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微微歪头)“大概是觉得,你的幸福,太过刺眼了。”
茯苓“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我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城主府,而是在不羁楼。”
茯苓“那个时候的你多意气飞扬啊,多随心所欲啊,那时我就觉得,这么无忧无虑的人呢,就该多受些磨难。”
茯苓“只是那时我想逼死的是你爹,谁能想到,她做了这个出头鸟呢?”
白烁“疯子。”
茯苓(好笑)“疯?这个词在我听来倒像是褒义。”
茯苓“在这个世上,与其做个好人,倒不如做个疯子,至少痛快。”
茯苓“比如现在,我就想和——青黛,玩个游戏。”
茯苓“今夜血祭,满城仙妖,尽在瓮中,死期已至,但我可以给你个机会。”
茯苓“梵樾,重昭,白烁,你选一个,你选中的那个,我可以放了他。”
梵樾“阿黛!你别信她!”
他话音刚落,茯苓单手掷出一枚花针,毫不犹豫的朝梵樾所在的方向扔去,那枚花针很快便没入他的胸口,他整个人因疼痛不住的战栗。
青黛“梵樾!”
见此,青黛下意识想要上前,却被茯苓死死禁锢在原地。
青黛“你怎么不讲武德,我这还没开始选,你就已经动手了。”
茯苓“我就是不讲武德,你能奈我如何,而且我也不需要你信,我只需要你选,你若不选,他们都得死。”
茯苓“我数到三,你若还不选,便没得选了。”
茯苓“一。”
茯苓“二。”
在最后一个字将要落下时,她轻笑出声,转身与茯苓对视。
青黛“你错了,茯苓。”
青黛“今日不论我选谁,其他两个人都会成为我的备选,他们从来都不是备选,而我,也不会让他们成为备选。”
青黛“你只给了我一条路走,但我偏要走出一条自己的路。”
而就在她说这两句话的同时,许久未见的傀儡伞不知何时早已出现在她手中,在茯苓惊诧的目光之下,她手腕反转,一记灵力顺势挥出,茯苓慌忙躲闪,这才堪堪躲过,而在刚刚她所站之处,早已被炸出了一个大洞。
茯苓(不可置信)“你也有灵力?!”
迎着她震惊的目光,青黛懒懒的歪了歪身子,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青黛“我也没说我没有啊,异城禁灵,关我这只鬼什么事?”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的茯苓,又惊又怒,恨不得现在就和她打一架。
茯苓“所以你故意被我抓走,也是装的?!”
青黛(无辜)“没有啊,我也不过是想和茯苓妖君多相处一会,这才略施小计,茯苓妖君不会怪我吧?”
茯苓(气笑)“好极了……真是好极了啊。”
也是在这时,无照的声音由远及近。
无照“茯苓妖君玩的可尽兴?”
随着他话音落下,只见其身边还带了另外一个人,是天火,只是她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也被无照用术法困住了。
天火“青黛?!你没事吧!”
青黛(笑)“你看我这样子像有事的吗?有事的另有其人。”
茯苓(冷笑)“还要多谢将军为我炼制的灵丹,才能让我暂时使用灵力。”
无照“我潜心钻研此丹多年,也是今日,才炼制成功。”
话音刚落,只见祭坛上原本以怪物示人的花庸早已变回了人形,猛地便睁开了眼睛。
青黛(喃喃自语)“造神……还真是无稽之谈啊……”
不知道是她口中哪个字触动到了梵樾,他脑海中零星闪过几段画面。
“琉璃玉是上古之时,白术上神的神物,六万年前神战,众神陨落,琉璃玉毁损于神战之中,至今没有找到与其融为一体的人。”
“妖王,寻一个已死之人,那无异于大海捞针,您确定要这么做?”
“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她叫白宁,白色的白,宁安的宁。”
“你从来都不信我。”
“到此为止吧。”
“不,她没死,我一定会找到她。”
……
无照(惊喜)“成功了?花庸过来,我是你的主人。”
花庸没动,只是讷讷的盯着眼前的屋顶,一句话也不说。
不明原因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青黛「什么年代了,竟还有人信造神之说,真是闲命活太长了。」
见花庸没动静,无照顿时急了。
无照“宫主不是说,就算花庸成神,他也会认我为主,供我驱使吗,为何他没有反应!”
茯苓“那自然是因为,阵不对。”
无照“阵不对?!”
他像是已经魔怔了,嘴里一直喃喃着同一句话,慌忙上前想要检查到底是哪里不对,而就在这时,茯苓祭出云火弓,想要从后面给他致命一击,却没想到有人先她一步,傀儡伞飞出,直接将其捅了个对穿。
众人皆是一惊,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就连茯苓也是一愣,而青黛只是面无表情的收回法器,略带嫌弃的抖了抖上面沾染的血渍,无照扶着一旁冰冷的石块,吐出一口鲜血,久久没能回神。
青黛“烂心烂肺的烂人,死不足惜。”
茯苓“师尊教给你们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造神阵,而是杀阵,聚杀意,造杀器,而花庸刚好就是那个杀器。”
茯苓“无照,其实从头到尾,你都不过是个随手可弃的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