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程父对程兰芷说:“兰儿,你救长空没有错。”
程兰芷看了看四周,皱眉问道。
程兰芷父亲,今日之事……
程父叹了口气,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今日之事,绝非偶然,背后怕是有人蓄意为之。你和长空行事,都要多加小心。”
而宋父则一脸严肃地对宋祥云说:“你刚刚怎么能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不要命了?”
宋祥云不以为然地撅起嘴。
宋祥云哪有那么严重嘛。
“我们宋家与陆家、程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要是陛下发怒的话,不但我们宋家有难,还会连累长空和兰芷。”宋父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宋祥云一眼。
宋祥云顶嘴道。
宋祥云那你不早说,我怎么知道呀。反正我没错。
宋父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而这边程兰芷与程父交谈完,不经意间抬眼,瞧见陆长空正远远地望着这边。目光交汇,她心中一紧,来不及多想,抬脚便朝着陆长空走去。
程兰芷见他脸色不好看,眉头紧蹙,满心都是心疼。她快步上前,什么都没说,只是张开双臂轻轻环住陆长空,将脸贴在他胸口,似要把自己的温暖都传递给他。
被程兰芷紧紧抱住,陆长空只觉心脏揪成一团,鼻尖萦绕着她发丝的香气,熟悉又让他眷恋不舍。很快,他抬手轻轻环住程兰芷,贪恋地汲取着这份温暖。
陆长空(心里) 风云将起,纷乱将始。我决不能将兰芷卷进这场是非中。兰芷……对不起 。
程兰芷轻声开口,刚吐出两个字,便被陆长空打断。
程兰芷长空……
陆长空缓缓松开环着程兰芷的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决绝。
陆长空有什么事之后再说吧。
陆长空程伯伯在等你,你快去吧。
程兰芷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她懂他在想什么,懂他故作坚强背后的无奈与痛苦,懂他为了保护自己而选择独自承受一切的良苦用心。
程兰芷没有戳穿,只是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程兰芷好,记得来找我。
程兰芷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每一次转身,都期盼着陆长空能叫住自己。
而陆长空望着程兰芷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直到夜幕完全笼罩大地,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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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天界
“你们看,我们仙君果然是英伟无双啊!”
“我们兰芷也不差呀!”
李天王不是你们懂不懂?
李天王这看的是爱情!爱情!
李天王“老李所言极是啊,只有爱情才能通过一切障碍。兰芷仙子和初空仙君的爱啊,真的是令人动容。”
红线翁动容!哈哈!
“来,咱一起嗑,一起嗑才香。”说着说着把瓜子端到中间。
红线翁我滴个红线线啊,我完全没想到。
红线翁小兰子如此给老朽长脸了。
李天王那不是小王命簿写得好吗。
红线翁诶,李天王。
红线翁之前你说好的那个……那个刺激情节呢?
红线翁你忘了?
李天王需求都能满足,安排上!安排!
红线翁甚好,甚好。
昊轩什么刺激情节呀?
红线翁这个刺激……
昊轩突然到来,众仙赶忙起身行礼,“神君吉祥!”
昊轩你们四位好有雅兴啊!
昊轩要不然,本君再给你们准备两盘子瓜子儿,再好好看看?
李天王小王还有要务处理,先走一步。
红线翁老朽也回姻缘阁了。
“小仙告退!”剩余两仙异口同声同步撤离此地。
而昊轩走上前看着这命簿,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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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陆府
暮色沉沉,陆府大堂内烛火摇曳,陆父眉头紧锁,在堂中来回踱步,神色间满是忧虑。恰在此时,陆长空匆匆踏入大堂,脚步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陆父抬眸,目光落在儿子身上,开口问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陆长空微微顿了顿,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
陆长空爹,有件事……我想跟您商量。
陆长空我想退掉和兰芷的婚事。
陆父闻言,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你想退婚?”
陆长空神情坚定,重重地点了点头。
陆长空嗯。
陆父长叹一口气,“为的是今日马场一事吧。”而后他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当这个少傅,但是今日马场一事一出。陛下的态度,为父怎会不懂。只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陆长空目光诚恳,急切地说道。
陆长空少傅之位我可以暂顶,可是陆程两家关系匪浅。
陆长空如今我们如履薄冰,我不想再牵连到兰芷,甚至是程家。
陆长空此事事关兰芷名声,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这么干。
陆长空之后找个合适的时间,我会和她说清楚。
陆父微微颔首,眼中露出一丝欣慰:“你考虑得很周全,此事还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但是程陆两家,若是割席断义,恐怕会反遭非议。”
话还没落音,一个陌生下人匆匆走进大堂,手中捧着一本账本,恭敬说道:“老爷。”
陆父神色一紧,急忙上前接过账本,对下人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陆长空心中诧异,不禁问道。
陆长空爹,我从未在府上见过此人,他也是陆家军的人?
陆父神色稍显慌乱,旋即笑着掩饰道:“陆家上下人多繁杂,你哪能每个人都记得住?”说着,便将账本放置桌上,缓缓落座。
陆长空紧跟其后,追问道。
陆长空爹,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陆父笑了笑,拿起茶壶倒了一盏茶,说道:“怎么会呢?”
陆长空神色认真,郑重说道。
陆长空若是朝堂之事,还望爹务必慎重。
陆父神色一僵,手中的茶杯顿了一下,还是放到了陆长空面前。陆长空握住茶杯,陆父继续为他添茶,许是走神了,滚烫的茶水溢了出来,烫到了陆长空的手。
陆长空闷哼一声,陆父这才回过神,连忙放下茶壶,拉过儿子的手查看,心疼地说道:“烫着了吧?怎么不放手呢?”
陆长空看着父亲,认真地说。
陆长空因为这是爹倒的茶。
陆父轻声说:“傻孩子,让爹看看。”
陆长空又道。
陆长空若方才倒茶的是陛下,端茶的是爹,您能放下吗?
陆父目光闪躲,看向别处。
陆长空我不放手,是因为为人子要讲孝道,所以我也明白爹为人臣要忠君之事,可……
陆父打断他的话,神色凝重:“水不能倒流,杯子也不能落地。君心难测,但我问心无愧。你只需记住,为父这一生所作所为,上无愧于天地,下不负于子民。”
陆长空回到书房,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与父亲的对话。这时,陆放端着水果走进来,放在桌上说:“少爷,吃点水果吧。”
陆长空想起之前那个送账本的下人,对陆放说。
陆长空陆放,你去把陆家军近十年内所有账册都找出来。
陆放震惊地瞪大双眼,结结巴巴地问:“所有?”
陆长空神色坚定,点头说道。
陆长空所有,快去。
陆放应了一声,赶忙转身离开。
陆长空又忆起父亲说过的话:“唯独……唯独对你和你娘,的确是心有愧疚。”
陆长空走上前与陆父并肩说道。
陆长空父子同心,有什么困难,儿子与您一同承担。
当晚,陆长空便在书房中彻夜查阅账册,陆放陪在一旁。直至天色破晓,第一缕阳光洒进屋内,陆长空仍在专注地翻阅着。
陆放一觉醒来,看到陆长空疲惫的模样,惊讶道:“少爷,您这是彻夜未眠啊。”
陆长空看着窗外的阳光,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便起身前往校场。
来到校场,二皇子看到李修茗走来,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调侃道:“呦,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连三弟都来校场了。”
另一位皇子也跟着附和:“只怕是出来晒太阳的吧。”
陆长空随后赶到,恰好听到这番对李修茗的冷嘲热讽,他神色平静,开口说道。
陆长空射术讲究心思清明,专注目标,至于力量大小,倒是其次。
说罢,陆长空向皇子们行礼。
陆长空见过各位殿下。
众皇子纷纷回礼,齐声道:“少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