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陆寒亦紧握着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下。每一记都带着狠厉，准确地落在陆曦身上。陆曦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地面，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嘴唇都被咬出了血痕，却依旧倔强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身体像是被风吹动的树叶，微微颤抖着，那细微的抖动仿佛是唯一泄露痛苦的方式。汗水从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陆曦紧紧咬住下唇，竭力抑制着不让任何声音逸出。这样的克制，并非出于坚韧，而是源于陆寒亦曾经说过，他厌恶听到她受罚时的哭喊声。那一句话仿佛一道无形的枷锁，在她每次想要释放痛苦的时候，紧紧地勒住了她的喉咙。

陆曦这次挨打，仅仅只是因为她是全班第二

陆寒亦（打够了，扔掉了鞭子，冷眼看着陆曦）你真是没用，真不知道养着你有什么用！

陆曦（不敢说话，喘着粗气）

陆寒亦哼！（掐住陆曦的下巴）这都是你欠我的，给我好好受着，知道了吗？

陆曦（忍着疼）知道了……

陆寒亦只是淡淡扫了陆曦一眼，那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却终究什么也没说，随即决然转身，径直朝酒吧走去，背影渐渐融入夜色之中。

陆寒亦（拿起手机，指尖轻轻滑动屏幕，拨通了白墨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响，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白墨，今天有空吗？我想出去喝一杯，你也一起来吧。”

白墨（微微一顿，随后嘴角轻扬，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好啊，一起去喝一杯也不错。”（话语中带着几分洒脱）

白墨和陆寒亦一起来到酒吧的包间

白墨（打趣）今天怎么有时间找我喝酒了？

陆寒亦（轻笑）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喝酒了？

白墨（喝了一口酒）不欺负你家小孩了？

陆寒亦（喝了一口酒）别提了，她越来越差了！

白墨（轻笑）怎么说？

陆寒亦（越想越气）就考了个第二名，真是废物

白墨（有点惊讶）这还差？那你让倒数第一的怎么活？

陆寒亦（嘲讽）一个废物，

白墨（轻叹）那……她现在呢？

陆寒亦（语气略带嘲讽）在家啊，不然呢？扔都扔不掉

白墨（叹气）当年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她啊

白墨（继续跟你讲道理）你想想，她当时也很难过啊，她也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她也很伤心啊

陆寒亦（沉默不语）

白墨（轻叹）你难受，她也难受啊，你想想啊，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家，在她的生日里，父母死了，她没有被安慰反而被打了一顿，她的心情会怎么样？

陆寒亦（沉默片刻）嗯

陆寒亦（也想明白了）可能是我太过分了，我会尽量对她好的

白墨（点点头）我可不希望，她再受伤了

陆寒亦（点头）我会努力弥补她，重新调查这件事

白墨（叹气）你带她去看看心理吧被虐待了这么久，心理肯定会出现问题的

陆寒亦（点头）行

酒过三巡之后，众人各自散去。陆寒亦脚步略显沉重地回到家中，昏黄的灯光下，他一眼便望见陆曦依然维持着先前的姿态，静静地跪在那里，仿佛时间在她身上凝固，唯有那微弱的呼吸证明着她的存在。这一幕让陆寒亦的心不由自主地揪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