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晚愣了愣，心脏莫名漏跳一拍。
她能感觉到他怀抱中的温度，以及那透过衣物传来的坚定与不安交织的情绪。
这样的姿势，莫名让她感到一丝异样的安心，却又混乱了思绪，她不知所措地僵住了身体。
这或许是他以来第一次哭，也是叶倾晚第一次看见。
“我以为……我可以一个人承担所有，但真的好累……”
对方的肩膀微微颤动，泪水无声地浸湿了她怀中的衣衫，温热而湿润的感觉让她心头一紧。
“对……不起。”
叶倾晚抿了抿唇，不由自主的将一只手放在裴靖羽的肩上亲亲安抚者。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先道歉。
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紧闭的双眼下，两行清泪悄然滑落，如同断线的珍珠，带着无尽的哀伤与脆弱。
“对不起能有用，我就不会追到这里来！你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了别人，无论找你多少次，你的心依旧在陌生人那里！”
叶倾晚的心也随之揪紧，她轻轻抬手，犹豫着是否该抚上他的背给予安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与哀伤交织的氛围，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泪水滴落的声音。
裴靖羽像是得到了安抚，眼泪已经止住。
他抬起那微微哭红的眼睛，以一种可怜的形式看着对方的眼睛，沙哑且带着一丝恳求的意味望着叶倾晚。
“亲爱的神明，可否看我一眼？可否……也选择我一次？”
叶倾晚心中闪过一丝纠结，不明白对方为何说自己是神明，也不明白他追寻来到这个世界意的味着，但唯一能确认的便是他已经不止一次找到过自己。
我自己一次也没有同意。
她轻轻抚摸着裴靖羽的脸颊，缓缓开口想要答应下他的请求。
就是开口的一瞬间，脑中便回响着几个字，就这么顺着读了出来。
“我的内心拒绝了你……”
“……”
裴靖羽明显是一愣。
“呵哈哈……”
又是这样！他就知道会是这样，每一次都是这样的答案，无论用任何态度，任何样子都无法得到想要的答案。
他收起了那副可怜的样子，转而恢复了原本那疯狂的模样。
叶倾晚被他的态度转变吓得抽回了手。
裴靖羽缓缓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女孩，眼中是掩饰补钙的自嘲。
“真是贱呐，明知你的答案永远不会变，却还是想舔着个脸一遍又一遍的问你，不过没关系的，你知道我永远会原谅你。”他轻轻抚摸上对方有些害怕的脸上：“哦~对了。”
裴靖羽似乎还想到了其他事：“被你选择的人就没有一个活着，这次这个也不例外，既然你如此喜欢这些凡人，那我便杀光你所爱戴的凡人~呵哈哈……”
叶倾晚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转变的如此之快，如果不是裴靖羽眼尾有些泛红，真的会以为刚刚所看见的都是幻觉。
“你这个……疯子……”
她咬牙切齿，他想杀了所有人，真是疯子！
听了她说的话，裴靖羽是止不住的大笑起来，像是听见了不可一世的笑话。
“疯子？”
突然间他的态度再次转变，一只手被裴靖羽狠狠拽住。
“姐姐~你才知道吗~”
将他拽起来拉近自己的面前，裴靖羽的眼神中闪烁着疯狂，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与最深的黑洞交织。
他的手指紧紧扣住叶倾晚的手腕，力度大得让她几乎感到疼痛，却又奇异地没有真的伤害她。他的脸庞逼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找了你几世，你别说了我几世疯子，明明没有了那些记忆，却依旧能清晰的拒绝我。”
叶倾晚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那双眼眸深邃得仿佛能将她整个灵魂吸入其中，让她一时之间忘记了挣扎，只能瞪大眼睛。
见对方愣住，裴靖羽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与绝望交织的复杂情绪，他猛地一用力，直接将叶倾晚往边上一甩。
叶倾晚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坐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的双手本能地撑在地上，掌心传来一阵刺痛，膝盖也似乎磕到了什么尖锐之物，疼痛让她不禁皱紧了眉头。
她抬头望向裴靖羽，眼中满是震惊与不解：“你简直无可救药！”叶倾晚顾不得膝盖处的疼痛，想要站起身来，却被对方用手压着肩膀。
“是啊姐姐~我已经无药可救了，我会杀了这里的所有人，然后再去寻找你的下一世，你永远也别想逃脱我~”
话音落，对方便消失在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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