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的威胁在 Haven 的城墙外逼近。我在堡垒下摧毁的只是虚无,一个仆人的仆人,一个次等黑暗。
真正的怪物在腐化之地等待着我们,这些恐怖的生物会让自然本身与生命对立。
我的目标要求我面对他们,但我无法防范我不理解的事情。我需要活人。需要他们的知识。
需要知道战场之外的土地上还存在着什么样的恐怖存在。
但死亡会怎样向生者寻求指引呢?
我清除了剑上的黑色脓液。古老的记忆浮现出来,不是知识,而是动作。
我的手臂在无数熟知这一仪式的战士的指引下,自动移动。剑举起,旋转,横跨空手掌。剑刃倒转,指向这些借来的骨头。
一名战士的谈判请求。
我的头颅向递来的武器鞠躬。这是一种姿态。
避风港的城墙上传来阵阵喘息声。这一举动比恐惧更令人震惊,它触及了他们的记忆和传统。
“这是古老的标志!”城垛上传来一声喊叫。“死物给战士带来安宁!”
“不可能,”另一个人说道。“这是个诡计。亡灵不懂古老的法则。”
但他们确实记得。这些骨头记得所有重要的事情。古老的习俗比城墙上现存的最古老的习俗还要古老。
城墙上出现了更多人影。这些人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的朝阳,照耀在矛尖和弓上。他们聚在一起,不知道是该在新的光明中寻找希望,还是躲避带来希望的骷髅战士。
一个人影从他们中间走过。她的盔甲上刻有指挥者的印记——不是像其他人一样的新钢盔,而是经历过真正战斗的磨损板甲。她的脸上布满伤疤,但她的目光依然敏锐,深思熟虑。
“放下武器,”她命令道。“如果它对我们有害,我们早就死了。”她的目光盯着我递过来的剑。“它驱散了阴影。现在它以老办法提供谈判。”
指挥官仔细研究了我姿势的每一个细节——倒置的刀刃、弯曲的头骨、精确的展示角度。他不仅测量我的姿势,还测量我姿势背后的知识。
“你这个死去的东西,是有目的的。不只是简单的动画。”
我一动不动,仍将刀刃伸向前方。等待着。
她做出了决定。“打开舷窗。”
守卫者们开始抗议。她举起手让他们安静下来。“无论是什么驱使着这些骨头,它随时都可能袭击我们。它选择站在外面。选择遵循旧的形式。”
铁链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大门旁边的小门刚好能容一个人通过。指挥官走下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
“坚守岗位,”她命令道。“守卫战场。阴影也许已经消失,但黑暗却千面百态。”
她独自走近,一只手放在剑柄附近。现在距离足够近,可以看到我空洞的眼窝里蓝白色的光点。从这张没有肉的脸上看出任何意图。
“我是塞拉·伊克特指挥官,”她说道,“避风港城墙的守护者。”停顿了一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死东西?”
我只移动了一次头骨。缓慢地。精确地。
“你能说话吗?”
我直起身子,将空着的手举到喉咙处,比划着没有喉咙的地方。
“但你理解。你推理。你记得旧的形式。”
又点点头。
“那么我们必须找到另一种沟通方式。”
我把剑插在地上,剑刃深深地陷入泥土中。我的手指划过黑色的地面,留下了在黑暗中清晰可见的字迹:
那边有什么怪物?
伊克特指挥官读着这些话,眉头微微上扬。“你在寻求更大的恐怖吗?”
必须狩猎。必须杀戮。
“为什么?是什么驱使这些骨头寻求如此黑暗?”
目的。保护。摧毁。
她围着字迹转圈,研究着每一个字。她对所见所闻感到担忧和不安。
“恶魔占领这些王国后,留下了比阴影更可怕的东西,”她最后说道。“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那些恐怖的东西腐蚀着它们触及的一切。现在,每片土地都孕育着自己的噩梦。”
我的手指更深地插入黑土中。
指引方向。需要地图。
“地图?”她笑道,声音尖锐而空洞。“我们的地图止于 Haven 的城墙。很少有人敢冒险越过那里,回来讲述他们所见所闻。”
需要知识来战斗。需要道路来追随。在哪里?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死东西?你为什么要参加这次狩猎?”
我放下手中的笔。指挥官把手放在剑上,准备防御。
另一个手势来自借来的记忆,就像这些骨头一样古老。我跪在插在剑旁,张开空空的双手。
战士的誓言,比避风港的城墙还要古老。
指挥官注视着每一个动作。研究借来的骨头如何排列,目的如何引导每一个动作。其他人在她身后的墙上互相交谈,有些人感到恐惧,有些人充满希望。
他们只看到一具身穿古代盔甲的骷髅。她看到了别的东西。
“你立下了一个战士的誓言,”她最后说道,“但你却没有嘴唇可以发誓,也没有心可以约束。”
我最后再写一句:
目标比誓言更有约束力。
战场一片寂静。风吹动着 Haven 城墙上的破旗——这是许多人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微风。指挥官 Ikert 的手终于离开了剑柄。
“太阳落山后再回来,”她说,“我会把我们收集到的知识带回来。我们的侦察兵所见过的土地的地图。他们所遭遇的恐怖事件的报告。”她眯起眼睛。“但是要知道,死物——背叛避风港,这些墙壁仍然有足够的力量确保你的骨头永远不会再复活。”
我站起来,拿起我的剑。她的威胁毫无意义。只有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该怎么称呼你?”我转过身时她问道。“我们需要一个名字来记录我们的记录。”
我停顿了一下。我的手指最后一次在泥土里划过:
名字是为了活着的人。
我离开避风港的城墙,走向古代武器的战场。在这个战场的某个地方,存在着比阴影更强大的怪物。
冲动在拉扯着他们。目的要求他们倒下。
在我身后,避风港的人民仍然凝视着他们从未见过的阳光。他们不明白,我摧毁的城墙下的一切都微不足道。他们只不过是更大黑暗的次要仆人。
真正的怪物在遥远的国度等待。
让他们暂时保留他们的阳光。让他们尝尝希望。这些骨头还有更黑暗的工作要做。
我慢慢走开,指挥官也慢慢走开。人类担心起来。
我站在武器场的边缘。太阳缓缓升起——这是这些人有生以来第一次真正地看到白天。他们从墙上看着我,影子越来越长。
一些勇敢的人冒险出去收集物资,始终保持距离,时刻保持警惕。
没关系,死人可以等。
我站在倒下的武器堆中等待,力量在借来的骨头间涌动。我摧毁的次要黑暗留下了一些东西,不是腐化,而是潜力。驱动这些骨头的魔法脉动得更强烈,要求改变。
远古的记忆浮现。道路在这空洞的框架前延伸,每条道路都承诺以不同的方式实现目标。
第一个主题是忍耐。骨头不会断裂,盔甲与框架融为一体,是黑暗与生灵之间不可移动的盾牌。骨哨兵的道路是抵御黑暗的堡垒。
第二条道路是刀刃。死亡的战士,古代战争和被遗忘的战争的刀刃。
第三个则提供了更微妙的力量。行走于各个世界的能力。
但这些骨头知道真相。当黑暗滋生的速度比消亡的速度快时,坚不可摧的盾牌有什么用呢?既然钢铁可以立即终结威胁,为什么还要从远处感知威胁呢?
让其他人惧怕死亡吧。这些骨头就是死亡的捍卫者。
力量在空洞的框架中涌动。借来的骨头吸收力量。古老的知识充斥着这个空洞的框架。不是记忆,而是更深层次的东西——比腐败本身更古老的仪式和力量。
我的剑上刻满了金色的文字,那是任何活着的语言都无法记住的文字。它们说出了一个让借来的骨头产生共鸣的名字:
永恒。
死亡领域的神,在神性陨落时被遗忘。不是披着黑暗的恶魔,而是更纯粹的东西——一种理解死亡真正目的的力量。通过最终审判来保护。通过迅速结束来怜悯。
符文沉入古老的钢铁之中。这把剑记住了这股力量,这名字。它曾经在早已化为尘土的手中承受过这样的祝福。
[状态:墓穴骑士] [等级:4]
[核心技能:不死框架(被动):你不会流血,不会感到疼痛,也不会感到疲劳
死亡的恩典 (被动):你的移动速度异常精准
灵魂回响(被动):阵亡战士的碎片引导你的刀刃]
[战斗技艺:永恒之刃:古老的神赐之击,将敌人困在审判之光的领域中。这把剑记住的法则比腐败还要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