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许七安得了赏。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打更人衙门的地板上,带着一丝暖意。这天,他抱着三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裹,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包裹的布料因重量微微下坠,发出些许摩擦声。他直接将包裹放在桌上,“咚”的一声闷响,激起一片灰尘。
朱广啸和宋廷风的眼睛顿时直了,视线牢牢锁定桌上的包裹,像是被磁铁吸住一般。李玉春也是一脸诧异,眉头微挑,目光在包裹间来回游移。许七安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气势十足地解开所有包裹,动作干脆利落。他往后一靠,背倚着椅背,神情笃定。

宋廷风忍不住伸手拿起两个金锭,轻轻敲了敲,清脆的金属声在房间里回荡。
宋廷风真金!!!!!!!
许七安哎呀,这段时间辛苦大家替我奔走了。
许七安这有难啊,你们替我担了;这有福呢……自然是要一起享的啦!
宋廷风挠了挠头,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好意思。
宋廷风哎,宁宴,你呢……
许七安你等会儿……
许七安摸了摸怀里的暗袋,掏出一大把珠宝首饰,五彩斑斓的光芒映得众人眼前一亮。他随手抓起几件,塞到李玉春手中。
许七安春哥,你拿着,给嫂子。
李玉春愣住了,嘴巴微张,半天合不拢。他连连摆手,结结巴巴地道:
李玉春:哎呦!太多了,太多了,嫂子戴不过来的!
许七安却不由分说地将首饰狠狠塞进他怀里,拍了拍他的肩膀。
许七安戴不过来,就磨成粉,涂脸。
许七安拿着吧。
李玉春握着那一堆珠宝,脸上写满复杂的情绪,叹道:
李玉春:太奢侈了,太奢侈了,我替嫂子谢谢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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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气楼内,檀香袅袅,茶水氤氲升腾,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幽香。许七安正低头专注地为魏公沏茶,动作轻柔却不失稳重,茶叶落入杯中的声音如同细雨滴落。

许七安那日小朝会,多谢魏公为属下求情。
魏公端起茶盏,吹了吹表面浮沫,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缓。
魏渊可惜啊,桑泊案至今悬而未决。
魏渊陛下仍未松口赦免你的死罪。
许七安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深思之色。
许七安我知道,有人可以为难。
魏公摇了摇头,语气波澜不惊。
魏渊那都是小事。
魏渊安年,你来说说,为何?
我从一旁缓步走来,拉过椅子坐在魏公身旁,目光直视许七安。
魏安年关键是,陛下不喜欢你。
许七安皱起眉头,满脸疑惑。
魏公则轻轻点头,似是认同我的说法。
许七安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铜锣,是因何得罪了陛下?
魏安年这……我也不知。
魏安年爹爹知道吗?
我和许七安同时看向魏公。魏公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盏,缓缓吐出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重。
魏渊因为……灵龙。
魏渊灵龙乃是皇室的灵宠,只与皇室的人亲近。
魏渊在调查桑泊案时,大庭广众之下,灵龙却与你亲近。
魏安年爹爹,灵龙为何与许七安亲近啊?
魏公放下茶盏,神色略显凝重,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魏渊那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如何能让许七安……你!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