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都有”
虚影司岚像是卸了力一般，有点自暴自弃的回答了我的话语
我叹了口气，将手从泪痣的方向挪开，顺势向下移动指尖，在摸到司岚下巴以后，又稍微向上挪了一下，准确且轻柔的捏了捏虚影司岚的脸颊肉
他‘唔’的闷哼了一声，似乎是被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
在我稍微松了一下手后，他立刻转过头，趁我不备，用他柔软的唇亲了一下我的指尖
我全身就像触电一般打了个激灵，虚影司岚这会儿倒是把遮着我眼睛的手挪开了
我眼前也终于不是漆黑一片，而是正巧撞上虚影司岚的那双深蓝色的瞳眸
那双灵动的眸子离盛满了生动的情绪，那是阴谋得逞的腹黑神色，嘴角噙着的笑让这份腹黑体现的更为淋漓尽致
同样的，他的发言也是和他的神色完全相配，活脱脱的腹黑大魔王
“平常都是师傅打趣我，这次轮到我了”
“打趣人果然很有意思，终于是理解师傅为什么总会使坏了”
我咬牙切齿，看着眼前这个明显跟平常司岚不一样的腹黑大魔王版虚影司岚，暗自腹诽
……好好好，这样来是吧？司岚，你学坏了，你个黑芝麻馅的小蛇
不对，这个虚影司岚，好像是拥有全部记忆且还把我和江演的记忆全看过一遍的来着……
我回想完以后，猛的一敲脑袋，被虚影司岚这一套整的，差点忘了正事
“司岚，我们一起来看记忆珠里的记忆吧”
虚影司岚愣怔了一下，我接着说
“一开始想捏你的脸也是为了安抚一下你，结果你倒是趁机来展示你的腹黑来了”
“所以现在我们说回正事，毕竟这里自始至终都是记忆，长久的停留会耽误到明天的事”
“司岚，你担心的那两点，现在都不用担心了”
“因为现在，在你的努力和我自己的调理下，我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以前也是见过血的，所以不必担心我的状态”
“我也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因为你记忆里的任何事，任何行为，对你的印象有多余的变化”
“你始终都是我心里认可的司岚”
虚影司岚听着我将话题重新转回来以后，原本的腹黑神色彻底消失，转变成淡淡的无奈，神色温柔的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他拦不住我了，也不打算拦着我了，只是轻轻牵着我，带我看他的记忆
我和他一起目睹了小时候的他被迫受刑，流血，重伤，前朝我最痛恨的祂强行侵蚀，又硬拼着逃出
他硬撑着逃了很久，逃到最后体力不支又昏倒在象姑馆的门口，被里面的管事捡了回去
就像话本子里最流行的走向一般，小小的司岚他在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被下了媚药，莫名拍卖给了一个喜欢幼童的富商
他在奋力挣扎之时，还被富商用蜡烛烫了心口，富商被他利落的用瓷片所杀
他还强撑着药效将那个富商的尸体推进火里，又用瓷片划破自己
挣扎着被打翻的蜡烛造成了火灾
在火焰彻底烧到他这里之前，他将里面的蜡烛又拿了几根，把其他地方也都烧着
他为了活下来跳了窗，被正好在附近的我接住了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才知道司岚为什么会觉得见过我
因为我们确实见过，我接住了中药跳窗的他
而我现在才记起来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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