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最近沉默寡言得厉害。在食堂里,她独自缩在角落,餐盘里的饭菜没什么热气,她眼神呆滞地盯着前方,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食物。朋友们围过来,脸上满是担忧。
“芸芸,你怎么了呀?感觉你最近不太对劲呢。”一个朋友轻声问道。
陈芸扯动嘴角,勉强挤出个笑容,“没,没什么,可能就是有点累了。”她的声音低低的,没有一丝活力。
其实,她心里一直在纠结周泽言和林悦的事。她也想说服自己,他们不过是社团事务上的接触,可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
周泽言呢,对陈芸的愤怒很是不解。在他看来,和林悦的交往纯粹是为了社团演出。
“我都解释得这么清楚了,她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周泽言皱着眉头,一脸烦躁地对朋友抱怨道。他双手摊开,满脸的无奈,就像一个被错怪的孩子。
在社团排练休息时,周泽言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衣衫。林悦拿着水走过去,眼睛弯弯的,笑容甜美,“泽言,瞧你累得。”她把水递过去。
周泽言接过水,感激地点点头,“谢谢啊。”
林悦在他旁边坐下,眼睛看向远处,看似随意地说:“泽言,最近陈芸好像特别忙呢,社团活动那么多,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孤单呀?感觉她都顾不上你了呢。”
周泽言听到这话,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他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唉,有时候确实会觉得她忙得忽略我了。”他想起那次精心准备的野餐,陈芸的爽约让他当时就很失落,现在这种感觉又涌上心头。
陈芸明显感觉到周泽言对自己的冷淡。以前,周泽言每天都会热情地跟她聊天,早晚的问候从不缺席,还特别关心她的生活学习。现在呢,联系变得极少。
陈芸独自在房间里,双手抱膝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她在心里反复琢磨:“是不是我真的忽略他太多了?”她想起周泽言生病那次,自己只发了个消息就匆匆离开,心里满是愧疚。
有一天,陈芸在路上碰到周泽言。她眼睛一亮,刚想打招呼,却看到周泽言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就走过去。陈芸的笑容僵在脸上,她咬了咬嘴唇,心里一阵难过。
陈芸决定主动找周泽言谈谈。她看到周泽言回来,她急忙迎上去。
“泽言。”陈芸的声音有些颤抖。
周泽言停下脚步,看着她,表情冷淡,“有事吗?”
“我们能聊聊吗?”陈芸小心翼翼地问,眼睛里满是期待。
周泽言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走到旁边的长椅坐下。陈芸深吸一口气,说:“泽言,我知道我最近可能让你觉得不舒服了,我想我是因为最近社团的活动忽略你了。但是,你和林悦的事,我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周泽言皱了皱眉头,“我都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和她就是社团的事。你总是不相信我,还总是莫名其妙地生气。”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恼怒。
陈芸的眼眶红了,“我知道,可是她的一些举动,我看了就是不舒服。我也想相信你,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
周泽言烦躁地站起来,“你这就是无理取闹。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我们还怎么在一起?”说完,他转身就走。
陈芸坐在长椅上,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她看着周泽言远去的背影,心里像被撕裂了一样。
而林悦呢,就像躲在阴影中的窥视者,暗中观察着周泽言和陈芸的矛盾日益加深,心中暗喜。
在她眼里,这是绝佳机会。于是,她更加频繁地出现在周泽言身边。
就说那次社团演出准备,周泽言忙得不可开交,道具乱成一团,他急得额头冒汗。林悦见状,快步上前。
“泽言,你这么忙,我来帮你吧。”林悦满脸关切。
周泽言抬头看到是她,愣了下,感激道:“林悦,这道具太乱了,我都无从下手。”
林悦轻轻一笑,伸手就开始整理,边整理边说:“泽言,你看这个放这儿就好。”她看似专注帮忙,实则故意用身体靠近周泽言,头发还若有若无地拂过周泽言的手臂。她的声音娇柔,眼神时不时飘向周泽言,观察他的反应。
周泽言虽感激她的帮忙,却仍被和陈芸的矛盾困扰,浑然不知林悦的温柔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