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福去哪儿去了?
陈阿福跟你说话呢,干嘛不理人?你手里拿的什么,给我看看。
何家浩别碰!
何家浩把你的脏手拿开!
陈阿福碰碰又怎么了?你干嘛那么大火气!
当何家浩径直走过陈阿福身旁,正欲返回座位时,却未曾料到意外陡生。陈阿福突然弯下腰,以一种令人猝不及防的速度抢过了他手中的袋子。紧接着,陈阿福将袋子里的东西取出,高高举向空中,并开始肆无忌惮地大声宣扬起来。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在了那被举起的物品上,而何家浩则愣在原地,眼中满是错愕与无奈。
陈阿福(看到里面的东西笑出声)我当是什么宝贝呢,原来就是一破灯,你做的?有点丑啊,还是个兔子灯。不过还真是,你就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
何家浩(不满地看向陈阿福)还给我!
何家浩伸手欲夺回那件对他而言至关重要的物品,然而陈阿福灵巧地一闪身,轻易避开了他的动作。此刻,陈阿福紧紧握着那只精致的兔子灯,在教室里飞奔起来,还不时拉动桌椅设置障碍。何家浩心急如焚地追赶着,却因躲避不及,猛地撞上了被拉出的桌角,一时之间痛得他踉跄后退。那盏兔子灯在昏黄的灯光下摇曳生姿,仿佛也在为这场追逐增添了几分诙谐的气息。而何家浩撞上桌角时发出的闷响,瞬间打破了教室里的喧闹,让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陈阿福你想要啊,那我更不给了!
何家浩还给我!
陈阿福大家看一看啊!这是何家独苗做的花灯,瞧一瞧看一看嘞!
陈俊立阿福,还给他吧,要上课了。
陈阿福这东西确实没什么稀奇的,但是我就是不想还给他。
何家浩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陈阿福,只见他肆无忌惮地将那盏自己视若珍宝的花灯如同玩物般在空中胡乱挥舞。那一瞬间,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何家浩胸中翻腾,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猛地挥出一拳击向陈阿福。这一举动仿佛是点燃了导火索,二人旋即纠缠在一起,扭打成一团。
陈阿福你为了一个破花灯打我!
陈阿福猛地将何家浩推向桌子,试图用体重将其压制。然而,当他的拳头高高举起,准备落下之时,那只本该脆弱的手却紧紧握住了他的腕部。这一瞬间,陈阿福的瞳孔微微收缩,视线在自己被制住的拳头与何家浩那双坚定的眼睛之间来回游移。他难以置信地发觉,眼前这个曾经弱不禁风的少年,不知何时竟拥有了如此惊人的力量,这份力量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似有一种无形的意志在其中流转。
郑初颐从卫生间回来,映入眼帘的一幕令她的心猛地一缩——何家浩反手又是一拳重重地砸在陈阿福脸上,陈阿福毫无防备地被击倒在地。何家浩并未就此罢休,他骑在陈阿福身上,挥舞着拳头,似乎准备继续发泄怒火。郑初颐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她的身体因惊恐而微微颤抖,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试图将何家浩拉开。
郑初颐何家浩!何家浩,住手!
然而,她怎会有正值青春年华、且刚结束健身训练的小伙子那般充沛的体力与力量呢?郑初颐毫无招架之力,径直被甩落在地。那一刻,地面冰冷而坚硬,仿佛也在无情地映衬着她此时的狼狈与无助。
陈俊立(将郑初颐拉起来)没事吧?
郑初颐我没事,先把何家浩拉住!
何宏光与邱秋老师方才谈话结束,自办公室匆匆而出,快步上楼朝教室行去。未至门前,便闻室内传来打斗之声,那声音嘈杂而凌乱,似有几人正纠缠一处。他心中一惊,急忙推门而入。只见教室之中,几名学生扭作一团,场面混乱不堪。待目光扫过,他一眼就看见了自己儿子的身影,那一瞬间,怒意如汹涌潮水般在胸腔内翻腾而起,气得浑身发抖。这孩子,怎的又生出这样的事端!
邱秋陈阿福,何家浩!别打了!
何宏光何家浩!何家浩,起来!(将何家浩拽起来)
何家浩爸?
郑初颐何叔叔?
何宏光何家浩,敢在学校里打架了是吧?邱老师,我给家浩请个假,这孩子我先带回去好好教育教育。
邱秋不是…何爸爸!何爸爸,你别激动!
只见何宏光猛地一把将何家浩推出教室,那力道之大使他一个踉跄。何二叔平日里就以严厉著称,今日家浩因打架之事触怒了他,这情形让郑初颐的心猛地揪了起来,满是担忧地望向何家浩的身影,脚步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郑初颐何叔叔,家浩不是故意的,是内个陈阿福故意激怒家浩的,你别生气。
何宏光小初,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是这小子胆大包天,好的不学学打架,我今天一定收拾他。
郑初颐无奈之下,只能带着几分失落与委屈,脚步沉重而又有些蔫蔫地走回教室。每一步都似是拖着些许不甘,原本挺直的背脊也微微佝偻,仿佛连身形都在诉说着她的沮丧。
何家树好不容易才从林俊荣那里脱身,气喘吁吁地跑到校门口时,却目睹了令他心神不宁的一幕:只见何家浩正被二叔面色铁青地带出学校,随后上了车。何家浩低着头,那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让何家树的心揪了起来;而二叔紧皱的眉头和阴沉的脸色则像暴风雨前的乌云,预示着一场不小的风波。情急之下,他赶忙拨通了邱秋的电话。
何家树喂,是我。今天怎么回事,我看他……不太对劲。
邱秋你别担心,没什么大事,他刚和同学起了点冲突,他爸爸把他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