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来客栈
高修士“镜花宫的每一个人,我都问询过了,也都核实过了,没有发现可疑之人,而且我都仔细搜了身,查了房,也没有发现玉令,谢雪臣,你是不是猜错了呀,镜花宫根本就没有内奸。”
谢雪臣“你确定镜花宫中,每一个人都查了。”
高修士“我确定,我每一个人都认认真真的查过了,我连在溪长老都查了,除了我师傅,我师傅总不可能吧!”
谢雪臣“还有一人,你可有查过”
高修士“还有谁呀。”
谢雪臣“崔婉婉”
封遥“那夜,我送崔婉婉回镜花宫时,曾拜会过素宫主,离去时在殿外看到一片绿色钩叶,我对草木并不了解,之所以有印象是因为那钩叶长的颇为奇特,而且周围也并没有见到钩叶树,我是好奇它从何而来,可那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当时并未在意。”
高修士“那又如何?”
万念轻笑“高修士在镜花宫长大,熟悉灵花草木,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镜花城中,不生钩叶,所以它只能是来自城外。”
南胥月缓缓抬起眼眸,视线与你交汇的瞬间,复杂的情绪在那双瞳孔中流转。他本就知晓你从未翻阅过地图,也无意涉足这些纷繁复杂的事务,可如今你却表现得如此熟稔,这让他满心都是疑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恼。他微微蹙眉,似是在思索这其中的缘由,又像是在为自己先前的判断失误而感到烦闷。
万念“钩叶之上多生倒钩,极易粘在人的衣物上,钩叶为摘下时是绿色,一旦摘下,两个时辰变为褐色,方才封遥……也就是我表妹,她说所见钩叶是绿色,这只能说明当夜有人,从城外匆匆入城。”
高修士“就算有这片叶子,说不定是蛇灵落下的。”
南胥月“我们查过,蛇灵是在四日前入城的,如果是她,钩叶早以变色,玉令所藏之处防护重重,仅凭那蛇灵根本不可能破开阵法,所以崔婉婉必须回来相助。”
谢雪臣“高修士,你在城外遇袭不是偶然,而是早走预谋,你被暗族附身去了蕴秀山庄而崔婉婉则趁机回城中盗玉令,想要制造不在场证明,”
高修士“这些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证据呢,那片叶子呢?”
慕悬玲“都说了封遥当时没有在意,所以肯定没有将叶子带回来,再说就算将叶子带回来,那叶子肯定也变色了,证明不了时间。”
高修士“你们都没有证据就在这血口喷人,婉婉都已经入镜花宫十年了,这十年里一切都好好的,不可能是她的。”
万念“十年?百年,万年,该变的也已然会变,这是天命。”
你死死地盯着眼前南胥月的身影,目光中燃起熊熊怒火,那炽热而凶猛的恨意仿若实质般的火焰,似乎要将他吞噬、碾碎,每一分焦灼都透着难以抑制的愤懑。
万念收起刚才的锋芒和戾气“况且,你已经亲自询问搜查并且排除了其他所有可能,那剩下的即便再难以接受,也是真像。”
高修士“不会是她。”
万念“如此坚信的理由是什么?”
高修士“我想相信她。”
她那坚定的神情,如同冬日里的磐石,让你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应对。你的心中竟生出一丝羡慕,羡慕她拥有如此强大的信念。哪怕所有的证据都像汹涌的潮水一般朝着崔婉婉席卷而去,他也要逆势而行,违背那些冰冷的证据,告诉所有人,他选择相信崔婉婉。而你呢,不也是如此吗?明明知晓他已经将你忘得一干二净,如同消失在浩瀚的记忆长河里,可你依旧不愿意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你固执地觉得,总有一天,他会突然忆起你,那些与你有关的回忆会如破土而出的春笋般,在他的脑海里涌现。
慕悬玲冷笑“想相信?如今丢了玉令的是镜花宫,少宫主不想着赶紧寻回玉令,弥补镜花宫之过,反而打算用整个仙盟和人族的安慰来赌一份义气,还真是康他人之慨啊,”
你听着慕悬玲字字紧逼高修士,每一句话都似利刃穿透心房,那锐利的质问声中,仿佛藏着无尽的谴责。于你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你将天下苍生置于不顾,把生死也全然抛诸脑后,毅然决然地选择陪他踏上这一程未知而危险的道路。这里的情感是沉重且复杂的,有坚定的决心,也有着难以言说的愧疚与无奈。
你的目光渐渐失去了往昔的光彩,脊背也不再如先前那般笔直挺拔。封遥默默地伫立在你身旁,眼底满是怜惜与痛楚。它太了解你此刻的心境了——这份与生俱来的宿命,如同沉重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你们。这命运从降生那一刻起便已注定,无法更改,只能默默承受。
封遥悄然来到你身边,在那片只有你们二人知晓的角落里,轻轻握住你的手。他的掌心带着微微的温度,像是在无声地传递着力量与安慰。你感受到这份温柔的抚慰,抬起头,回报以一个浅浅的微笑,那笑容里既有对他的感激,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意。
慕悬玲“我们几个人在这里忙来忙去,是陪您玩啊?”
或许是你们几个人的用意过于明显,导致高修士被你们几个说的无地自容,所以她选择了逃避。转身离去。
南胥月似乎有些戏谑“看来慕姑娘对高修士颇有敌意啊”
慕悬玲想都没想“是,我不喜欢她,一直都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