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安排在皇宫内部的园林,人工修缮过的地方完美无瑕,小桥,溪水,假山,奇珍异草数不胜数,桌椅摆放有序,旁边便是小溪,还有歌舞助兴,夜晚的黑暗,昏黄的灯黄,配上暖风中的酒肉味儿,泠泠作响的乐器和暧昧的舞姿,开场气氛做足。
若是无事,仅是欣赏,也确能做到放松身心的目的。
舞姬款款来到解雨臣身边,便随着曲乐蘸上一杯满酒,笑一笑又轻轻飘走,留下带着体香的微风。
尺度得当,既让人注意,又不让人产生不适,舞姬临走前毫不留念,重新落入大片绫罗锦缎中,嫩藕般的白臂若隐若现。
这齐王......若是想让他沉迷笙歌从此昏庸,这力度可远远不够。
…
“陛下,此乃犬子,臣还有要事,向陛下赔罪,就先由犬子先代替臣陪伴陛下吧。”齐王将酒杯搁下,假意抱拳,他的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一名青年,眼部系着一条黑绸,将眼睛盖得严严实实,解雨臣斜睨,发觉此人脚步听不出任何高低不等的杂音,悄然无声,是个不输于他爹的练家子。
摆摆手,齐王退下,如此靠近皇帝的座位,本该是身份尊贵的亲信地位才能就坐,这小子,倒是平白无故沾了亲爹的光。
“陛下。”那人礼数示意。
解雨臣瞧了瞧他,一吐一吸之间,沉稳有序,不紧不慢,第一次见着国君,不卑不亢,是能成大事者。
若能守卫麾下,倒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齐王的儿子......嗯?解雨臣突然想到,之前的看的选妃名单上不是有个......
“omega?”
“......”黑瞎子道,“回陛下,是。”
解雨臣心中吐出一口气。
老小子,原来是这个心思,硬的不来来软的,既然不能硬碰硬,就先从渗透后宫开始。
眼见眼前的帝王对自己从感兴趣变成无趣,黑瞎子也在心中松了口气。
“眼带是为何?”
“回陛下,先天眼疾。”
“不能视物?“残疾?就这种货色齐王那老小子也敢往朕底下送。
“能,只是不能见光。”
“你可知晓你父亲将你送来的目的。”
“臣,知晓。”
“你可愿意。”但凡他敢回一句愿意,解雨臣便将他拖下去,水刑清醒清醒。
感受到一股莫名奇妙寒意的黑瞎子:“臣不愿意。”
......
“好。”难掩欣赏赞同之意。
已做好了违抗国君当面甩脸的大不敬准备,谁知竟这般爽快,这皇帝是个爽快人。
“笑什么?”
“回陛下,臣自然是心情好。”
“你倒是实诚,胆子大,你爹的命令,你也敢违抗,你知他送你来的目的,就不怕完成不了,回去如何交代?”
“并非家父,臣更愿意称呼他为齐王。”
“......”良久,解雨臣一笑,“好,很好,你不站他那边,难不成站朕这边。”
黑瞎子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