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南胥月径直走向那位身着红衣的女子。你却只是静静地伫立原地,宛如一位超然的看客,冷眼旁观着眼前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毫无瓜葛,仅仅是一场无关痛痒的过眼云烟。然而,置身故事之外的你,心底悄然泛起的情感涟漪,却是这世间最难解的谜题。你嘴角勾勒出一抹凄凉的笑意,封遥不经意间瞥了你一眼,随后便快步跟上了南胥月。
阿宝对慕悬玲倒是十分信任,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
阿宝抱住慕悬玲“哇~姐姐的样子变得好好看呀。”
慕悬玲“你究竟是何人,竟能如此轻易地破阵。”
你看得出来,南胥月的眼眸中盛满了抑制不住的喜悦与期待,那光芒像是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第一缕晨光,明亮而充满希望。他抬眸看向眼前的慕悬玲,每一寸目光里都写满了专注。你在她身后静静地站着,目睹着这一切的发生,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你的咽喉,让你不想去直面这令人窒息的画面,可双腿却像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你淹没,让烦躁的情绪从心底最深处油然而生,逐渐蔓延至全身。
南胥月“在下,蕴秀山庄,南胥月。”
南胥月“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慕悬玲“慕悬玲。”
南胥月“是,水木湛清华。”
慕悬玲“朝暮最相思。”
南胥月嘴角的笑意悄然爬上眼角,仿佛两人之间存在着一种无需言说的默契。他那发自心底的愉悦,如同阳光般肆意洒落,却在你心间蒙上一层无形的阴影,令你感到阵阵不适。一旁的封遥静静地注视着你,她眼底深处的心疼犹如即将决堤的湖水,几乎要冲破眼眶的束缚,奔涌而出。
慕悬玲“那姑娘是何人?”
南胥月转头看向你,你浑身不自在。
万念“万念~”
你的声音冷若冰霜,宛如从九幽深处传来的寒风,直刺人心。他们看不见你的眼睛,那藏着无尽决心与决然的眼眸;看不全你的面容,自然也无法窥见你那誓死同归于尽却淡然处之的神情。
万念“没有别的含义,非要追溯个所以然的话,那应该是,万念俱灰的万念。”
南胥月抬眸“为何?”
万念“此生若失去了心中所向之物,生存便如同行尸走肉,死亡亦失去了它的恐惧……”
你的眼眸仿若失却了星辰的夜空,空洞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愤怒,那炙热又愤懑的目光如电闪雷鸣般紧紧盯着南胥月。听到你略带质问与不满的话语,他低眸一瞬,一抹不明的情绪如同转瞬即逝的流光匆匆掠过他的眼底。然而,他只是礼貌地地看了看你,便又将目光转回到慕悬玲身上,仿佛你的话语并未在他心中激起更多的波澜。
或许他不想面对那些难过,只是眼前之人,一直出现在他的梦里,所以这一生他找到了想要的东西,所以他觉得一切便有了意义。
封遥“那姑娘可有地方去,若没有就跟着我们吧!或许你就找到想要的东西。”
南胥月不明所以地看向封遥,平时的封遥可不是这样多话的人。
封遥“公子,我看她投缘,不如让她和我们同行。”
南胥月微笑“当然,如果姑娘愿意的话。”
万念“叫我,万念就好……”
可谁能真正明白呢,在他身边驻足的机会,始终都是自己赋予自己的。每一个选择,每一次停留,看似偶然,实则源于内心深处那份坚定的自我成全。
——————马车——————
阿宝“哇~~南公子的马车,外面看着寻常,没想到里面这么宽敞。”
围坐在桌旁,南胥月专注地煮着茶。他手握茶壶,温润的茶水如涓涓细流般注入杯中,发出轻柔的滴答声。面前热水升腾起袅袅白雾,在阳光映照下宛如一幅灵动的水墨画。阿宝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回荡,南胥月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既温暖又儒雅的微笑,那笑容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万念接过茶杯“以阵法造空间,南庄主不愧是当世法阵第一人。”
你毫不吝啬的赞美,其实也不过是想得到他的注意罢了。
慕悬玲“都说当世十窍者有二,一是谢雪臣,二就是南庄主你。”
你猛然注视着南胥月,他只是眼神有些细微的变化,其余的他好像并不在意那些天生十窍的过去。
慕悬玲“南庄主天姿之强,能卜算过去和未来,那不去帮阿宝找一找父亲吗?”
南胥月轻笑“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早已失去了卜算之能,所以这世间的事,我不比你们任何人知道得多。”
慕悬玲“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被谢雪臣困于玲珑枷的?”
南胥月“实不相瞒,这玲珑枷,是少年之时,我与雪臣共创的,所以这世间除了我,便只有他一人会。”
南胥月看向你“不知姑娘是如何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