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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要死,那不如死得帅气一点。
江棠回身握住了张极的那只手,回了一句——
江棠你!丧心病狂……
江棠
然后,她彻底闭上了眼睛。
不知是气晕的还是疼晕的。
张泽禹棠棠!
张泽禹这下管不了哥哥会不会生气,眼看伴侣就要没了,他连忙去查看江棠的情况。
张极距离江棠更加近,他率先探了探她的呼吸。
张极没死。
张极挺有力的。
张极想把自己的手指从江棠拳头里拔出来,一时间还没拔动。
握得死死的呢。
张极应该是太久没吃东西,饿晕的。
张泽禹哥你怎么知道?
张极她的饭不是被我吃了吗?
张泽禹……那倒也是。
从江棠被当成羊捉走的那一天起,她就滴水未进。
现在情绪一激动晕倒了,好像也情有可原。
张极个子高力气大,他把地上的江棠横抱起来,走上楼打算把她放床上。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的脚步一顿,忽然想起一个事情。
张极我们楼上没有多余的客房。
张极她住在哪里?
张泽禹住我房间。
张泽禹我们约定好以后要结为伴侣的。
张泽禹跟了上去。
张极未来的事,谁说的准?
张极或许你以后就不喜欢她了,话不要说太早。
张极你现在把她留下了,时间越久,想把她赶走就越来越难了。
张泽禹可是我现在真的离不开她。
张泽禹哥,你说未来的事情说不准,那我还说你以后不会继续讨厌她呢。
张极执迷不悟。
见弟弟油盐不进,张极抱着江棠不说话,径直走上了楼梯。
三只狼一起进了张泽禹的房间。
张泽禹去盛楼下厨房的鱼汤,打算一会儿上楼喂江棠。
张极一手掀开绿色的纱幔,一手把江棠放进被褥里,拉来被子给她盖上。
张极(我下手有那么重吗?)
张极盯着江棠苍白的脸和唇。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蒲扇似的大掌。
张极(她不会是在装晕坑我吧?)
张极(不行,我得验一验,不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张极这个大块头钻入纱幔之中,随着他爬动的动作,整个床铺都抖了三抖。
忽而“嘎吱——”
木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惨叫。
塌了。
张极啊这这这——
张极没来得及起身,就随着向中间凹陷的木板一起掉到了地上。
被褥和被褥里的江棠一起往木板断裂的中央滑下去。
张极掉在被褥和江棠身上,来了个盖被。
房间内噪音停止,就在张极以为一切终于结束的时候——
床铺四周支撑纱幔的竹竿被木板的惯性拉折了。
细竹竿打在身上,倒是一点都不疼。
飘扬的绿纱是最后落下的,落得很慢,有几分唯美的氛围,可此刻无人欣赏。
房间里的两只狼全在纱中。
一只狼挣扎,发觉身下是另一只狼,他不动了,怕把江棠给压死了。
张极(里头空间好小……)
他一低头就能看见江棠沉睡的脸。
沉眠者平稳的呼吸喷洒在他的下巴上。
江棠被包裹在棉被里,这个装束就像刚出生的婴儿。
张极(这么大动静都没醒来,看来她是真的晕倒了。)
门口传来震惊又疑惑的叫声。
张泽禹哥,这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