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吗吴邪?我不逼你,这趟深水你愿意蹚就蹚,我以我的经验想你安全,但如果你心里有所保留或对他有留念,那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吴邪沉默。
王胖子看着他,心里不住叹气。
“胖子。”
“怎么?”
“我想离开。”
王胖子刚刚高兴起来。
“但我要给他留张纸条,还有就是……我是真的很喜欢他,我知道这很苍白,但我不想就这样离开伤害他,其次,我想给自己一次机会。”
王胖子总有股不好不坏的预感:“给你?什么机会?”
“让我离开他一段时间吧,如果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我再决定要不要留下来,他这趟深水,就算危险到深不见底,也是我事先选择他的结果,而且不管他骗了我多少,我都会一一讨回来……我说真的,他可能真的把我想太好了。”
吴邪慢慢说着,到最后轻轻笑出来。
我从不是惧怕未知便欺骗别人的混蛋,但我要为自己着想,同样的,你骗了我多少,我也不会就这么放过你。
你隐瞒了什么?是为什么隐瞒?无动于衷是你对我善意的误解,那我就打破这一层层你不该出于我身上的印象,等我想好了,再来找你。
……
这不是玩笑。
吴邪心里默默回忆着那卷上末尾的四个字……
那是普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
……
……
王胖子等着吴邪将纸条置好走了出来,问他怎么放的。
“放在了不起眼但他一定会看的地方。”
王胖子狐疑的看着他,开始造谣,胡思乱想: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地点吗……?啧啧啧……
…
“你想啥呢?”
“没啥。”
…
走正门必然被拦。
“放心吧,胖爷我早就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
“什么?抓蝴蝶落水了?”
“对呀对呀!人吴公子正躺床上呢!就你们后院那条有鱼的河!快去找大夫啊?!愣着等菜呢?!”
王胖子连催带推的,把前来确认的下人推走,只让其看见卧病在床吴邪红通脸色的一角。
盖着被子,额头放着毛巾,紧闭眼睛,满脸通红,一副呼吸困难的难受模样。
等胖子关门回来。
吴邪刚想起身。
“哎哎哎,别起,小心毛巾里藏的碳粒抖出来了。”
说罢吴邪只好照原样躺回。
“好热啊……”吴邪在床上嚎着。
“忍得了一时!忍得了一世!再忍忍!我们就快逃出去了。”
“……”吴邪都快懒得纠正了,“这话不是这么说的吧……”
“嘘……”
王胖子拍了拍吴邪,“闭上眼睛。”
吴邪闭上眼。
不愧是解雨臣的手下,效率简直高的离谱,约莫一炷香,那大夫便推门而入。
王胖子领着他来到床边,在背后悄悄关上门,门外的下人见此离去。
“小公子是怎么发起少来的。”
“落水呗。”
“嘶……怎么看着不像啊……”
“当然不像了。”
大夫闻言皱眉,不再将目光放在吴邪上,转身看着王胖子。
在他转身后背后的光景看不清时,他的后颈突然传来一阵钝痛,两眼一黑,栽倒下去。
吴邪立着身子跪在床上,揉了揉手。
“我的老天奶,你没说你出手这么快啊……”
王胖子看着歪在地上昏迷的大夫,啧啧称奇,“这以后你相公要是惹着你了,你岂不是会家暴……”
“放什么屁呢你,在书上学的,我还是第一次用,快把他绑起来吧,我都不确定他会晕多久。”
等那大夫醒时,他已被五花大绑,限制住了自由与说话的能力。
“唔唔……”那大夫嘴里被塞了布,听着先前听到的胖子张开了口: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连衣服都还没扒呢。”
“我刚刚回忆了一下,我手法没什么问题但落点偏了点,这次不会偏了。”
大夫:“???”
于是刚醒又被强制关机,脖子后再次传来钝痛,大夫的唔唔声立刻戛然而止,不过下手比刚刚熟练多了,疼痛也减少了,不错,好评。
…
“晕了吗?”王胖子问。
吴邪看着那大夫,“晕了。”
“快把他衣服换下来,我特地让他们找的这位大夫,与你身形最为相似。”
……
那大夫来时便带着面罩遮住鼻嘴,(王胖子特意要求,事先造谣吴邪有传染病傍身,吴邪不知道……),走时依旧,看管大门的下人目送王胖子将大夫送至回家。
幸好留在解宅的暗卫都是守位,只有在吴邪遇到危险才会反应过来并动身,这种偷梁换柱之行为并没有察觉。
“大哥,大夫住址离这里甚远,我去将他送走到家再回来可好?”
看门的下人打量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远处树下站着的大夫,心想吴小公子正在屋内床上躺着,没什么威胁,便放他去了。
“走走走。”王胖子走过来低声推着吴邪。
…
在下人眼中,两人的身影渐渐缩小,直至消失在视线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