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人，要么是妖

住在浩气楼的正是打更人首领魏渊，此人给许七安的评价便是甲上。

“尔食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这句话深得魏渊的喜爱。

然而，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杨砚也是一五一十的告知了魏渊，随行的还有十二金锣南宫倩柔，可唤做小柔。

魏渊疑惑“所以那女子究竟是谁？司天监当真有这等人物？”

杨砚回答“监正的话可信，但也不可全信！”

南宫倩柔疑惑的问道“许七安是怎么说的，那女子不是护着许七安的嘛？”

“许七安所说和监正一致。”杨砚说完，又继续说道“我拼尽全力却也近不了那女子的身，所以不知她到底是何方人物。”

魏渊面色沉静如水，眼神中透着深邃而内敛的压迫感。他微眯双眼，眸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四周，那目光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笃定：“既非天域之人，又绝不可能是巫神教徒，那么……要么是人，要么是妖。”

杨砚和南宫倩柔有些震惊，彼此相视一眼，小柔便问道“司天监不知道她是妖吗？”

魏渊松了口气道“既然是监正带走的，那就让监正自行处理吧！”

“是，义父。”

………………司天监。

监正与红豆相对而坐于观星台之上，红豆依旧恶狠狠地盯着监正，那目光似能穿透人心。

监正被红豆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慌，他眼神四处躲闪，像是在寻找什么能够救命的稻草一般。

他随意地寻找着话题，那略带慌乱又竭力想让气氛变得轻松的模样，竟透出一种别样的可爱。

红豆生气的说道“监正老头，你为何又不让我插手?”

监正无奈的解释道“许七安都已经入打更人了，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要不是你，许七安也不会被带走。”

“可是许七安宁愿被带走，也不要你出手啊！你说为什么？”

红豆沉默不语，只是用充满嫌弃的目光凝视着监正。尽管她心中对监正始终怀揣着浓浓的敌意，可奇怪的是，在行动上却一直对他言听计从。

监正温柔的笑了笑道“刚才若不是我，你又要如何跟打更人解释你的身份?你要跟他们说你是万年老妖吗？还顺便说一下前几日入宫盗窃的小贼是你??”

“那又如何？”

“小妖，当所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后，他们虽然惧怕你，但更多的是忌惮，当然，你要是看不惯，可以杀了他们，但是你想想现在的生活，你舍得吗？”

“老头，我是妖怎么了？”

“小妖，你还是不懂人心，你容得下他们，但他们容不下你。”

“烦死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老头你说，我现在怎么办？”红豆愁眉苦脸，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监正轻叹了口气，道“人心是复杂的，我上次就同你说过……………打更人已经知晓你的存在，而且你还对金锣出手了，如今，我的话，他们未必全信，肯定还会质疑你。所以你现在要做的是暂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