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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心 五终章

京剧猫我在身宗当姑爷

借助饕餮之力,我脚步踉跄地离开了身宗,步履虚浮,心神紊乱得如同被狂风卷起的乱麻。这些年的岁月,仿佛一场永无止境的梦魇,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刻骨铭心的寒意,挥之不去,难以忘怀。墨兰的爱,犹如捉摸不定的风,时而炽烈如火,时而冷酷如霜,将我抛入炼狱般的折磨之中。然而,当我闭目沉思时,那些与她共度的温暖瞬间却悄然爬上心头,宛如暗夜中的星光,微弱却无法忽视。

成亲后的第二年,瘟疫肆虐,朝堂上下奏折堆积如山,犹如冬日的暴雪掩埋了一切生机。那时候,我常常陪伴在墨兰身旁,伏案批阅文件,彻夜不眠也不觉辛劳。烛火摇曳间,映照出她倦怠的面容,我轻声为她诵读那些繁琐复杂的文字,仔细听取她的决断。后来,瘟疫终究未能放过她——她病倒了,连提笔的力气都失去了。于是我伏在她床边,一字一句记录下她的思绪,代笔替她写下每一个批文。整整一个月未曾合眼,即便疲惫至极,也只是在她床边稍作喘息,任由寒意与倦意如潮水般侵蚀身心。等到她痊愈,瘟疫也终于在三个月后平息。那一年剩下的时光里,她笑靥如花,我们亲密无间,仿佛所有的苦难不过是触手即散的幻影。

然而,美好的时光终究短暂得像指缝间的细沙,无论如何用力紧握,也无法挽留。不过数月,墨兰的性情再度骤变,时而冷若冰霜,时而炽热难测,让人如坠深渊,再也看不透她的真实情绪。如今回首,那段温柔的梦境已然支离破碎,化作一场无痕的过往。梦醒之后,留下的唯有无尽的空虚与疲惫,仿佛万里跋涉,最终换来的却是更深的孤独。

夕阳渐渐沉落,天际染上一抹黯然的余晖。记得墨兰感染瘟疫痊愈之时,我也常陪她来看这落日。那时的她,眸中流转着真挚的爱意,仿佛山河不足为喻,天地之间再无他物值得挂念。可如今,只剩风声瑟瑟,回应这片寂静的荒芜。

我无法理解墨兰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她明明曾愿意接纳我,对我付出的爱始终有所回应。但我的心却像被困在荆棘丛中,痛苦且迷茫。墨兰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在她的眼中究竟占据着怎样的位置?难道我只是个工具,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或许,在她心底,只有雨师才能留下深刻的印记吧。

就在此刻,野兽般的咆哮声宛如雷霆炸裂,震得空气都为之颤抖,也将我的思绪硬生生从纷乱中抽离,拉回了眼前的现实。不知何时,四周已充斥着混沌的气息,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一道道狰狞的身影交织成网,层层叠叠地封锁住了每一寸退路,仿佛一张无法挣脱的牢笼。我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冷冽弧度浮现于唇边,目光如刀锋般扫过那些蠢蠢欲动的敌人,带着森然寒意与不容置疑的杀机。“杂碎终究只是杂碎,”嗓音低沉冰冷,如同九幽深渊传来的宣判,透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决绝,“来多少,我杀多少。既然你们执意找死,那正好拿你们试试——我的新招,断影。”话音未落,黑雾已然翻腾而起,在掌心凝聚出一柄漆黑可怖的虚影。那虚影状若饕餮,獠牙狰狞,散发着吞噬万物的恐怖气息,仿佛连空间都被它扭曲撕裂。周围的混沌生物似是感知到了这股威压,纷纷后退半步,却又因本能驱使而再度涌上。刹那间,我身形如雷光电闪,穿梭在敌群之间,所过之处,血花飞溅,混沌尽灭。随着更多的混沌倒下,浓烈的血腥味逐渐弥漫开来,犹如一层厚重的红雾笼罩整个丛林,将这片天地染成了修罗场。而我立于其中,手中饕餮虚影愈发凶戾,仿若来自地狱的收割者,宣告着所有妄图阻挡之人的末日。

混沌一次次倒下,我能清楚地感觉到,饕餮的刀身在经历血与火的洗礼后愈发坚韧,而脑海深处那头凶兽的咆哮声也愈加狂暴,仿佛要撕裂我的灵魂。力量如洪流般涌入体内,前所未有的猛烈冲击让我无法自持。死亡的画面、杀戮的场景、鲜血的腥气交织成一片汹涌的潮水,将我的意识彻底吞没,拖入一种忘我的疯狂之境。就在那一瞬间,我的意识似乎被硬生生剥离了肉体,四周陷入无边的黑暗。时间与空间的概念消失殆尽,只剩下空洞与虚无。然而,当我再次睁开双眼时,冰冷的雨滴狠狠砸在脸上,刺骨的寒意像一把尖锐的匕首,将我从虚无中猛然唤醒。我站在一片狼藉的废墟中央,四周弥漫着浓重的尸臭与血腥气息,几乎让人窒息。脚下的土地布满裂痕与残骸,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某种破碎的边界上,沉重而迟缓。我试图拼凑刚才发生的一切,但记忆却如同沙砾般从指缝间滑落,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抓住。内心莫名的焦躁与不安驱使我向前奔去,脚步不受控制地朝小镇门口迈进。直到我看到那扇破碎的城门,以及门外一路倒下的混沌遗骸,才终于意识到——整个小镇已经化为一片死寂之地,而我,正是这一切的缔造者。

饕餮的声音在我脑海中轰然响起,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你不仅屠戮了整个小镇,就连这山林中的混沌之气,也被你尽数扫荡。小子,你的精神力确实强大,但别忘了,我饕餮再衰弱,终究是上古凶兽。若你贪得无厌,这股力量终将反噬,把你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就在此刻,废墟之中,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缓缓站起。他身披一件残破的绿衣,手中紧握着一只空竹,声音沙哑却带着决绝:“我要杀了你,为银婆婆报仇,为整个咚锵镇讨回公道!”我心头一沉,明白眼前的局面已无退路,此刻唯一的选择便是将他彻底击败,以绝后患。电光火石之间,对决已然展开,又在瞬息间落下帷幕。悠狸双眼不甘地睁大,随即无力地倒在地上,他的灵魂也被饕餮无情吞噬,消散于冰冷的空气之中。

徐荣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饕餮简单一把火烧了这里,这是最好的方法,这样子,所有证据也会化作烟消云散

徐荣可是我杀了这么多无辜的生命

饕餮少年,这个世界自诞生之初,便以冷酷的面貌运转着。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铁律如同烙印,早已深深刻入万物的骨髓。众生皆匍匐于这无形的枷锁之下,无人能够逃脱。强者掌控天地,从不为弱者留下一丝喘息的空间。纵使最终化作刀锋之下的亡魂,那也只是因为自身不够强大,怪不得天,怨不得人。

听到此处,我的内心正经历着一场善与恶的激烈交锋。我深知自己手染鲜血的对象皆为无辜之人,然而,那来自饕餮的弱肉强食法则却如同一道冰冷的铁链,在脑海中与良知不断拉扯、抗衡。就在此时,饕餮低沉的声音幽幽传来:“小子,你并非惯犯,这是你的第一次,心存负担本属正常。但世间规则如此,何必自困于悔恨?如今,你已将此地的生灵尽数抹杀,暗自懊恼又有何益?不如向前看,以此为戒,日后避免再犯,才是正理。”这番话如同一缕寒风掠过心头,竟让我的情绪稍稍平息了一些。我低声开口,声音透着刺骨的清冷:“这场杀戮……持续了多久?” “七天。”它的回答简单而决绝,“整整七天,你屠尽了这座山头上的所有活物,无论是人还是牲畜,无一幸免。这片土地,已然化作人间炼狱。”话音落下,空气仿佛被冻结,而我的胸口却像压了一块巨石,难以喘息。

最终,我还是采纳了饕餮的建议,一团妖异的火焰瞬间吞噬了整个咚锵镇。这把火的燃烧,不仅仅是对过去的告别,更是与曾经软弱自我的彻底决裂。就在我一边沉思一边缓步下山时,却在山脚处撞见了一群难民。从他们的衣着打扮来看,无疑正是身宗派的人——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趾高气昂之辈,如今竟落得如此狼狈的模样。就在这一刻,一种不祥的预感如乌云般笼罩心头。即便是黯进攻之时,身宗百姓也从未像这样仓皇出逃。看他们的装束,应是内城的居民。如果真是这样,那内城恐怕已经失守了!思绪翻涌间,我飞快地冲上前,随意抓住一名难民,急声问道:“你们可是身宗的百姓?”听到我的问话,那名百姓带着哭腔哽咽着回应:“我们……我们确实是身宗的京剧猫啊!被逼得流落至此,全因那混沌所为……内外两城都已被攻破,我们只能趁乱逃了出来。” 他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在我的胸口,令我心头猛然一沉。以墨兰坚韧刚毅、宁死不退的性格,若真面临这般绝境,她恐怕早已倒在敌人的刀剑之下。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安,我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平稳语气继续追问:“墨兰宗主呢?还有二位宫主,他们现在如何了?”“我们逃出来时,墨兰宗主和二位宫主仍在率领京剧猫拼死抵抗。正是借助他们的掩护,我们这些京剧猫才得以活命逃走……”他低声答道。然而,他的解释却点燃了我内心狂怒的火焰。我一把掐住其中一个人的脖子,冷声质问道:“既然你们都是京剧猫,为何不与墨兰宗主并肩作战?平日里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到关键时刻却只顾保命弃宗而逃,留你们这些窝囊废又有何用!”话音未落,我已然召唤出饕餮,将长刀狠狠刺入了他的胸膛。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人的灵魂瞬间被吞噬殆尽。其余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同样未能逃脱这场血腥的裁决。将这群贪生怕死之徒尽数诛灭后,我驾驭着饕餮之力化作一道漆黑的影子,以最快的速度朝身宗的方向疾驰而去了

此时的身宗,早已被阴霾吞噬殆尽,昔日的辉煌宛若被风暴肆虐的沙堡,支离破碎、无影无踪。内城之中,腐朽与死亡的气息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弥散在每一寸空气里。大街小巷满目疮痍,混沌的气息如同毒蛇般蜿蜒蔓延,残破的尸体横陈于地,黑压压的云层低垂,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碾为齑粉。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入宗宫,手刃墨邪,夺回墨兰!即便那注定是一条血流成河的征途,我也无法退缩。就在我蓄势待发之际,饕餮低沉而浑厚的声音如同闷雷,在脑海中炸裂:“小子,别冲动!我能感知到,宫殿深处蛰伏着更为险恶的存在。”然而,我的理智早已被怒火彻底焚尽,所有的冷静化作烈焰般的执念:冲进去,杀了墨邪,救回墨兰!没有丝毫迟疑,我召唤出饕餮与三头焰蛇甲,刀刃入手的一瞬,寒光映照出我冷峻的面容。目光如炬,直视前方,仿佛猎人锁定了最终的猎物。混沌生物似嗅到了鲜血的味道,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腥臭刺鼻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随即挥舞刀刃,如同雷霆劈落,直击混沌群中。它们如潮水般涌来,但在我眼中,不过是一群无力反抗的蝼蚁。饕餮的攻击密不透风,它的利刃所向披靡,每一道倒下的身影都成为它力量的滋养。我的脚下染满了鲜血,衣襟早已被浸透成猩红,但步伐却未曾停歇,只有沉重的杀意驱使着我前行。终于,我踏至宗宫门前。一个熟悉的身影立于台阶之上,面容冷艳,嘴角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是孟鹤。她微微抬眸,声音如冰霜般冷冽:“徐大人,我家墨大人早料到您会来,特命小女在此恭候。他说,这天下终究会归于混沌,这才是唯一的归宿。”我默然无言,目光穿过她的身体,仿佛她不过是虚幻的影子。未等她多说一句,我径直上前,手掌如铁钳般掐住她的喉咙。冰冷的杀意瞬间笼罩了她的全身,窒息感让她挣扎无力。我拖着她的身躯,一步步迈向大殿,将她如破布般扔向王座上的墨邪。墨邪端坐高位,神态悠然,嘴角噙着一抹轻蔑的笑意:“徐大人,是否考虑归顺混沌?以你的实力,能从大门一路杀至此地,已属罕见。归顺,对彼此都是一种解脱。”我没有理会他的蛊惑之词,只是冷冷地问:“墨兰、小青和阿紫……她们在哪?”墨邪的笑容愈发猖狂,笑声尖锐刺耳:“我那冥顽不灵的族妹和侄女?早就被黯大人亲手处决了。不过,徐大人若需要美人相伴,墨某这里应有尽有,又何必为几个亡魂徒增烦恼?还有,我那从妹死时还求我放过你,说你不过是个没有韵力的废物。没想到,她到死都不诚实啊!”话音未落,我的理智轰然崩塌。筋脉因过度充盈的力量鼓胀欲裂,血液如沸腾的岩浆在体内翻涌。我疯狂抽取着饕餮的力量,周身气势攀升至巅峰,仿若天地间再无可阻挡的力量。“墨兰已死,那你便去陪她吧!”我一字一句吐出这句话,声音冷漠得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随即,我猛然发力,捏碎了孟鹤的咽喉,将她的尸体甩向墨邪的方向,如丢弃一件毫无价值的废物。随着最后一丝怜悯的消散,我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刃,牢牢锁定在墨邪的身上。一场生死之战,即将展开。

墨邪急挥水袖,将孟鹤的尸体挡开,而我的三道斩击已如狂风骤雨般向他袭去。墨邪身形一闪,从王座上迅速避开。那陈年檀木雕琢而成的王座,顷刻间被我的刀气撕裂,化作无数飞灰,散落一地。不等他喘息,我已挥刀直取其首级。仓促之间,他抽出长剑格挡,却被这一刀的霸道力量震得跪倒在地。我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向他的胸膛,墨邪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狠狠撞在石柱上,嘴角溢出血迹。他强撑着用剑支撑起身体,双眼猩红,恶狠狠地瞪着我,声音沙哑却又带着一丝试探:“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若你现在归顺,我可以既往不咎。”“我也给你一个选项。”我唇角微微勾起,冰冷的声音如同霜雪覆盖的寒刃,“那就是——现在去死!”话音未落,我怒吼一声,挥刀再次扑上,第二轮攻势已然展开。“这是你逼我的!”墨邪低喝一声,周身骤然升腾起浓烈黑雾,翻涌间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那些原本灵动如蛇的水袖在黑雾中暴涨而出,仿佛群蟒出洞,携裹着阴冷的气息朝我席卷而来,意图将我束缚。然而,我的眼中没有丝毫慌乱,任凭那些水袖缠绕上我的身躯。下一瞬,炙热的火焰自我的甲胄表面轰然燃起,炽烈的高温让那些水袖瞬间化为焦灰。“哼,”我拍了拍衣袖,抬头瞥了他一眼,语气满是嘲弄,“我身上穿的是三头焰蛇甲,乃西域火蛇王以毕生精血铸就,专为守护强者灵力而打造。别说你这区区水袖,就算普通兵刃触及我的甲胄,都会被瞬间融化。”言罢,我不再废话,提刀再次攻去。刀锋凌厉,每一道劈砍都挟雷霆之势,密不透风的攻击如暴风雨般倾泻而下。每一次交锋,刀光与剑影碰撞出刺目的火花,而隐藏于其中的饕餮之力,则悄无声息地侵蚀着墨邪的力量,为己所用。我的打法近乎癫狂,攻势愈发凶猛,刀刃所指之处,无一不是致命要害。短短数息之间,墨邪的身体便显露出难以掩饰的疲态。他的动作逐渐迟缓,呼吸也开始紊乱。终于,在一次刀剑相接后,他猛地发力将我弹开,迅速拉开距离,与我对峙。他的脸色苍白,眸中闪过一丝惊惧,咬牙低声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此时,我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五脏六腑仿佛被烈焰无情炙烤。饕餮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小子,立刻停下!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将遭受无法挽回的损伤!”然而,我并未理会它的警告。自打听到墨兰死讯的那一刻,我便已下定了以命相搏的决心。“墨邪,一个将死之人,无需知晓太多。”话音未落,我猛然跃起,影哮!无数道凌厉的斩击如狂风骤雨般从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密不透风地压向墨邪。他低吼一声,匆忙挥舞双刀格挡,可就在他全力招架的瞬间,我的身影如鬼魅般一闪,径直欺近到他身前。双目猩红,我倾尽全力挥出一刀——墨邪被拦腰斩断,沉重地摔在地上,如同一条垂死挣扎的蠕虫,仅靠双手爬行着。此刻,他似乎已顾不上腰间的剧痛,满心只有一个念头:逃。我缓缓朝他走去,每一步落地,鞋底与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却如催命般刺入他的耳膜。我抬起脚,重重踩在他的背上,目光冰冷地俯视着他。他满脸绝望,声音颤抖:“求你放过我!我可以给你力量,女人……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求你留我一命!”我没有回应,只是缓缓举起手中的刀。这一刀,并非结束他的生命,而是开始了更为残酷的折磨。先是从他的手指开始,一根根切下,接着是手掌、胳膊,每一刀都精准而冷静。每一次利刃插入他的胸口时,我都会刻意避开要害,只为延长这份痛苦。墨邪的惨叫声如同撕裂夜空的惊雷,而这愈发凄厉的声音,却让我的内心涌起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感……

等到墨邪的气息彻底消散,我的刀刃已然转向了一旁的阴影处,寒声喝道:“滚出来!我知道你在看着这一切,黯。”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冰冷,仿佛连风都屏住了呼吸。片刻之后,那熟悉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显现,如同一把藏于暗处多年的利刃,锋芒隐而未发,却令人不寒而栗。他站在那里,目光冷峻如霜,声音沉稳且笃定:“你追随我,我会赐予你更强大的力量。”我没有回应。沉默是最好的答案——至少在此时此刻。刀刃出鞘,清冷的金属音在耳边炸响。身形一闪,我已如疾风般冲向了他。刀光如电,直取黯的脖颈。然而,他只是轻巧地侧身避过,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滞涩。拳风却已经蓄势待发,带着压迫性的气势袭来。但我也未曾停下,刀锋骤然一转,由下而上挑去,寒芒撕裂空气,狠狠划向他的胸口。鲜血飞溅。一道狰狞的伤口瞬间绽开在他的胸膛之上,却未能阻止他的攻势。在他反应过来的刹那,拳头携雷霆万钧之势轰向我的胸口。我仓促收刀格挡,但那股狂暴的力量依然将我震得倒飞而出,重重砸入地面。尘土飞扬间,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不受控制地涌出,染红了我的唇角。“你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若还执意与我血拼,你最终的下场只有死。”黯的声音低沉阴冷,字字如刀,切割着我的意志。但我并未退缩,而是用剑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单膝跪地,喘息间凝聚最后的力量。就在黯露出满意的笑容、伸手打算将我同化的一瞬,我猛然抽出旁边的长刀,挥砍而出!刀锋自下而上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在瞬息之间砍下了他的整条小臂。鲜血喷涌而出,但他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我紧随其后的第二击逼退——刀锋平砍,他虽迅速后撤,却依旧难逃厄运,深可见骨的伤口再次绽裂在他的身躯之上。拉开距离后,我喘息微定,双手紧握刀柄,准备迎接下一轮的生死交锋。而此时的黯,脸上的冷笑已然变得扭曲,眼神中夹杂着愤怒与难以置信。他舔了舔唇角的血迹,声音嘶哑地说道:“看来……你是真的想死了。”

此时,黯的身影仿若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我仓促间挥刀格挡,然而力量上的悬殊差距让我如断线风筝般被轰飞出去。尚未来得及稳住身形,更猛烈的攻势已如潮水般涌至。每一拳皆直击要害,毫不留情。在这暴风骤雨般的打击下,我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也因饕餮之力的反噬而摇摇欲坠。他的攻击不仅撕裂着我的血肉,更让生命之火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我能清晰感觉到死神的脚步正在逼近。支撑着仅存的一口气,我咬牙问道:“饕餮,你还有什么办法能杀死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哪怕献出灵魂,我也愿意一试!” 片刻沉默后,饕餮的声音带着决然传来:“还有一种方法……这把刀,正是我当年的躯壳。如果你真的不惜一切代价,就用它刺入自己的胸膛。我会操控它与你彻底融合。但要记住,无论成败如何,你的灵魂都有可能因此湮灭。”没有任何迟疑,我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摇晃起身。黯冷眼注视着我的动作,语气冰冷森寒:“真是没想到,你还能站起来。不过,你现在的这副躯壳若再不归顺于我,那便只有死路一条。”我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提起手里的刀,毫不犹豫地将其对准胸口狠狠捅了进去。刹那间,饕餮的力量宛若决堤洪流涌入我濒临崩溃的躯体。剧痛随之爆发,全身仿佛被烈焰焚烧,双手化作锋利爪刃,背后破皮而出的羽翼和坚硬骨刺使得我不再像一个人类。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撕心裂肺的痛苦几乎要将我吞噬,但为了击杀黯,这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低头凝视自己如今的模样——人不成人、鬼不成鬼,我心中已然明了:已经没有退路。扇动新生的翅膀,我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黯,将他猛然撞入三座宫殿之间。随后凌空跃起,将他重重摔下,砸入地面。紧接着扑上前去,展开了贴身肉搏。招式与技巧早已被抛诸脑后,剩下的唯有最原始的本能驱动着怒火,拳头与爪刃交织,鲜血四溅。战斗愈发疯狂,直到天地间只余喘息声与撞击声回荡……“你的时间不多了!”饕餮的声音在脑海中焦急响起。此刻,我也感受到力量正迅速消散。我将所有剩余的力量凝聚于右拳,奋力穿透黯的胸膛,毫不犹豫地捏碎了那颗仍在跳动的心脏。随着黯的倒下,我也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瘫坐,等待着死亡的降临。身体的力量不断流失,死亡的气息愈发浓烈,我的眼皮沉重难支。就在意识即将陷入黑暗时,黯竟缓缓站了起来,捂着胸口勉强站稳。“你比我想象得更强……如果不是这些年的修行,或许我真的会死在你手里。”他语气低沉,目光复杂,“以燃烧灵魂为代价……你到底为了什么?”我想说些什么,却已无力开口。眼皮不由自主地合上,心跳与呼吸渐渐减弱直至停止。然而,在这一刻,我并未感到传说中的痛苦,只有一片安宁。耳边仍回荡着黯愤怒的咆哮:“为什么?你到底图什么?”知道慢慢的再没有声音

直到这个时候,一道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

系统检测到宿主死亡,开启时间回溯

这是哪里?药味刺鼻,我费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凤鸣阁内熟悉的一切,可我依旧满脸茫然,思绪混沌如麻。转头望去,桌上的奏折整齐堆放,而病床上的墨兰正安静地躺着。直到这一刻,我才猛然意识到——这是我们结婚第二年的疫情期间。重生的事实终于在心底尘埃落定。 就在这时,病床上的墨兰缓缓睁开了眼睛。我注视着她的双眸,那蓝色的瞳孔中透出难以掩饰的震惊与迷茫。她声音微弱,喃喃低语:“我不是被黯杀死了吗?”

此时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徐荣墨兰,你也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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