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梵樾松开抱着黎昭的手，扶着她的肩，认真看着她道

梵樾“既如此，皓月殿归顺你，会不会对你更有利。”

梵樾“既然要利用，何不选我，我比慕九更有用不是吗。”

黎昭“梵樾，你不需要这样。”

梵樾却坚定道

梵樾“我愿意的。”

梵樾“你想要的，我能给的，只要你开口，我无有不应。”

梵樾“可你为什么问都不问就把我排除在选项外。”

梵樾眼眶红红的，满是委屈的控诉。

黎昭一瞬便心软的一塌糊涂，抬手摸了摸梵樾的头。

黎昭“梵樾，你如今爱我，觉得我千般万般好，可以为了我舍弃一切，可以后呢，爱意消磨，你想起如今的决定，真的不会后悔吗？”

梵樾不答，只反问了句。

梵樾“那你呢，如今为了我耗费一身灵力为我续命，以后会后悔吗。”

二人对视着，都从对方的神色里知道了对方现在的答案。

梵樾“你向来不是会为了不确定的未来而畏缩不前的人，发生什么了，不能和我说吗？”

梵樾眉目间满是担忧。

黎昭“你还记得我们在容先怨境时的事吗？”

梵樾“记得。”

黎昭“常媚，就是阿妩。”

黎昭“她那个耳坠，我当时便在阿烁那扮做阿妩时见过。”

黎昭“那你觉得，能让阿妩那么在意的慕九是什么人。”

黎昭“你真的信常媚会无缘无故收养一个孤儿做侄子吗。”

梵樾脸上的表情一寸一寸的僵住，黎昭转头看向窗外茂盛的山林，一颗巨树，高耸入云，花瓣凋零，怨气不散。

黎昭“狐族各脉系，修习的功法各不相同，但根基，都在情树。”

黎昭“而情树，需要源源不断的灵力滋养，于是每棵情树的根系，都用了灵石或神石做灵力源。”

黎昭“万世万代，生生不息。”

黎昭“可我那日进静幽山，感受到他们的情树，已接近枯萎。”

梵樾“静幽山的灵石……”

黎昭“没错，就是弱水石。”

梵樾眉头轻皱起，思索道

梵樾“你的意思是，弱水石丢了，可常媚为何密而不发。”

黎昭“没有丢。”

黎昭肯定道。

黎昭“弱水石，在慕九体内。”

梵樾已然明了黎昭的意思，脸色难看的很。

黎昭“神族最怕牵扯上因果之事。”

黎昭“如你所见，我已经牵扯进来了。”

梵樾“你一早便知道，所以才非要来这一趟。”

黎昭“没有，踏入静幽山那刻，才察觉不对，情树灵力太稀薄了，你和常媚见面那晚，我去探了情树的情况，才带着疑惑去寻了慕九，确定了我的猜测。”

黎昭“我要弱水石救阿烁，救你，可慕九的命是我强求来的，阿妩是为了救慕九，动了静幽山的根基，所以源头，都在我。”

梵樾“逆天改命，我也有份，若这个责任，你非要背上，那合该我同你一起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