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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牵心动花映面

与你,说不尽的眷恋

宠物医院门口的白菜簌簌落下两片叶子,陆景琛转身时夹克下摆扬起凌厉的弧度,那夹克的黑色面料在阳光下闪烁着硬朗的光泽。

安诗雅看见他左臂缠着的绷带,被夹克袖口遮住大半的纱布边缘还洇着血渍,殷红的颜色刺得她眼睛微微一痛。

"找猫还是找我?"陆景琛弯腰抓住企图窜进花坛的"轰炸机",后颈凸起的骨节在阳光下泛着冷白,摸上去想必是坚硬而带着凉意。

他肩上的白菜突然裂成两半,塑料仿真叶脉里滚出几个毛线球,毛线球在地面上滚动的声音清脆而活泼。

安诗雅盯着滚到脚边的薄荷色线团,耳边响起三天前急诊室里的对话。

当时陆景琛倚着处置台,任由她给被玻璃划伤的手臂缝针:"安医生缝的针,是不是该对我后半生负责?"那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戏谑,在安静的急诊室里回荡。

"这是给猫准备的玩具。"陆景琛掏出口袋里的激光笔,红色光点在地面跳跃时,炸毛的"轰炸机"立即竖起耳朵,耳朵轻微的颤动声仿佛能被听见。

他垂眸调试着激光笔频率,"毕竟有人说过,应激反应的猫需要正向引导。"他专注的神情,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细密阴影。

安诗雅想起上周解剖室外的争执。

她抱着刚救下的实验用猫,浑身淋满生理盐水,那冰凉的触感还残留在皮肤上,而陆景琛攥着被猫抓伤的手腕冷笑:"妇人之仁。"此刻他调试设备的专注神情与握着操纵杆时别无二致。

"试用期从今天开始。"陆景琛忽然抬头,激光笔的红点恰好停在安诗雅胸口。

他指尖轻叩腕表表盘,那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散开,"现在送你去医院,路上有二十九分钟说服我延长观察期。"

黑色越野车驶过梧桐大道时,车载电话响起江驰标志性的戏谑语调:"查到了,是凌夜在航材采购单动手脚。

不过你让给我的那单跨国运输......"

"说重点。"陆景琛单手转动方向盘,余光瞥见安诗雅正在整理白大褂口袋里的听诊器。

金属听头磕碰着车门储物格里的飞行墨镜,发出细碎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车内格外清晰。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声:"你让我打听的追人秘诀——每天送不重样的花?

还是学年轻人搞什么恋爱打卡?"江驰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中心医院胸外科新来了个海归......"

陆景琛直接切断通话,指节无意识摩挲着方向盘上的皮质纹路,那细腻的质感在指尖流转。

后视镜里映出安诗雅望向窗外的侧脸,她正把玩着从白菜里掉出来的毛线球,薄荷色丝线缠绕在纤长指间,丝线柔软的触感仿佛能传递过来。

"前面路口放我下来。"安诗雅解开安全带时,腕间红绳擦过陆景琛调整空调的手背,红绳粗糙的触感和带着的碘伏与消毒水的气息一同袭来,"今天有三台胸腔镜手术。"

飞行基地训练场腾起淡金色沙尘,沙尘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陆景琛抬腕挡住迎面扑来的热浪,那股热浪带着干燥和炽热,扑面而来。

二十米外,三组学员正在交替搬运航空轮胎,迷彩服后背洇出深色汗渍,汗渍散发着淡淡的汗味。

"比货机装卸工还慢。"陆景琛踢开滚到脚边的轮胎,金属轮毂撞上防护网发出闷响,那闷响在空旷的训练场回荡。

他摘下墨镜别在领口,露出被晒成小麦色的鼻梁,那颜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健康。"全体加练两组,免得你们下次把降落伞包当沙袋扔。"

哀嚎声被螺旋桨的轰鸣碾碎时,徐逸飞从塔台方向疾步走来。

这个素来稳重的调度主任此刻不断擦拭镜片,水汽在镜框边缘凝成细密水珠,水珠的凉意似乎能看见。"陆教,办公室那位......等了两个半小时了。"

陆景琛捻着指尖残留的毛线球触感,训练场沙地上还留着安诗雅高跟鞋踩出的浅坑,浅坑仿佛记录着她来过的痕迹。

他解开飞行夹克最上端的铜扣,喉结在阴影里滚动,喉结的滚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看着安诗雅离去的方向,心中涌起一丝担忧和牵挂,目光久久没有移开。

镜头随着他的思绪切换到医院更衣室,消毒水味道漫进鼻腔,浓烈而刺鼻。

安诗雅正在更衣室对着储物柜发呆,她似乎能感受到一种被关注的情绪,心里微微一动。

手机震动着从白大褂口袋滑落,陆景琛的短信悬浮在锁屏界面:「17:30胸外三病区有死亡病例讨论会?」她扣纽扣的手指顿了顿,手术室自动门恰在此时滑开,自动门滑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更衣室里显得有些突兀。

巡回护士抱着器械箱探头:"安医生,3号手术间患者已经麻醉。"透过更衣镜能看到手机又亮起来:「但王主任今早飞广州参会」

"患者开胸后发现粘连严重。"安诗雅将手机调成静音塞进抽屉,橡胶手套绷紧时发出脆响,那脆响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无影灯亮起的瞬间,她听见自己加快的脉搏声——那家伙居然真的去查了胸外科排班表。

夕阳将门诊楼玻璃幕墙染成琥珀色时,安诗雅在电梯间被堵个正着。

陆景琛的飞行墨镜倒映着她鬓角汗湿的碎发,那碎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

他屈指轻敲腕表金属表带:"从更衣室到地下车库,安医生用了二十三分钟练习太空漫步?"

"病历归档......"

"护士站电脑18:02就锁屏了。"陆景琛突然倾身,夹克领口掠过她泛红的耳尖,那夹克的布料擦过耳尖,带着一丝温热和粗糙。"原来安医生换下白大褂需要四十分钟?"他指尖若有似无地扫过她袖口,那里还沾着碘伏的淡黄痕迹。

安诗雅后退半步撞上消防栓箱,金属边角硌得后腰生疼,那疼痛迅速蔓延开来。

感应灯突然熄灭的刹那,陆景琛抬手撑住她头顶的告示牌,呼吸间带着薄荷糖的清冽,那股清冽的味道在黑暗中格外明显。"下次说谎前,记得擦掉眼镜上的水蒸气。"他指腹掠过她镜片边缘,那里还凝着手术室带出来的温热雾气。

暮色顺着安全通道的窗户爬进来,远处住院部传来餐车轱辘碾过地砖的声响,那声响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有些单调。

安诗雅夺过被陆景琛勾在指尖的挎包带,转身时发梢扫过他扣着军表的手腕,发梢的柔软触感轻轻拂过。

感应灯随着脚步声逐盏亮起,将她的影子拉长投映在防火门上,而那抹深灰色身影始终保持着三步距离,直到她消失在通往急诊室的转角。

门诊楼旋转门外,几个实习护士正踮脚张望停车场方向。

晚风卷起她们没来得及换下的粉色护士服下摆,议论声混着梧桐叶沙沙作响,那沙沙声仿佛是大自然的低语。

安诗雅将听诊器塞进包底时,摸到个带着体温的毛线球——薄荷色丝线缠着张烫金飞行徽章,在暮色里泛着幽微的光,那幽微的光仿佛带着一丝神秘。

暮色里的医院停车场浮动着消毒水与晚香玉交织的气息,那气息复杂而独特。

安诗雅刚转过门诊楼玻璃幕墙,就看见陆景琛倚着黑色越野车敲击手机屏幕。

夕阳在他肩章镀了层金边,金属纽扣折射的光斑恰好落在她胸牌上,光斑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安医生!"三个抱着病历夹的实习护士从台阶小跑下来,马尾辫随视线晃动,"那位是胸外新来的教授吗?"

陆景琛闻声抬头,作战靴碾灭烟头的动作带着训练场带出来的利落,烟头被碾碎的声音清脆而干脆。

安诗雅抢在他开口前跨步上前,挎包带子甩出清脆声响,那声响在停车场回荡。"这是我叫的网约车师傅。"

金属车门把手沾着薄汗,陆景琛垂眸看着突然攥住自己袖口的手指。

安诗雅腕间红绳擦过他腕表,碘伏味道混着她发梢的橙花香气涌进鼻腔,那混合的味道让人有些沉醉。

他顺势拉开车门,喉间滚出低笑:"您叫的专车已抵达,请系好安全带。"

车轮碾过减速带时,安诗雅瞥见后视镜里仍未散去的护士们。

陆景琛左手虚搭在方向盘上,右手突然覆住她蜷在座椅边缘的手背。

他掌心枪茧擦过她无名指关节,车载空调扫过的冷风里,她听见自己脉搏在耳膜突突跳动,那跳动声急促而有力。

"胸外今天有台手术延迟了四十七分钟。"陆景琛指尖划过她虎口处的手术刀茧,"患者粘连的胸膜让你多换了三次分离钳。"他按下车载冰箱开关,冷雾裹着两罐苏打水滚落,冷雾的凉意扑面而来。

安诗雅拧开易拉罐的动作顿住,碳酸气泡涌上指尖,那气泡的微小爆破声仿佛能听见。"你收买了手术室护士?"

"塔台调度员教过我,追踪航班要盯着雷达反射点。"陆景琛单手解开领口铜扣,喉结沾着薄汗滑过阴影,"而安医生的生物钟..."他突然打转方向盘避开横穿马路的流浪猫,安诗雅栽向他肩头的瞬间,安全带勒出的薄荷香从他衬衫领口溢出来,那薄荷香清新而宜人。

霓虹灯牌渐次亮起时,陆景琛将车泊在花店雨棚下。

他跨出车门的动作带着某种绷紧的克制,军用皮靴踏碎积水里倒映的霓虹,那踏碎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回来时怀里多出束裹着牛皮纸的乒乓菊。

奶白色花球在暮色里毛茸茸地颤动,像是坠落的云絮团,那颤动的样子仿佛有生命一般。"急救课教过,创伤后应激需要感官刺激干预。"他把花束塞进安诗雅臂弯,指节蹭过她小臂内侧静脉,那指节的粗糙触感和微微的凉意让她的手臂微微一颤。"不过这次不是给猫的。"

安诗雅指尖陷进蓬松花瓣,忽然想起解剖室那日他嘲讽的"妇人之仁"。

花茎上绑着的墨绿丝带打着飞行员特有的水手结,蹭过她锁骨时泛起细密痒意,那痒意仿佛带着一丝甜蜜。

车载导航突然播报"狮鹿山观景台方向畅通",她这才发现越野车早已驶离市区主干道。

暮色渐浓的山道上,陆景琛关掉轰鸣的引擎。

山风卷着松针气息灌进车窗,那松针的香气清新而自然。

他伸手摘掉落在安诗雅发间的花瓣时,指尖在夜风里凝成静止的坐标,那指尖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花瓣上。

远处尚未点亮的观景台轮廓隐在黛色天际线下,像蛰伏的兽类脊背,那轮廓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神秘。

"气象台说今晚云层透光度92%。"他旋开阅读灯,暖黄光晕里浮动着细小花粉,那花粉在灯光下像是微小的精灵。"不过安医生眼镜起雾了。"他屈指轻弹她镜片,金属框轻颤着映出漫天星子初绽的微光,那微光仿佛带着希望。

松涛声漫进车窗时,陆景琛从后备箱拎出军用毛毯抖开。

安诗雅刚要推门下车,肩头忽地压下沉甸甸的羊毛织物,带着航空煤油与雪松香交织的气息,那气息厚重而温暖。

"上个月货机在阿拉斯加迫降,零下二十度冻坏三个仪表盘。"陆景琛用战术手电扫过观景台围栏,光束在青苔斑驳的水泥柱上画出光圈,那光圈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安医生要是感冒,王主任该扣我飞行里程了。"

安诗雅攥紧毛毯边缘后退半步,作战靴碾碎的松针发出脆响,那脆响在寂静的山道上回荡。

陆景琛突然俯身调整她肩头滑落的毯角,战术腰带金属扣擦过她手背,激得腕间红绳轻颤,那轻颤仿佛带着一丝心动。

远处传来闷雷,他抬头望向翻滚的云层:"气象台预报误差率3.7%。"

第一滴雨砸在挡风玻璃时,陆景琛正从扶手箱翻出压缩毛巾。

暴雨来得又急又猛,安诗雅发梢的水珠坠入领口,在锁骨窝聚成细小水洼,那水洼的凉意沁入皮肤。

车载暖气嗡鸣着启动,他单手扯开飞行夹克抛向后座,露出被汗水洇湿的战术背心,汗水的味道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

"金盏花过敏?"陆景琛突然夺过她怀里的乒乓菊扔向后座,花束撞上车窗时抖落几片花瓣,花瓣飘落的声音轻柔而寂静。

压缩毛巾擦过她耳际的动作比缝合动脉时更轻柔,"上周你查房时对着3床的百合打喷嚏。"

安诗雅偏头避开他染着枪茧的指腹,发丝勾住他腕表旋钮:"那是患者家属喷多了香水。"话音未落又打个喷嚏,鼻尖蹭过他手背结痂的猫抓痕。

车载收音机突然播报暴雨红色预警,电子杂音里混着他喉间滚动的低笑,那低笑在嘈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温柔。

"别动。"安诗雅突然抽走他指间的毛巾。

陆景琛下颌还悬着滴将落未落的水珠,顺着脖颈青筋滑进锁骨凹陷处。

她擦拭的动作在触及喉结时骤然放轻,医用橡胶手套磨出的薄茧蹭过滚烫皮肤,那滚烫的温度仿佛能传递过来。

山风卷着雨幕拍打车窗,仪表盘荧光映得两人眉眼发蓝。

陆景琛忽然扣住她手腕,战术手电从膝头滚落,光束在车顶棚晃出破碎光斑,那破碎的光斑在黑暗中闪烁不定。

他鼻尖擦过她镜框边缘,呼吸灼热处正是三天前缝合的伤口:"现在可以验收试用期成果了吗?"

手机震动声割裂满车寂静。

安诗雅白大褂口袋里亮起急诊专线红光,心电监护般的提示音让陆景琛太阳穴突跳。

她接电话时水珠顺着发梢滴在通话键上,扩音器传来器械护士急促的喘息:"安医生,23床夹层动脉瘤破裂!"

越野车冲进暴雨时,陆景琛将导航终点改成中心医院。

安诗雅正用消毒湿巾擦拭眼镜,突然瞥见他军表表盘显示的咖啡杯图标——那是航空港商场的连锁咖啡厅定位。

"前面商场放我下来。"她扯下湿透的红绳重新扎头发,腕表金属扣硌得他方向盘打滑,"急诊预案启动至少要两小时。"雨水在挡风玻璃汇成溪流,她推门跃入雨幕的背影与那日抢救实验猫时重叠,白球鞋踏碎的水花惊飞了躲雨的灰鸽。

陆景琛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战术手电照亮副驾座位上粘着花瓣的听诊器。

导航仪自动跳转至咖啡厅预约界面,倒计时显示着"01:59:23"——正是胸外科急诊手术的平均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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