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震动。然而,他的胸口依旧剧烈起伏,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腔中翻涌,几乎要冲破而出。他猛地睁开眼,“立刻赶回京都。”
“现在?”
“无妨,你先回去处理家事。”朱佑霆很是善解人意,他抢在宋墨开口前说道。
宋墨抱拳:“多谢殿下。”
说罢,快步离去,陆争紧随其后。
两人皆没有看见身后之人冷下来的眼神,陆争先一步解开马的缰绳,他说:“世子,末将担心这就是一个专门为世子设下的局。”
宋墨顾不了这是不是局,他现在只想赶回家。
他面色凝重,直视前方的风雪,紧紧握住缰绳。
只听“驾”的一声,棕色的马尾伴随着尾音箭矢一般飞出。
陆争落下半子,紧随在宋墨左侧。
辽东大部分时间都是寒冬,作物大多是耐寒的植物,家畜也是牛羊偏多。
京都则不同,四季如春。可不怎的,今年早早就入冬了。
朱明玉被迫穿上带绒毛的马甲,新桐还想劝说着她再加一件斗篷。
朱明玉觉得新桐有些担忧过头了,东宫殿内都铺设有地龙,她还嫌弃热到不行呢。
她放下手中的毛笔,扭了扭脖子。
可算抄完了,她随手扒拉了一下面前的纸,沉甸甸的,准叫阿母满意。
新桐手里提着一提食盒走近来,说:“殿下,广和楼新出的糕点。”
“给我尝一块。”
朱明玉自盒中取出一块通体雪白的糕点,放到嘴里,瞬间融化。
她眼底一亮,赞叹道:“好吃!”
“对了。”
朱明玉放下糕点,“你把这些誊抄送到阿母宫中去,都是我亲手写的,可没有假借她人啊。”
新桐将她奋斗多日的成果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说:“殿下,奴昨日在廊下偶然听到伺候在太子妃宫中的两位宫女说,邬善公子每日都往宫中送誊抄的佛经,都被娘娘扣下来了。”
朱明玉吃糕点的手一顿,默默放回盒中。
“倒是难为他了,那日将他拒绝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殿下,您和邬公子毕竟有小时候的情分在,他帮你也无可厚非,殿下在忧心什么?”
“邬善被邬阁老禁足在府不得外出,我听说御医院的人来来回回去过好几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既然如此,殿下何不去见见邬公子?”
朱明玉整个人往后一躺,郁闷道:“怎么见,他被关在府里,我被禁足在宫里。”
新桐默默闭上嘴巴,有些怜惜的看她。
“总会有机会的。”
朱明玉躺在书堆里,不做任何修饰的秀发披散在身后。
久违的阳光透过云层洒落,朱明玉的书房朝向正正好,刚好可以沐浴在暖洋洋的阳光中。
她就这样躺在一片金黄色中阖上眼睛,睫毛投射一小片阴影,她随手用宽大的袖子盖在眼睛上,遮挡刺眼的光线。
邬善誊抄的佛经被阿母扣下,说明送佛经的人根本就不想把东西交到自己手里,直接送去阿母宫中去了。
到底是谁呢,你说是吧,邬老师。
朱明玉长长的、缓缓的送出一长串呼气。
作者大家喜欢番外的内容吗?如果喜欢的话,我再多写一写,不会影响到正文内容的。昨天之所以没有更新是因为有特殊原因,等事情得到结果之后,我会第一时间告诉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