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是他吗

净渊“非得是他吗。”

净渊突然出声，黎昭闻言抬眼望去。

净渊“我不可以吗？”

净渊看向黎昭怔然的眸子，继续道

黎昭除了沉默，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

她确实是阿离，可她又不完全是，她在没继承神域的记忆前，爱上了另一个人，而这个人，是净渊撕裂的神格，相同的样貌，不同的记忆，让黎昭的感知有些混淆。

黎昭的沉默让面前的人红了眼，蹲在她面前。

净渊“阿离，你若是放不下，大可以把我当做替代。”

黎昭“这对你不公平。”

黎昭下意识就否决了他的提议。

净渊“可从一开始就对我不公平不是吗。”

净渊“毕竟我遇上的阿离，便是动心，也不会回应我的情。”

黎昭再次沉默以对，净渊终是垂下眸子，落寞道

净渊“你真的，那么想让他回来。”

黎昭闻言终于抬眸看向净渊，净渊见状笑了，开口道

净渊“好，我知道了。”

而后转身离开，下一秒，黎昭扯住了他的衣袖。

黎昭“我想他回来。”

黎昭“可不是以你为代价。”

黎昭“我知道你们如今灵魂共存，此消彼长。”

黎昭“他若活，你就会死。”

黎昭“我欠你太多，你若这么做，我此生不得安心。”

净渊“可我，最不需要你的亏欠。”

黎昭“反正，不许。”

净渊闻言，倏然释怀般笑开，不管此刻的黎昭是出于什么心理，阻止他这么做，他都很开心。

这证明，净渊在阿离心里，也并非毫无痕迹。

如此，便足够了。

再让他多陪她一段时日吧，然后，他便把梵樾，还给她。

夜半，黎昭心绪不宁，无法入睡，干脆起身，去到院中练剑。

却见白烁已经在院中练习射箭。

黎昭“阿烁。”

白烁闻声放下弓箭回头看向来人。

白烁“我怕关键时候瞄不准，先来练练。”

黎昭抓起白烁的手，手上满是鲜血。

白烁笑笑抽回手。

白烁“没事，练出茧子就好了。”

黎昭笑笑，没多说什么，拿出伤药倒在白烁的手上，看着手里的药瓶又忽然怔住，又想起当初和梵樾在宁安城的点滴。

白烁“昭昭？”

白烁疑惑的声音让黎昭回神。

黎昭“啊？”

白烁“你大晚上的怎么也不睡觉。”

黎昭“我也一样，来练练，我常用弓箭，剑招不算熟练。”

为了不影响白烁，黎昭去了另一块地，召出流光剑，按照脑中的剑招练习起来。

一招一式印在脑海，却怎么也连贯不起来，最后刺出一剑，黎昭眉头紧皱，脑中疯狂复盘，下一秒，手腕被人握住。

黎昭偏头便见到熟悉的侧脸。

净渊“专心看好。”

净渊说完，握着她的手，带着她把忘记的招式补齐。

记忆一瞬倒回神域，梨花树下，风吹花如雨，净渊也是这么带着她，一招一式的练习。

说是教她保命的招式。

净渊教会她后，便离开了，再也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