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在暗域待两天，等我确定师父的状况后我们就回蕴秀山庄，这里不适合你养伤。”
反正暗域待的也没意思。
嘱咐完他一些注意事项后慕雪就赶去了桑岐殿中。
方才这么大的动静，师父怎么可能没发现，他不出现怕是真出了事。
慕雪有些头疼，揉揉眉心觉得自己操碎了心。
她的好师父啊，都这么多年了，突然要跟着爱人去殉情，她真的是怕了。
恋爱脑恐怖如斯。
他们的大业放到哪里去了呢。
心里这么想，慕雪也做不到真的去责怪他，毕竟师父这些年也怪惨的。
被人追杀努力修炼，好不容易成为暗域的尊上，数一数二的高手，结果兴高采烈的去报仇，发现自己间接害死了爱人，还误会了她这么多年让她死后都被人利用。
换做是她，慕雪真的要气死了，别说死那几个长老，镜花宫上下一条狗都别想跑。
一进去就看见桑岐跪在床边，紧紧握着素凝曦的手。
“你来了。”
桑岐偏头看了她一眼，伸出手他的内丹悬浮在手上，飘向慕雪。
“师父！你疯了，你还要为素凝曦报仇，还有我和悬铃两个徒弟，你不管我们了吗？”
慕雪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声音逐渐尖锐。
“报仇······你已经替我报仇了，你和悬铃都很聪明，也遇到了靠谱的人，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只想干干净净的去陪凝曦，她一个人等我肯定很累。”
桑岐声音虚浮，他已经将魔功散去，内丹也挖了出来，很快他就可以去陪凝曦了。
“·········”
慕雪站在他对面说不出话来，她阻止不了师父，只能看着他毁灭自己。
这就是他对素凝曦的爱吗？
爱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好了，别冷着脸了，师父马上就要走了，你不愿意对师父笑一笑吗？”桑岐调侃道。
起身坐在床边，左边是自己的爱人，右边是徒弟。
他已经很满足了。
“师父都扔下我和悬铃不管了，我为何要笑。”
她都不认识素凝曦，她只知道自己的师父马上就要死了。
该死的素凝真，她记得那个前镜花宫宫主似乎没死，那就送她下去陪素凝真好了。
“呵，小孩子脾气，还和当年一样，雪儿啊，师父不在了暗域大乱，你若是需要暗族这股力量就拿下暗域，若是不需要尽管离开便是。”
他知道雪儿想做什么，但灵族被压迫了千年，想重现站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人族还有十窍的天才谢雪臣在，哪怕他平等以待，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也是某些助纣为劣的人族的庇护伞。
毕竟被迫害的灵族也不可能活着走到谢雪臣身前。
“徒儿记住了。”
见他越说身体越虚幻，慕雪忍不住上前扶住他。
“对了，还有，你要小心虚空海，若是虚空海再次异动，你跟南胥月走的越远越好。”桑岐又叮嘱道。
当年雪儿来到暗域第三年时虚空海诞生了一个特别强大的暗族，整日跟在雪儿身边，动不动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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