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有资格管这件事情!我们领导又老又丑又古板,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令狐闻满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姜宛平静无波的表情,他拉住姜宛的手腕反驳道。
秘书这个职位是需要察言观色、审时度势的,但是姜宛看令狐闻一点这样的本质都没有。他就不适合混秘书这个岗位,特别是…连领导看上的女人都敢抢。
这么一想,帝俊应该是个很宽容的人,不然令狐闻这样的人哪怕多有能耐,也要被调离。
令狐闻见姜宛仍旧不为所动,闭眼侧了一下头似乎做出了很大的挣扎,声音颤抖的挽留:“我喜欢你姜宛,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喜欢你。跟我走吧,我会带给你幸福的。”
良久的沉默,一声充满嘲讽意味的嗤笑打破平静,姜宛微微歪了一下头,眼中不加掩饰的全是对令狐闻行为的嘲笑和不解。
“你的喜欢并不值钱,令狐闻。”
冷酷无情的嘲讽讥笑其实就是拒绝,也许这是比拒绝听起来更让人难过的答案。
姜宛被姜家作为继承人培养了十几年,27岁成为一国重要经济命脉城市的州长,她怎么可能相信一见钟情?太虚无缥缈了。
官场上的同僚通常都早早成家,她迟迟不愿意结婚,完全就是看清了婚姻的本质和束缚性,不愿意白天跟人虚与委蛇后,晚上回到家还要应付一个名为伴侣的盟友。
她不想过这样一点喘息时间都没有的日子。不结婚不找伴侣,起码晚上回到家,时间是只属于她姜宛的,不用再分多余的时间跟人虚情假意。
“我看着令狐秘书是有点发烧了,脑子都烧糊涂了,我就不留你了,赶紧回去睡觉吧。”姜宛别过头不去看令狐闻脸上是怎样的表情,说得冷漠又决绝。
令狐闻走到姜宛别过头的方向,他站在姜宛的视线里像介绍更好用的商品一般,一点一点说着自己的优点:“姜宛,我们领导大你六岁,如果按虚岁来算的话,他四舍五入大你十岁。”
“他大你这么多岁,你们一起出门别人还以为他是你爹……”
听着令狐闻越说越夸张,姜宛抬手打断他,有些无奈的逐客道:“打住,你们上司没那么老,我答应你不会把你今天的事说出去,但是你也该出去了。”
令狐闻临了走了几步回头看,姜宛已然不在原地,房门关得严实。这就是她的答案,他爱上的人不可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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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在我这里执着?”
姜宛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颤抖,她以为自己能够心无旁骛,直到令狐闻抬手抚过她脸上的湿润,她才发觉自己还是落了泪的。
“就是偏偏喜欢你啊…”能有什么道理?令狐闻想。
死在去选婚礼现场的游轮上也好,反正又不是他跟姜宛的婚礼。仇家杀了他,就不能再伤姜宛了。
小皮艇碰撞到船舱的声音传来,不是他们的援军,他们求救的信号在茫茫大海发不出去。姜宛的视线看到了令狐闻旁边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