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啊,那凡人舞姿跳的再好,也比不得这妖生来就魅惑,冷白的皮肤,透过薄纱,四肢袒露于人前,尤其是红豆那双魅人的红色瞳孔,恨不得将那些男子勾到面前来。
这不羁楼开业虽仅一月,却已声名鹊起,每日宾客盈门,人气之旺远超寻常。
那热闹景象,似是被一层无形的光环所笼罩,引得四方来客纷纷慕名而至。
不曾想,在大奉,连男女之事都不懂的红豆,如今却在这不羁楼的舞池中央担着花魁的名义供那些男子取乐。
错了,红豆不是为了男子而跳舞,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和台下的女客息息相关。
抬手间,手中的薄纱落在了台下女客的身上,红豆扭着舞姿来到她的跟前,慢慢的贴近她,然后又突然离开,那薄纱从女子脸上划过,女子都抵不住女子的诱惑,更何况那些男子。
再者,看到好看的女子,她会提着酒杯,跳着舞姿来到她的跟前,轻轻抬起她的下颚,随后又将酒投喂给女客,临走前,还不忘留下一抹勾人的笑意。
楼下传来阵阵欢快的舞曲与笑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庆祝着什么。
而楼上,静谧得如同被时间遗忘的角落,沉重的氛围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连呼吸都似乎变得困难起来。
不羁楼楼主,也就是皓月殿殿主梵樾正站于二楼之上,面色冷淡的俯视眼前的一切。
这时,红豆也感知到他的气息悄然接近,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刹那间,她轻舒玉手,原本紧握的薄纱如云般在掌心流转,继而悠悠飘散开来。
借助着这轻柔的薄纱,她在空中翩然起舞,仿若自九天而降的飞仙,衣袂翻飞间尽显空灵之美。
梵樾眼角一抽,似乎对这个花魁有点兴趣,对着旁边的护法天火问道“这是新招的花魁?”
天火回道“是”
梵樾言“红色的瞳孔,这是妖?”
“殿主,此乃花妖。”
梵樾沉默不语,此时,红豆借助薄纱在空中轻盈地飞至他面前。
她一手轻抓着飘渺的薄纱,另一手缓缓褪下身上那层轻柔的薄纱,将其握于手中,薄纱随风轻舞,在风的吹拂下,时而轻拂过梵樾的脸庞,似有若无地撩拨着他的面颊。
天火正欲疾步上前阻止,却被梵樾抬起胳膊拦住,红豆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逞后的狡黠。
她对着梵樾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那笑容里藏着几分得意与挑衅,随后便转身向着楼下从容而去。
因为薄纱被褪去,此时的红豆就穿着一件里衣,该挡的都挡住了,不该挡的也全露在人前,楼内的人都叫疯了。
谁料,下一秒,不羁楼主从楼上飞到楼下,就这样站在红豆的眼前,红豆两眼冒光,看呆了眼,心想“这姿色,当真是……好看极了。”
皓月殿殿主冷血无情,弑杀成性,一般小妖,自然是不敢招惹的,但红豆可不是一般的小妖。
面对红豆的示好,梵樾虽然并无兴趣,但是那双眼睛,谁见了不好奇?自然,梵樾也不例外。
当红豆那毫不掩饰的倾慕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梵樾眉心微蹙,心底的疑窦如同缠绕的藤蔓又添新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