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晚的眼神一变，周围的地面瞬间崩裂出无数的裂缝。
“所谓的人本就是该死之人，迟来的死亡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恩赐，如今我已不这是善的神明，他们的死活早就与我无关了。”
她紧紧握着拳头：“若是想要回到天界就只能经过这个法阵，这不就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原因，现在又来问我是否后悔……”
眼神冷冷的撇向裴靖羽，双手抱臂，语气中满是上位者的之态。
“所做的这一切不觉得很无趣？既然达到了目的就好好做好影子，我的事情你借好也别再插手。”
她挥了挥手，加速催动法阵。
即便现在真的后悔了也没有退路可以选择，最终的目的始终都是他们，所谓的牺牲也只会有一人。
想要让裴靖羽拥有人性，能完整的做好一个人或神陈弄来了这一场局，明明一切的开始都是正常的，所有的发展都如计划中的一样。
在叶倾晚消失的第一瞬间就会被裴靖羽发现，也好利用他去人间寻找自己。
当然，这一切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而别人口中的答案却正好是安排的第一场局，她算计好了所有，从自己，从身边，能下手的都下手了，可是一切到了后面却变了。
裴靖羽想要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在无数的世界中穿梭，一遍又一遍寻找叶倾晚，也一遍又一遍的问答案，最后杀了所有的傀儡，直到现在，又有一颗听话的棋子找来了一个不听话的人，将所有的一切都打破了。
一切都变了。
“请原谅我的无理。”
裴靖羽安静的退到了一边，动作与神态上却没有一点认错的态度。
叶倾晚也不在意。
这一切不就是自己想看到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命运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被安排好了，即使中间的过程略微出现了点偏差，可结局依旧没变。
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如果再晚一点，肖慕彦大概要坚持不下去了。
没关系，结束了。
这一切都结束了。
没有选择并不代表无法选择，以善换恶，以恶抵命。
“好累……”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累过，一切的货端都是从自己的身上出发，到头来想拯救的人被推路深渊，不想拯救的人该愿沉沦。
世界开始崩塌，一切都的变得模糊起来。
一到白光在脑海闪过，这个世界如同泡沫一般开始消散，裴靖羽那熟悉而模糊的声音响起。
“没关系……你的选项里从来就没有我，如果后悔了就让一切回归原点吧，即便那一次的选项或许本就不是您想给出的答案，可我也确实在那一刻心软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周围的环境也开始逐渐变化。
“我的降临是一切源头的灾害，痛苦纠缠了几生几世却依旧没有得到真心的结果，我亦是你，是从你身体剥夺下来的堕落，你的一切思想都能在我的脑海中显现，从下局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事情都瞒不过我了……”
周围的事物一一破碎，所有的画面就这一刻暂停，脑海里紧紧奔直的弦在此刻崩裂。
混蛋！
想要挣扎却无动于衷，身体不受控制，灵魂在此刻像是被固定住了。
什么破计划，破赌局。
本应该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缺，却在第一刻起就已经出现了裂痕。
后悔吗？
怎么能不后悔呢！
找该想到的，他是我的另一半神性，一善一恶必不可缺的存在，如果自己想要的是保全所有的人，那么他的思维自然就是摧毁所有的人。
是啊……
他怎么会那么好心呢？
明明知道这里的法阵是召唤神明的却还是将自己带来，如果在场已经有了一位神明，那么召唤神明将会变成什么呢？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所以，不揭穿不破坏，只是以装傻的形式默默的自己身边埋下了一个又一个的陷阱。
后悔又有怎么样呢。
所经历的一切也算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要放弃吗？
呵呵……不可能。
即便意识已经昏昏沉沉，叶倾晚还是小声了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不……后……悔……”
声音虽然小，却也能听出话里的坚持。
没有退路了，必须要努力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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