能够看破万物的法术,七星术。
但,我能破不代表这两人能破,要不就是他们还有什么宝物没用,要不就是当初发现此地破阵的还另有其人。
有趣,看来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要有意思一点。
“你两人闭眼给我一条绳子,你们拉住绳子跟我走就行,记住千万不要睁开眼否则你们就会离开我的视线永远留在这里”
两人咽了口口水但还算听话。
通过绳子我拉着他们一路走,走出了这阵法的外围,但跟着我出阵的却只有道不明。
“可以睁开眼睛了,看来你那大哥不信我”
说不清往身后一看大哥居然真的消失了。
“你...你把我大哥弄哪去了!”
说着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土枪颤抖的指向我。
佛门有一门锻体术,不知道能否硬刚这现世的威能,我这具身体并未修成,赌是不敢赌的。
“这里沼气弥漫,开枪不怕跟我同归于尽?”
“少耍我我没闻到什么狗屁沼气”
“不错,那你可以试试能不能打死我,你仔细想想如果是我有能力让你大哥消失为什么你们两个我不一起除掉”
道不明听着稍微思考了一下收起了枪。
“是我冲动了,我信你一次,你有办法将我大哥救回来?”
“我破了阵眼他自然也就出来了”
我带着他选了条最安全的路走到了主室穿过一条狭小的地缝眼前的场景豁然开朗。
通向主室的路上有很多陪葬的棺木这说明墓主在当年地位不小,从棺木上的墨字和陪葬品能看出这应该是当年哪个大家族的墓。
我并不知晓现代这些隐秘的历史很多身份我都无从推测,这些陪葬品也只值一些小钱,看来要赚钱还得另想办法。
走进主室没有看到棺木只看到两个祭台,祭台的大小刚好够躺下两个孩童,那祭台的阵法我有些印象是用来换血的秘术。
此地还有一块石碑。
鬼门阴五百二十五年,天煞星显世。
是求长生?还是偷天赋?或者二者皆是,有点意思。
不管是哪一种都能表明这里肯定有邪恶的隐秘。
我挖开了阵眼,拿出了里面的玉戒,这玩意应该就是那出世的宝物。
只是没想到这里居然是墓中墓?
破开阵眼后此地的阴气明显加重了几分,这祭坛中间居然还出现了道暗门。
有趣,我自然是要去门后一探究竟的,毕竟活着的时候就对此世知之甚少,如今一看,这个世界没有我想的那样简单。
看来之前的我连知道他们存在的资格都没有。
“我要进去,此地的阵法已被我破除,你往回走便可遇到你的大哥,此门通往之地阴气之重不是一般人可承受,你们自行掂量好自为之”
我只是轻轻将门推开一股强大的鬼气冲门而出,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不会有鬼物,原来只是我见识少了。
我被回流的鬼气卷入门中后身后的大门也随之关上。
手中的玉戒闪烁着怪异的红光。
拦在我眼前的是一位身披盔甲的无头残臂死尸,单臂手握青龙刀笔直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