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予灵犀语,合求比翼缘,真心敢由憨者证。”新桐微微歪头,念出纸上的回联,“吟诗作词,奴不擅长,但奴知道心加上敢是为憨。”
“郡主,邬公子是一片真心啊。”
“对的不错,只可惜对错人了。”朱明玉把玩手里的木制鸟,小鸟在她的转动下缓缓张开翅膀上下飞翔。
“新桐,何时了?”
新桐望了眼窗外,回道:“未时一刻。”
朱明玉叫人收起木制鸟,未时一刻啊,再过不久,宋墨也该知道定国公已死的消息了。
她下意识摩挲手指,伫立在池塘边的走廊里。池塘里的锦鱼吃饱喝足了,便静静躺在池中,不再探头。
蓝色蝴蝶缓缓从花丛中探出头,扇动翅膀飞出庭院。
它依靠在一处宫灯上,灯下思绪烦乱的贵妇人发现了它。贵妇人下意识伸出手来,想要去触碰蝴蝶。没想到蝴蝶一下秒就飞远了。
蝴蝶振动着翅膀飞到凉亭外,不知去向。
贵妇人要寻,身后却传来一道关心的声音。
“母亲。”
贵妇人转身,来人是她的儿子——宋墨。
“砚堂。”蒋氏的病堪堪好转,
“舅父今日船到码头,我这便和顾玉去接。”
“既然是去接你舅父,蒋氏一族的体面不能丢。”
“您放心,朝堂上下我都打点好了。说不定舅舅白天见过陛下,晚上咱们便能团聚了。”
“弹劾的奏折如雪花片一样递了上去,此时让陛下与舅舅见个面好好叙叙旧,也是好事。”
京都的街道一如往常,宋墨和顾玉并排行走在前往码头的路上。
顾玉:“你还相信那女先生的话,准备取戒尺奉呈圣上?”
宋墨:“大家都身在局中,就算她把我当做棋子,怎知我不是执子人。见了圣上我自有分说。”
他默默将手里的伤药握紧,“水路湿气重,得先给舅舅换药。”
两人没走多久,宋墨余光注意到一顶轿子。他步子一顿,有点迟疑的问顾玉:“那是不是接舅舅的轿子?”
宋墨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他快步上前拦下轿子。撩开帘子,轿内空无一人。
他质问抬轿的士兵:“人呢?”
士兵没有回答,低垂着脑袋,沉默不语,仿佛一尊石像。
他们的沉默让宋墨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他猛地抓住其中一名士兵的衣领,声音冷得像冰:“我问你,人呢?!”
那名士兵被他的气势所慑,终于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惶恐,却依旧紧闭着嘴,不敢多说一个字。
宋墨松开手,心中已然明白了几分。
宋墨没有再说话,转身朝着轿子来的方向快步走去。顾玉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扒拉开聚集在码头的群众,宋墨看见一艘守卫森严的官船。
顾玉仗着自己是云阳伯,一路推开阻拦的士兵将领,带着宋墨上船。
司礼监掌印太监汪渊和戴府尹忙迎上前:“云阳伯,云阳伯,正办案呢,莫要阻拦公务啊。”
顾玉双手叉腰:“戴府尹,汪公公,你们二位怎么也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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