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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牵心动花映面

与你,说不尽的眷恋

消毒水那刺鼻、黏腻的气味还死死地黏在喉咙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它那令人不适的味道,安诗雅紧紧攥着白大褂,指关节都泛白了,坐在副驾驶座上,白大褂的布料在她的手中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陆景琛单手搭着方向盘转过医院后巷,车载电台里塔台调度声尖锐而急促,与核桃碎壳在脚垫上咯吱作响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那声音格外刺耳。

"你在我更衣室装监控了?"她盯着挡风玻璃上凝结的晨露,晨露晶莹剔透,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

陆景琛调整后视镜的手顿了顿,金属表带磕在皮质座椅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敲在人的心上:"江芷晴说解剖室最近闹鼠灾。"尾音淹没在突然爆发的引擎那震耳欲聋的轰鸣里,黑色越野车碾过减速带时,车身猛地颠簸了一下,安诗雅膝头的病历本滑落到核桃壳堆里,发出“哗啦”一声。

手机在储物格震动第三次时,陆景琛才按下蓝牙耳机。

江驰的声音裹着机场特有的呼啸风声传来,风声呼呼作响,好似要把一切都吞噬:"查清楚了,凌夜在民航局档案室动了手脚。"

"把他去年私接包机业务的记录寄给监察组。"陆景琛瞥见安诗雅正用镊子夹起病历本边缘,消毒棉球正洇湿泛黄的纸张,纸张被洇湿的地方颜色变深,散发出淡淡的消毒水味,"等下,追人送什么合适?"

耳机里传来玻璃杯碎裂的清脆声响,紧接着是江驰呛咳着提高音量:"你问那个心外科的冰......"

金属碰撞声截断通话,安诗雅将沾着核桃碎屑的镊子扔进医疗废物袋,袋子发出“窸窣”的声音:"陆教官不如先解释鼠灾怎么啃穿了钢制储物柜?"

江涛其实和陆景琛、安诗雅早有交集。

江涛所在的公司与飞行基地有业务往来,时常会给基地送些物资,以维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而医院也从江涛的公司采购过医用用品,所以他给医务科送医用口罩也是为了巩固合作。

这次往飞行基地寄车厘子,是因为听闻基地训练辛苦,想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

飞行基地的沙砾在轮胎下发出细碎爆裂声,像是微小的烟花在脚下绽放,陆景琛解开安全带时突然倾身。

他军装外套的金属扣擦过安诗雅锁骨,那冰冷的触感让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同时还带着航油那刺鼻又熟悉的气味与北斗星图淡淡的油墨味:"今天有雷暴训练,记得关窗。"

五个新学员趴在跑道旁呕吐时,陆景琛正倚着气象雷达车啃苹果,苹果在他口中发出清脆的咀嚼声。

他抬脚踢了踢瘫成烂泥的寸头男生:"陈浩,你刚刚的紧急爬升比广场舞大妈抢鸡蛋还慢。"

"教...教官......"学员颤抖着指向天空,积雨云正在西南方堆叠成铁灰色山脉,那厚重的云层让人望而生畏。

陆景琛甩开战术背包,迷彩服衣袖卷到手肘露出军用腕表,腕表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一闪而过:"全体注意,十五分钟后进行强气流穿越训练。"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中,他摸出手机划开锁屏——安诗雅两分钟前更新了朋友圈,解剖台旁放着盒未拆封的核桃酥。

暮色渐渐染红塔台玻璃,整个塔台像是被染上了一层瑰丽的色彩。

徐逸飞抱着训练日志撞开休息室门,门被撞开时发出“砰”的一声。

年轻地勤被满墙的航空地图惊得后退半步,陆景琛正用红笔在某个坐标点画圈,铅笔痕与泛黄的谢卡重叠成模糊的十字。

"陆教,有人在你办公室......"徐逸飞突然噤声,墙上的电子钟显示19:47,秒针跳动声与某架运输机的引擎频率重合,那声音仿佛有一种奇特的韵律。

气象雷达车残留的余温被暴雨浇灭时,陆景琛踩着湿透的作战靴推开办公室铁门,铁门发出沉重的“嘎吱”声。

金属门框上倒映着电子钟的荧光,20:03的红色数字在积水潭里碎成光斑,光斑随着水波轻轻晃动。

"我还以为江驰又偷藏了威士忌。"陆景琛擦燃打火机的动作停滞在看清访客的瞬间,火焰在严正豪宁灰白鬓角镀了层金边,那光芒让他的鬓角显得更加沧桑。

老搭档的驼色风衣下摆洇着机场摆渡车溅起的水渍,胸针上褪色的航空徽章正在顶灯下摇晃,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严正豪宁喉结滚动两下:"景琛,当年塔台录音......"

玻璃杯磕在金属桌面的脆响打断陈述,陆景琛仰头灌下半杯冰水,喉结处的伤疤随着吞咽动作起伏,冰水顺着喉咙流下,带来一阵凉意:"伯母的阿尔茨海默症该用多奈哌齐维持。"他转身从保险柜取出档案袋,泛黄纸张滑出张泛白的全家福照片,照片在空气中微微飘动。

"民航局新规允许补发事故调查报告。"严正豪宁的尾音被窗外掠过的训练机轰鸣碾碎,他的指尖擦过照片里二十岁的陆景琛——那时两人制服肩章还沾着同一片云海的湿气。

陆景琛用战术匕首挑开核桃酥包装盒的丝带,糖霜碎屑落在事故调查报告的签字栏,糖霜在灯光下闪烁着细小的光芒:"代购药明天寄到。"刀尖悬在"人为操作失误"的鉴定结论上方三厘米,割裂的缎带垂落进废纸篓。

停机坪探照灯扫过办公室窗户时,严正豪宁终于踉跄着起身。

他军靴后跟残留的航油在瓷砖上拖出蜿蜒痕迹,撞到门框时震落墙角的飞行日志——七年前那页的暴雨预警图被咖啡渍晕染成乌云形状。

暴雨在凌晨三点转为细雨,医院里的喧嚣声渐渐平息,只剩下细雨滴答滴答打在窗户上的声音。

时间一点点流逝,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一种静谧又压抑的氛围。

安诗雅推开更衣室铁柜,消毒手套粘着张墨迹未干的便签:"18:30手术观摩"的字样被红笔圈出波浪线,便签的纸张有些粗糙,在她的手指间摩挲。

她将听诊器绕颈两周,听诊器的橡胶管凉凉的,贴着皮肤。

转身撞见倚着门框的陆景琛正用军刀削苹果,果皮垂落成完整螺旋,苹果皮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安医生今天值夜班?"刀刃停顿在果肉间,陆景琛的腕表倒映着排班表上被划掉的"休"字。

安诗雅扯平白大褂褶皱,白大褂的布料在她的手下发出“沙沙”声:"心外科从不骗人。"

"上周三你说讨厌甜食。"陆景琛将苹果放在无菌托盘,果核位置嵌着颗完整的核桃仁,"但核桃酥盒子空了。"

电子体温计在口袋里发出提示音,尖锐的声音在安静的更衣室里格外明显,安诗雅耳尖泛红地按停警报,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她抓起巡房记录本冲出更衣室,身后传来金属与瓷砖碰撞的清响——那把军刀正钉在排班表"18:30"的标注处,刀柄红绳与陆景琛消失的袖口一同隐入消防通道。

暮色攀上住院部玻璃幕墙时,安诗雅在急诊通道绊到个金属保温箱。

解冻的冰袋正渗出蓝莓汁液,蓝莓汁液散发着淡淡的果香,盖子上贴着航空货运单,收件人栏"严正豪宁母亲"的字迹被水渍晕开。

她弯腰时胸牌滑进衣领,冰凉金属贴在心口的位置发烫,她的心跳声在胸腔里清晰可闻。

夕阳将医院廊柱切割成明暗交错的方格,安诗雅在自动贩卖机前数第五枚硬币,硬币在她的指尖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玻璃反光里忽然撞进片深蓝衣角,陆景琛屈指叩响她背后的大理石墙面,墙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安医生的手术观摩结束得挺早。"

硬币卡在退币口发出警报,尖锐的警报声让人有些心烦意乱,安诗雅转身时撞落他臂弯里的飞行墨镜。

镜片倒映着住院部楼前摇曳的梧桐树影,树荫里传来几个护士推车经过的轱辘声,那声音由远及近。

她蹲下身捡拾的动作被陆景琛的影子完全笼罩,听见头顶传来蓝牙耳机里塔台调度声切换成忙音。

六点十七分的电子钟红光穿透门诊大厅玻璃时,安诗雅的白大褂下摆正扫过急诊科自动门感应器。

三个值夜班的护士推着药车挤在导诊台后边,不锈钢车轮碾过她落在瓷砖上的影子,车轮滚动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安医生男朋友又来接——”圆脸护士的调侃卡在喉咙里,药车撞上消防栓发出巨响,那声音震得人耳朵生疼。

安诗雅攥着工牌转身,看见陆景琛倚着梧桐树站在院前停车场警戒线外,飞行夹克肩章蹭着树皮剥落处的青苔,青苔的颜色显得有些斑驳。

金属门框硌得后背发麻,她快步穿过旋转门:“这是出租车候客区。”

“今天开的是网约车。”陆景琛抬手摘下墨镜,露出左眼睑那道被紫外线灼伤的淡粉色疤痕,疤痕在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

身后银色SUV突然亮起双闪,车载导航机械女声报出“订单即将超时”的提示音,那声音机械而冰冷。

药房小推车轱辘声逼近的瞬间,安诗雅拽住他战术腰带往副驾驶方向扯,战术腰带的皮革触感粗糙。

陆景琛军靴后跟碾碎颗风干的蓝莓,果壳碎屑溅进排水沟时,他反手扣住她的腕骨拉开车门:“系好安全带。”

车厢残留着航空气象图的油墨味,那味道有些刺鼻,安诗雅指尖刚触到调节钮,忽然被梧桐叶间隙漏下的夕照晃了眼,夕照的光线有些刺眼。

陆景琛左手搭着方向盘右转驶入辅路,右手越过中线扣住她蜷在真皮座椅上的五指,他的手温热而有力。

消毒凝胶从掌心滑落到脚垫上,发出轻微的“噗”的一声。

安诗雅盯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医院霓虹灯牌,喉间消毒水的气味突然被车载香薰的雪松气息冲淡,雪松的香味让人感到一丝舒缓。

陆景琛拇指擦过她无名指第二指节的茧,那是长期握手术刀留下的印记,茧子有些粗糙。

其实,陆景琛在几天前就开始琢磨着送安诗雅一个礼物。

他知道安诗雅工作辛苦,生活也比较单调,就想着送个特别的礼物给她。

当他路过花店,看到那束嫩黄色的乒乓菊时,觉得它的颜色鲜艳又温暖,就像安诗雅给他的感觉一样,于是就决定买下它。

他怕花在路上被弄坏,就用航空货运单胶带把它缠在保温杯上,希望给安诗雅一个惊喜。

“江涛今天往飞行基地寄了箱车厘子。”红灯倒计时还剩十二秒,陆景琛松开手调整空调出风口,“核载人数超标的水果运输车在机场高速爆胎了。”

安诗雅把渗汗的掌心按在病历本烫金字体上:“医务科收过三箱他送的医用口罩。”车载电台切换成塔台调度频率时,她突然发现陆景琛作战裤口袋露出半截绷带,纱布边缘洇着碘伏痕迹,碘伏的味道有些刺鼻。

晚高峰车流在跨江大桥聚成光带,车灯闪烁,如同流动的星河,陆景琛敲着方向盘听她讲第三台手术的止血钳卡簧故障。

后座传来纸张翻动的沙响,解剖图谱从帆布包里滑出来盖住核桃酥包装盒。

他伸手打开储物格,三支葡萄糖注射液滚到安诗雅脚边,注射液的玻璃管在灯光下闪烁着光泽。

“上周三你说讨厌甜食。”陆景琛用战术匕首挑开缠在保温杯的航空货运单胶带,露出底下嫩黄色的乒乓菊,乒乓菊的花瓣娇艳欲滴,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花茎被军用止血带捆成整齐圆柱,玻璃纸裹着的水珠坠落在安诗雅膝头,水珠凉凉的,浸湿了她的衣服。

手术室无影灯的光斑突然在她视网膜上重映,那刺眼的白光让她有些恍惚。

安诗雅捏着病历本的指尖发白,消毒棉签从口袋侧缝掉出来:“无菌培养室禁止带鲜花。”尾音被桥面横风吹散前,她已经把脸埋进蓬松的花球,花球的柔软触感让她感到一丝温暖。

此刻,安诗雅的心里有些慌乱,也有些甜蜜。

她没想到陆景琛会送她花,这让她原本平静的心泛起了涟漪。

而陆景琛看着安诗雅埋进花球的样子,心里也有些紧张,他不确定自己的这份心意是否能被接受。

车载导航提示“狮鹿山方向畅通”时,陆景琛正用军刀削平矿泉水瓶口。

北斗星图在挡风玻璃投射出淡蓝光晕,他抬手切换成实时气象云图,暴雨预警标志在两人倒影间闪烁两下后熄灭。

“山顶观测台换了新的折射望远镜。”陆景琛转动表盘调暗仪表盘背光,军用腕表指南针卡着安诗雅拆解止血带的节奏轻颤,“北斗七星天枢位比上个月偏了0.3度。”

安诗雅将最后一片玻璃纸折成方胜压在病历本扉页,花茎残留的军用止血带缠上手腕,止血带的触感有些粗糙。

桥索拉杆的阴影掠过她发红的耳尖,车载香薰不知何时混进了航空燃油与北斗星图的气味,那混合的味道有些奇特。

山顶观测台的探照灯在云层间晕出毛玻璃似的光晕,陆景琛抖开后备箱的军用毛毯,羊毛纤维蹭过安诗雅耳垂时,她数到望远镜支架上第七颗凝结的露珠,露珠晶莹剔透。

"折射镜需要预热三分钟。"陆景琛用战术手电筒照亮操作台,光束扫过安诗雅发梢沾着的梧桐絮。

他屈指弹掉她肩头的松针,毛毯裹挟着航空燃油与雪松香薰的气息滑落到她手肘,那温暖的气息让她感到很舒服。

北斗七星的轮廓在目镜里浮现时,安诗雅后颈突然贴上温热触感。

陆景琛左手撑着观测台围栏,右手正调整目镜焦距,作战服袖口的阻燃布料擦过她锁骨处的听诊器压痕。

她偏头躲开的瞬间,积雨云吞没了天枢星最后的光斑。

第一滴雨砸在望远镜金属支架上发出脆响,陆景琛拽着毛毯边缘将人卷进怀里。

安诗雅手术鞋打滑在湿漉漉的火山岩地面,被他托着手肘塞进副驾驶座时,瞥见后视镜里自己泛红的耳尖正映着仪表盘红光。

暴雨在车顶敲出塔台指令般的节奏,陆景琛甩开湿透的作战外套,暖气出风口涌出的热风裹着消毒凝胶气味。

安诗雅抹掉睫毛上的水珠,看见他正用匕首割开急救包,军用压缩毛巾擦过她发梢时带落几片沾着蓝莓汁的玻璃纸碎屑。

"阿嚏——"

嫩黄色乒乓菊被掷向后座的声音混在喷嚏里,陆景琛突然扳过她肩膀。

安诗雅后脑勺撞上他垫在车玻璃的手掌,花茎残留的止血带正被他用来擦拭她额前滴水。

碘伏气息混着他喉结处蒸腾的热气,凝在她试图推开他胸膛的指尖。

止血钳磨出的薄茧突然蹭到块冰凉皮肤,安诗雅这才发现他锁骨下方有道新结痂的擦伤。

沾着蓝莓汁的棉签头悬在伤口上方三厘米,被他握着手腕转去擦拭自己下颌水痕。

车载空调显示24℃的红色数字在她瞳孔里摇晃,融化成他骤然逼近的鼻梁阴影。

"安诗雅。"陆景琛喉结处的伤疤随吞咽动作起伏,战术腰带金属扣硌着她膝头的病历本,"我能亲你吗?"

北斗卫星导航突然播报强对流天气预警,电子钟跳至21:17的瞬间,安诗雅指尖的消毒棉签掉在他拧开的安全带卡扣上。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扇形盲区,沾着蓝莓汁的玻璃纸正缓缓爬上她白大褂第三颗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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