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深夜还是不如夏天，冷的人到现在都是抖的。
朱志鑫指尖的湿意凉到人心里。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是最后一次歇斯底里的争执下他的沉默，还是在临时标记时的犹豫挣扎，又或者是表白时避开眼神的那一刻，或者，或者从一开始，一开始接近苏新皓就是错的。
可如果没有接近苏新皓，他的人生或许从始至终就是错的。
朱志鑫望着亮着的房间，一直等它熄灭才离开。
那晚的重逢好像只是一场萍水相逢，从那句放过以后，苏新皓再也没见过朱志鑫。普通的夜晚，普通的遇见，普通的像这么多天一直困着苏新皓的旧梦。
在苏新皓打了今晚第九个哈欠的时候，小秋出声。
“老师，你是不是很困，要不我先回家吧？”
“回家了你会写作业吗？”苏新皓拿卷子轻轻敲了敲小姑娘的头。
往常这个时候，小姑娘百分之八十会躲过去，百分之二十会捂着自己的脑袋，“控诉”苏新皓体罚学生，但今晚没有。
小秋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润，她十几分钟前就感觉很不舒服，但是碍于平时也会有感冒发烧这种小病，打算忍忍就算了。
谁知道头越来越沉，后颈有一股难以忍受的灼痛，像把人架在火上烤，那火越凑越近，像是要把人的皮肉都烧化。
“小秋？小秋！小秋，别睡……”
苏新皓一摸小姑娘滚烫的额头，慌了神，抱起小姑娘就往楼下走，等到了楼下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车带小孩去医院。
“小苏，你？”一只手突然拦住要去打车的苏新皓。
苏新皓抬眼，看到了眼前的朱志鑫。
“去医院。”苏新皓不假思索的说道。
等坐上这趟一路超速闯红灯的车，苏新皓仍然紧绷着神经。
“别抠手了。”朱志鑫绕过前面那辆车以后淡淡出声，“小姑娘应该是要分化了，别担心，暂时昏迷是正常的。”
他差点忘了，身边坐着的，可是个医生。
苏新皓停止了抠手，但是心情依然焦灼，脑子很乱，有一些显而易见的问题藏在他的这份混乱里。
“你为什么在我家楼下？”
“……”
苏新皓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没事。”
朱志鑫将车稳稳停在车位，抱起小秋就往医院里跑，他跑的很快，因为他知道，紧跟在他后面的苏新皓肯定更着急，他在奔跑的风声里听到走廊的病人小声讨论。
“一看就是年轻的夫妻，不会照顾小孩，跑这么快，也不知道小孩发生什么事了。”
要是真的像说的那样就好了。
但是这不可能，他这辈子都没有一个家。
病房外，朱志鑫坐在凳子上发呆，眼前出现了一瓶水。
“聊聊？”
朱志鑫接过水，苏新皓坐在了他旁边。
“这次的事情，谢谢你。”
“没事，凑巧而已。”
“真的凑巧吗？你开的那辆黑色大奔，在见面那天晚上以后，第二天就出现在了我家门口，现在停了有五天了。”
作者如果你知道我这周有四个ddl，两篇积极分子思想汇报，一篇论文报告，还有接二连三的小考，你也会觉得我不幸。轻轻跪下，我这几天得断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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