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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情难再续,爱意难相诉

与你,说不尽的眷恋

消毒水气味在暮色中发酵成酸涩的琥珀色,那刺鼻的味道直直钻进鼻腔,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

护士将术后护理单递过来时,尾指勾住了安诗雅胸牌挂绳:"小夫妻养猫最忌讳喂这些小物件了。"

金属铭牌在安诗雅锁骨处晃出一道银弧,那冰凉的触感划过肌肤,陆景琛正弯腰整理航空箱的动作骤然停滞。

作战靴碾过地砖上凝结的碘伏痕迹,发出“嘎吱”的声响,他直起身时带起的气流掀动了护士台散落的挂号单,纸张“哗啦哗啦”地作响。

"我们不是......"

"是前男友。"安诗雅按住被风卷起的护理单,指尖点在"家属签字"栏陆景琛龙飞凤舞的签名上,"急诊科不负责婚恋咨询。"她冲满脸通红的护士扬起职业性微笑,白大褂口袋里的听诊器随转身动作撞在处置车边缘,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惊得航空箱里的缅因猫炸开了尾毛,那蓬松的毛发在眼前炸开,十分显眼。

陆景琛单手撑在处置车上,腕表表盘折射的冷光切过安诗雅泛着青影的眼睑,那冷光刺得她眼睛微微眯起。

护士抱着病历夹逃进处置室时,他正用拇指抹去航空箱卡扣沾染的血迹:"安医生划清界限的方式,还是这么..."金属卡扣发出清脆的咬合声,"...公私分明。"

彩超室飘来的福尔马林味道突然变得粘稠,那股刺鼻的气味让人有些窒息,安诗雅抱着裹在无菌巾里的猫走向候诊长椅,怀里的猫传来温热的触感。

走廊尽头安全出口的绿光映在陆景琛后颈,他作战服领口露出的航空煤油味混着烟草气息,像七年前模拟舱里纠缠过的荷尔蒙,那股混合的味道萦绕在鼻间。

"坐会儿?"陆景琛用鞋尖勾住长椅边缘,金属椅腿与地砖摩擦出刺耳声响,那声音尖锐得让人耳朵生疼。

他转身时作战服下摆掠过安诗雅膝头,带来一阵轻微的触感,航空润滑油混着凝血酶的味道在暮色中织成蛛网,那股怪味愈发浓郁。

吸烟区的玻璃窗倒映着陆景琛弓背点烟的身影,防风打火机窜起的火苗舔舐着他结痂的虎口,那火苗的温热扑面而来,发出“呼呼”的声响。

安诗雅数到第七个烟圈被夜风撕碎时,解剖课教过的尼古丁受体结构突然在眼前具象化——那些苍白烟雾正顺着男人绷紧的肩胛肌理,钻进曾被她缝合过三道贯穿伤的旧疤痕。

"咳咳..."呛咳声像生锈的铁片刮过胸腔,那声音沉闷而痛苦,陆景琛掐灭第三支烟时,整盒万宝路已经被捏成扭曲的锡纸团。

他关窗的动作惊飞了栖在空调外机上的灰鸽,鸽子振翅的声音“扑扑”作响,沾着猫毛的作战靴停在安诗雅面前时,阴影恰好笼罩住她球鞋上未擦净的碘酒痕迹。

暮色在消毒灯管切换的瞬间倾塌,灯管闪烁的“滋滋”声让人心里一阵烦躁,安诗雅起身时无菌巾里的猫爪勾住了陆景琛的战术腰带。

男人屈膝解缠的动作让后腰枪茧擦过她手背,那粗糙的触感让她的手微微一颤,七年前模拟舱失控时他也是这样护住她的操纵杆。

"送你。"陆景琛将车钥匙抛向空中,金属挂坠上的歼 - 20模型割裂了走廊顶灯的光晕,那明亮的光晕在眼前一闪而过。

安诗雅接住钥匙时,航空润滑油正顺着男人指尖滴落在"家属须知"公告牌上,将"责任共担"四个字晕染成模糊的墨团。

安诗雅跟着陆景琛走出医院大楼,夜晚的风扑面而来,带着医院外街道特有的喧嚣和一丝寒意,那风刮在脸上有些刺痛。

她的思绪还停留在刚刚在医院里的尴尬相遇,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走向陆景琛停在路边的路虎。

停车场路灯在陆景琛解锁路虎时骤然亮起,灯光刺得人眼睛一眯,惊飞了挡风玻璃上梳理羽毛的夜鹭,夜鹭的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安诗雅站在副驾驶门三步之外,看着车窗上自己与男人重叠的倒影——他作战服袖口露出的绷带,正与她白大褂衣摆的褶皱在晚风里短暂相缠,那轻柔的晚风拂过脸颊。

车载空调喷出的冷气裹挟着航空润滑油特有的苦杏仁味,那股味道有些刺鼻,安诗雅数着仪表盘跳动的里程表,第37次红灯时终于伸手拧开了音响。

肖邦夜曲从防弹玻璃夹层里渗出来,那悠扬的音乐在车内回荡,陆景琛握方向盘的手背暴起青筋——这是七年前他们在航空大学图书馆温存时常听的曲子。

仪表盘蓝光在陆景琛喉结处投下跳动的阴影,安诗雅突然发现他吞咽频率比巡航时速还精准。

后视镜挂着歼 - 20挂件随车身颠簸摇晃,金属尾翼每隔七秒就会在她膝头烙下转瞬即逝的光斑,那光斑一闪而过,让人有些恍惚。

"前方五百米有违法拍照。"

电子导航的机械女声撕开凝固的夜,陆景琛突然猛打方向避开突然窜出的流浪猫,车身剧烈地晃动,让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航空箱里的缅因猫发出凄厉嚎叫,那叫声尖锐而凄惨,安诗雅抓住头顶扶手时,安全带勒断了白大褂第三颗纽扣。

珍珠母贝纽扣滚落到油门踏板下方,陆景琛作战靴上的战术绑带擦过她脚踝,那轻微的触感让她的脚踝微微一动。

安诗雅弯腰瞬间闻到他裤脚沾染的航空煤油,像是从歼 - 20垂尾上刮下来的星屑,那股独特的味道萦绕在鼻间。

指尖即将触到纽扣时,男人喉间突然滚出压抑的闷咳,战术腰带上的快拆扣随着咳嗽节奏撞击座椅调节杆,那“砰砰”的撞击声让人有些心惊。

"别动。"陆景琛按住她肩膀的力道像在矫正飞行器偏航角度,安诗雅后颈撞上椅背头枕时,瞥见他作战服腋下透出的汗渍正勾勒出心肺复苏训练模型的轮廓。

霓虹灯牌开始以ICU监护仪的频率闪烁时,那闪烁的灯光让人眼睛有些难受,安诗雅摸到了单元门禁卡凸起的数字。

陆景琛降下车窗点燃今晚第七支烟,防爆玻璃缓缓上升的瞬间,尼古丁烟雾在他虹膜上镀了层琥珀色树脂,那烟雾在眼前缭绕。

金属卡扣弹开的声响惊飞了配电箱上的夜枭,夜枭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安诗雅转身时挎包带缠住了档位杆。

陆景琛俯身解纠缠的姿势像极了当年在模拟舱帮她系五点式安全带,战术手套擦过她手背的触感却比云层摩擦机翼还要灼热,那滚烫的触感让她的手微微颤抖。

"安诗雅。"

防风打火机窜起的火苗照亮他锁骨处未愈的擦伤,那是上周直升机迫降时被安全带勒出的勋章,火苗的温热扑面而来。

铝制机身在他指间翻转出残影,机身上雕刻的歼 - 20编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正是七年前他们共同调试过的试验机。

夜露顺着梧桐叶脉滴落在引擎盖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陆景琛突然将打火机抛向空中。

银色抛物线切开雾霾的刹那,安诗雅看见他的"

航空煤油在万宝路滤嘴上爆裂出蓝色火焰,那火焰的颜色十分醒目,陆景琛咬住烟蒂的瞬间,安诗雅恍惚看见七年前空难演习时他含着血沫说话的模样。

那时他躺在担架上还攥着断裂的操纵杆,被液压油浸透的飞行服贴在她听诊器上,心跳声震碎了急救车的警笛。

"还记得大三赌球赛吗?"安诗雅突然按住车窗控制键,防夹功能启动时的轻微反弹像极了解剖课上跳动的蛙腿神经,"你说只要我赌英格兰赢,就替我值三个月夜班。"

积雨云吞没了最后一丝月光,陆景琛指间的烟灰断落在中央扶手箱。

那里静静躺着半盒未拆封的盐酸氨溴索,药盒边缘被战术手套磨出了毛边——是上周飞行体检时他从她诊室顺走的。

安诗雅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目光重新落在车内的陆景琛身上,此时车内的气氛更加凝重了。

救护车鸣笛声刺破十二月的雾霭,安诗雅推开车门时,夜风卷走了陆景琛那句裹着血气的呢喃。

单元楼感应灯逐层亮起,她在第四层拐角处停下,透过防火门菱形玻璃看见路虎仍未熄灭的近光灯,将男人弓背咳嗽的身影投射在斑驳的墙面上。

"你说有志者事竟成。"安诗雅在密码锁发出验证通过的蜂鸣时轻声说,声控灯映亮她睫毛上凝结的霜花,"可当年我赌的是德国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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