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芸离开之后,周泽言常常坐在校园操场的角落,眼神呆滞地望着天空。
陈妍萱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太了解他了。一天放学后,她看到周泽言又独自坐在操场边,便慢慢走了过去。
“阿言。”陈妍萱轻声唤道。
周泽言抬起头,看到是陈妍萱,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轻松一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打趣道:“颜颜,你这个小磨蹭精,怎么还没回家呀?是不是又被老师留下了呀?”
陈妍萱在他身边坐下,白了他一眼,故作生气地说:“哼,你还笑我呢。我看你一个人在这儿,就过来啦。阿言,我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不好受,但是你老是这样消沉下去,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可不好哦。”
周泽言苦笑着说:“颜颜,你不懂,我感觉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好起来呢。”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拽出来的。
陈妍萱心里一阵刺痛,但她还是强装镇定,拍了拍周泽言的肩膀说:“阿言,我知道陈芸的离开就像一场暴风雨,可是生活暴风雨过后总会有彩虹的呀。你不能总是躲在回忆的小角落里不出来。”
周泽言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我也想走出来,可是每次一想到她,我的心就难受得很呢。”他边说边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角。
陈妍萱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很想告诉他自己一直都在他身边,而且一直爱着他。可是她又担心这样会让周泽言有负担,于是笑着说:“阿言,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像个小跟班一样陪着你,直到你好起来。你要是敢赶我走,我就变成超级无敌黏人精,一直跟着你,让你甩都甩不掉。”
周泽言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颜颜,谢谢你,你总是这么贴心。”
陈妍萱会在早上给他带一份自己做的早餐。有时候是精致的三明治,里面夹着新鲜的蔬菜和煎得恰到好处的火腿,还搭配着一杯香浓的热牛奶。她会把早餐悄悄放在周泽言的课桌上,还附上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阿言,今天也要活力满满哦。”有时候是热乎乎的小笼包,她把小笼包放在课桌上后,纸条上写着:“阿言,这小笼包可都是我满满的爱哦,你要是不吃光,我可会生气的,就像小火山爆发一样。”
陈妍萱看到周泽言情绪低落的时候,会对周泽言说:“阿言,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可搞笑了。我看到爷爷种的西瓜,以为只要把西瓜籽吞下去,肚子里就能长出西瓜来呢。我就偷偷吃了好多西瓜籽,然后躺在床上,摸着自己的肚子,等着西瓜长出来。结果等了好久,肚子除了有点撑,啥也没长出来。我还跑去问爷爷,爷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说我是个小傻妞。”周泽言听了,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说:“颜颜,你小时候可真是个小迷糊。”陈妍萱看到他笑了,开心地说:“阿言,你笑起来真好看,你要多笑笑呀,这样我也会很有成就感的,感觉自己像个超级搞笑大师。”
有一天,周泽言对陈妍萱说:“颜颜,多亏有你在我身边,我感觉自己好像慢慢从那个黑暗的地方走出来了。你就像我的小幸运星。”
陈妍萱眼睛一亮,兴奋地跳了起来:“真的吗?阿言,那太好了。我就说我这个小福星可不是盖的。”
周泽言看着她,认真地说:“颜颜,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发现我之前一直沉浸在失去陈芸的痛苦里,却忽略了身边真正关心我的人。你对我这么好,我却一直没有好好感谢过你。”
陈妍萱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俏皮地说:“阿言,你不用这么客气啦。咱们俩谁跟谁呀,从小一起长大,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呢?再说了,你要是老这么客气,我可就要觉得你把我当外人啦,到时候我可真的会生气的,就像一只小松鼠,气鼓鼓的哦。”
周泽言被她的话逗笑了,他轻轻刮了一下陈妍萱的鼻子,说:“你呀,还是这么古灵精怪的。不过颜颜,我是真心觉得你对我太好了。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在想,我何德何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在身边。”
陈妍萱双手叉腰,故作傲娇地说:“哼,现在才知道我的好呀。不过呢,你以后可不能再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哦。要是你再这样,我可就要使出我的超级无敌大绝招了。”
周泽言好奇地问:“什么超级无敌大绝招呀?”
陈妍萱神秘兮兮地凑近他,压低声音说:“我就把我小时候那些超级糗的事情都编成故事,然后在学校里到处讲,让你一听到就笑个不停,想不开心都难。”
周泽言假装害怕地往后缩了缩,笑着说:“好呀,你可真够狠的,那我可不敢再消沉下去了。”
学校里有一个小型的文艺活动。陈妍萱拉着周泽言去参加,周泽言有些犹豫,他说:“颜颜,我不太想去呢。”
陈妍萱拉着他的胳膊,撒娇地说:“阿言,去吧去吧。你看你,就应该多去参加这种活动呀。而且我听说这次活动有很多有趣的节目呢,说不定还有惊喜哦。要是你不去,我会很孤单的。”
周泽言无奈地笑了笑,说:“好啦好啦,我陪你去就是了。”
到了活动现场,他们看到同学们表演的节目丰富多彩。有一个同学表演魔术,结果不小心把道具弄掉了,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周泽言忍不住笑了出来,陈妍萱也跟着笑,她边笑边说:“阿言,你看这个魔术表演得可真‘成功’啊,比我的那些糗事还搞笑呢。”
周泽言点点头说:“是呀,感觉很久没有这么轻松地笑过了。”
活动结束后,周泽言说:“颜颜,今天真的很开心,谢谢你拉我来。”
陈妍萱笑着说:“阿言,只要你能开心就好啦。对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呢?比如大学要学什么专业之类的。”
周泽言想了想,说:“之前我一直很迷茫,但是现在我想我可能会对心理学感兴趣吧,毕竟自己经历了这么多心理上的起伏,我想以后去帮助那些和我一样陷入困境的人。你呢?”
陈妍萱兴奋地说:“我呀,我想当一名厨师呢。我特别喜欢做美食,看到别人吃我做的东西很开心的样子,我就觉得很满足。就像我给你做早餐的时候,你每次吃了我都很有成就感。”
周泽言说:“那可真好,你的厨艺这么棒,以后一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厨师的。到时候我可有口福了,可以经常去你的餐厅蹭饭啦。”
陈妍萱开玩笑地说:“哼,到时候你可不能白吃,要给我当免费的服务员才行。”
周泽言也笑着回应:“好呀,那我就专给你拉那些最挑剔的客人,看你怎么办……”
陈妍萱故作生气地捶了一下周泽言的肩膀,说:“阿言,你可真坏。要是你给我拉来最挑剔的客人,我就把你做的坏事都告诉那些客人,让他们都来‘讨伐’你。”
周泽言笑着求饶:“好啦,好啦,颜颜,我错了。我肯定会给你拉来最友善、最捧场的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