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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昭对痒极为敏感,陆鸢的手刚一触碰到她,她便如遭电击,瞬间爆发出一阵狂笑。她一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拼命扭动身子,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断断续续地求饶:
江昭别……别挠啦,我……我认输,求放过!
陆鸢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手,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扬起,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眼神中满是戏谑,仿佛在说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袭我”,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床上仍在喘气的江昭 。
正当两人沉浸在嬉闹后的余韵中,“咚咚咚”,房门猝然被敲响。江昭和陆鸢皆是一愣,面面相觑间,才反应过来是许念和夏锦书回来了。两人急忙整理好有些凌乱的床铺,像两只乖巧的小兔子,迅速躺好,拉上被子,佯装一副早已准备入眠的模样,等待着室友进门。
许念和夏锦书轻轻推开门,随后又小心翼翼地关上,仿佛生怕打破了这份静谧。宿舍里瞬间安静下来,只余细微的呼吸声。夏锦书眼神中透着一丝活络,似有话语在舌尖打转,想要打破这略显沉闷的氛围。然而,许念却一脸冷漠,径直走向床铺,利落地爬上床,动作间没有丝毫与大家交谈的意愿,仿佛周身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江昭和陆鸢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无奈。两人心照不宣,不约而同地轻轻撇了撇嘴角,仿佛在无声吐槽许念的冷淡。接着,她们各自伸手,缓缓拉好床边的帘子,在这一方小小的私密空间里,准备享受午休时光。
或许是上午的训练强度实在太大,身体的疲惫如潮水般将江昭淹没。她刚一闭眼,便好似坠入了柔软的梦乡之渊,很快沉沉睡去。这一觉,静谧安稳,如平静无波的湖面,没有一丝梦境的涟漪。
正沉浸在酣甜睡梦中的江昭,冷不丁被一阵尖锐的铃声狠狠拽回现实。她费力地睁开双眼,脑袋仿佛被厚重的铅块填满,昏沉得厉害,每一次转动都伴随着一阵隐痛,就像真的被人用棍子狠狠敲打过,难受至极。
江昭眉头紧蹙,五官都快挤到一块儿,活像个皱巴巴的苦瓜。脑袋里那股昏沉劲儿让她使不出多少力气,只能双手撑着床,一寸一寸,极其艰难地将自己从躺着的姿势撑坐起来 。
陆鸢怎么了?
陆鸢一扭头,瞧见江昭那副难受模样,不禁心头一紧。她微微探身,眼中满是关切,轻声问道。
江昭我头要炸了。
江昭难受得紧,双手好似钳子,重重地按压在太阳穴上,手指不停打圈揉捏,仿佛要将那股钻心的胀痛,一点点从脑袋里挤出去。她紧闭双眼,眉头拧成了麻花,希望借此能稍稍缓解这如影随形的难受。
陆鸢要不然还是请假吧?下午太阳有点大的。
江昭顺着陆鸢的目光望去,只见阳台上,太阳明晃晃地挂着,刺目的光线肆意倾洒。她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一种隐隐的担忧涌上心头。
江昭算了吧,可能只是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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