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周泽言和于熙雯的身影和其他同学交织在一起,表面上看起来,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朋友关系。
在学校的课间,大家嘻嘻哈哈地谈论着最近的考试或者哪个老师的趣事。于熙雯会时不时地偷偷看一眼周泽言,而周泽言也会在人群中用眼角的余光捕捉她的视线。每当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于熙雯的脸就会微微泛红,她会迅速低下头,假装整理自己的书本。周泽言则会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笔。
在那古老钟楼后的角落里,四周静谧,只有斑驳的光影在他们身上摇曳。
他们背着所有人,在学校那座古老钟楼后的角落里偷偷约会。那座钟楼的墙壁被岁月侵蚀得有些斑驳,周围环绕着几株高大的松柏,枝叶繁茂。
于熙雯每次来到这里,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她会在离角落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放慢脚步,观察四周,走到拐角处,身子微微前倾,脑袋缓缓探出,眼睛从左到右快速地扫视一圈,耳朵也竖起来,不放过任何一点动静,哪怕是风吹过松柏枝叶的沙沙声,都会让她的心猛地一紧。直到她确定周围确实没有人,才深吸一口气,然后轻手轻脚地朝着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周泽言走去。
周泽言站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于熙雯即将出现的方向,当他看到于熙雯那带着些许羞涩又小心翼翼的身影出现时,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然后伸出手,他轻轻握住于熙雯的手腕,缓缓地将她拉向自己。
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于熙雯能闻到周泽言身上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混合着他独有的气息,这种味道让她的脸微微泛红。她的心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着,那声音大得她都担心会被周泽言听到。她的手紧张地揪着自己的裙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的布料,把原本平整的裙摆都揉出了一些褶皱。
周泽言双手略显拘谨地垂在身体两侧,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衣角。
于熙雯则是眼睛低垂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双手交叉放在身前,手指相互紧紧地绞在一起。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双脚不停地交替着轻轻晃动,鞋尖偶尔会碰到地上的小石子,发出极其细微的“嗒嗒”声。
过了一会儿,周泽言胸脯微微起伏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他缓缓地抬起手,那只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随后,轻轻地落在于熙雯的肩膀上。他的手指微微弯曲,隔着衣服能感受到于熙雯身体的温度,那温度像是一股温热的细流,顺着他的指尖蔓延到他的全身,让他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几分。
于熙雯的身体微微一僵,肩膀不自觉地缩了一下,但并没有躲开。她的眼睛像是受惊的小鹿,飞快地抬起来看了周泽言一眼,又迅速地垂下去。脸颊上泛起一抹红晕,她的嘴唇微微抿着。
周泽言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的手从于熙雯的肩膀上慢慢滑落,顺着她的手臂向下。最后,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握住于熙雯的小手时,先是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那动作轻柔而缓慢。
于熙雯的手在周泽言的手中微微颤抖着。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她试图让自己的手放松下来,但是紧张的情绪却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手指,让它们更加僵硬。她的另一只手也不再紧紧绞着,而是慢慢地伸出来,轻轻地抓住了周泽言的衣角,手指紧紧地揪着那一小块布料。
周泽言注意到了于熙雯的动作,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温柔,他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手指小心翼翼地靠近于熙雯的脸庞。他的动作很慢很慢,当他的手指快要触碰到于熙雯的脸时,他又停了下来,眼睛里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征求许可,那目光像是一道温暖的光洒在于熙雯的脸上。
于熙雯的脸更红了,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羞涩,但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周泽言这才轻轻地用手指拂过她的脸颊,那手指像是带着微弱的电流,于熙雯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火烤过一样滚烫,又像是被羽毛轻轻扫过,一种酥麻的感觉从脸颊蔓延开来。他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滑到她的下巴,然后轻轻地抬起她的脸,让她的眼睛不得不与自己对视。
此时,于熙雯的眼睛里有羞涩、有紧张,周泽言看着她的眼睛,感觉自己仿佛要被那深邃的眼眸吸进去一样。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一些,于熙雯的身体也下意识地向后仰了一点,但她的手却依然紧紧地抓着周泽言的衣角。
周泽言的脸离于熙雯越来越近,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气息,于熙雯的眼睛慢慢地闭上了,她的睫毛在微微颤抖着,像是两只在风中瑟瑟发抖的蝴蝶。周泽言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和微微颤抖的睫毛,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的嘴唇缓缓地靠近于熙雯的嘴唇,就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
于熙雯等了一会儿,感觉周泽言没有了动静,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周泽言看着她的眼睛,突然笑了起来,然后轻轻地在于熙雯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这个吻很轻很轻。
于熙雯的脸像是熟透的苹果,她的眼睛里满是羞涩和惊喜。她抬起头看着周泽言,周泽言则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周泽言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拂过松针的微风,眼睛里满是深情:“熙雯,你今天来的时候,有没有觉得路上的花开得特别美?”
于熙雯轻轻摇了摇头,眼睛却始终不敢直视周泽言,只是盯着自己脚下的那片松针地,小声地说:“我……我没太注意呢。我来的时候心里一直在想……一直在想你会不会等很久。”
周泽言听到这话,心中一暖,他往前凑了一小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些,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喜:“怎么会呢,等你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你,时间过得可快了。”
于熙雯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她偷偷抬眼看了一下周泽言,又迅速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嗔怪:“就会说好听的话。”
周泽言有些着急地解释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呀。熙雯,你知道吗?每次和你在这儿见面,我都觉得这个世界都变得不一样了。这里就像我们的小天地,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别人的打扰。”
于熙雯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感动,她轻声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呢。可是……可是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总觉得像在做什么坏事。”
周泽言轻轻叹了口气,他伸出手,握住了于熙雯紧张地揪着裙摆的手,把它从裙摆上慢慢拿开,握在自己的手里,安慰道:“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我现在真的很矛盾。我不想伤害任何人,但是我又不想失去你。你呢,熙雯?你是怎么想的?”
于熙雯的手被周泽言握住,她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泽言,我也很矛盾。我知道你和陈芸的关系,每次想到这个,我就觉得很愧疚。可是,我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我……”
周泽言握紧了于熙雯的手,眼神变得更加坚定:“熙雯,我想过很多次,我对陈芸可能更多的是习惯,但是对你,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满心满眼都是一个人。”
于熙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她咬了咬嘴唇说:“那我们该怎么办呢?要是被别人发现了,我们该怎么面对大家呢?”
周泽言把于熙雯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说:“熙雯,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我都想和你一起面对。现在,我只想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于熙雯抬起头看着周泽言,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诚和坚定,她点了点头,轻声说:“嗯,泽言,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很安心。”
周泽言轻轻握住于熙雯的手,眼睛里满是温柔:“熙雯,你知道吗?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里,只有你能让我感到如此宁静。”
于熙雯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刚要回应,突然,一阵喧闹的笑声从钟楼的另一侧传了过来。那笑声像是一把尖锐的刀,瞬间划破了他们之间的宁静氛围。
于熙雯的身体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她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低声说:“泽言,好像有人来了,要是被发现了……”
周泽言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但他紧紧握住于熙雯的手,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别怕,熙雯,这里很隐蔽,他们应该不会过来的。”
然而,那喧闹声越来越近,还夹杂着一些模糊的话语,是一群学生在讨论着什么……于熙雯的心跳陡然加快,声音也有些颤抖:“泽言,我们还是小心点吧。我不想被别人看到我们这样。”
周泽言看着于熙雯那紧张的样子,心中满是心疼。他轻轻把于熙雯拉到自己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眼睛警惕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低声说:“熙雯,你躲在我后面,如果真的被发现了,我来解释。”
于熙雯躲在周泽言身后,她的手紧紧揪着周泽言的衣角,眼睛不安地从周泽言的肩膀处看向外面。那喧闹声仿佛每一秒都在逼近,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小声说:“泽言,要是被发现了,大家会怎么说我们啊?我好害怕。”
周泽言感受到于熙雯的恐惧,他回过头,看着于熙雯,眼神里充满了坚定:“熙雯,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但是现在,我们先不要自己吓自己。”
就在那一群人似乎即将绕过钟楼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说:“哎,我们去那边的花园看看吧,听说那里新种了好多漂亮的花。”接着,那喧闹声渐渐远去,像是潮水一般退去。
于熙雯紧绷的身体这才慢慢放松下来,她长舒了一口气,从周泽言身后走了出来。但她的眼神里却多了一丝忧虑,她看着周泽言说:“泽言,今天只是侥幸,以后我们这样偷偷约会,迟早会被发现的。我们该怎么办呢?”
周泽言的脸上也带着一丝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熙雯,我知道这是个问题。可是我一想到不能和你见面,我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
于熙雯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泽言,也许我们应该减少见面的次数,这样风险会小一些。”
周泽言一听这话,立刻瞪大了眼睛,他有些激动地说:“熙雯,不行!我不能忍受长时间见不到你。我们一定可以找到更安全的地方,或者更隐蔽的方式见面的。”
于熙雯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泽言,你太天真了,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
周泽言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但他还是固执地说:“熙雯,我知道我们的感情可能会伤害到一些人,但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实的,我不想因为别人而放弃我们的感情。”
于熙雯看着周泽言那坚定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周泽言对自己的感情,可是她也清楚他们面临的困境。她的眼睛里渐渐蓄满了泪水,声音哽咽地说:“泽言,我也不想放弃,可是我真的很害怕。今天的事情就像一个警钟,一直在我耳边敲响。”
周泽言看到于熙雯流泪,他的心都碎了。他轻轻地把于熙雯搂进怀里,温柔地说:“熙雯,对不起,是我让你这么痛苦。我会好好想想办法的,我们一定可以度过这个难关的。”
于熙雯在周泽言的怀里默默流泪,她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走向何方,但在这一刻,她只希望能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多停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