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雪臣激动“我说够了。”
你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起身,双手颤抖着向两侧展开。随着掌心涌出的淡淡光芒,刹那间,周围那些被蛊毒折磨得神志不清的众人纷纷安静下来,像是终于解脱了长久以来的痛苦。你也缓缓倒下,意识渐渐模糊。
南胥月眼睁睁看着你从指尖滑过,而谢雪臣从远处疾奔而来,稳稳接住了下坠的你。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南胥月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像是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悄然流逝。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梦中魂牵梦萦的是另一个人,可此刻看到你落入他人怀抱,心底竟泛起阵阵苦涩。谢雪臣紧紧抱着你,动作轻柔却坚定。南胥月望着这一幕,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却又莫名涌上一股酸意。这股情绪如此陌生,又如此真实地刺痛着他,让他一时之间辨不清自己的心意。他知道不该有这样的感觉,却又无法抑制内心的波澜。
语嫣阁
你无力地躺在床上,苍白的面容宛如冬日里最纯净的霜雪。紧闭的双眸下,眼睑微微颤抖,仿佛在与无形的痛苦抗争。南胥月俯身为你诊脉,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你的腕间。他专注的神情中藏着难以察觉的温柔,那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关怀。昏黄的烛光摇曳,映照出他眉宇间的忧虑,似有千言万语都凝结在这无声的守护之中。
谢雪臣“如何?”
南胥月“她……”
南胥月“她之前受过伤,”
谢雪臣“什么意思啊?”
南胥月“照面相来看。她旧伤未愈,方才又以血为阵,属实是伤上加伤。”
南胥月满脸不解,微微皱眉。
谢雪臣关心“怎么了?”
南胥月“她?脉象非比寻常,我看不出她到底是何人。”
谢雪臣“没关系,不管怎样,是她舍命救了我们。”
南胥月“她曾与我说她耳后穿过脖领蔓延至肩膀有一道拦颈裂,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她的命线。”
谢雪臣“什么意思?”
随后封遥落下了帘子,为你看了命线,此刻已经蔓延至肩后。
谢雪臣“可有什么办法,能助她恢复?”
南胥月仿若置身于另一个时空,对谢雪臣的呼唤充耳不闻。她的目光紧紧锁定了你的方向,眼神中透着难以言喻的痴迷与执着,仿佛灵魂深处最柔软的部分被无形的手轻轻牵动,整个人都失了神,宛如一缕游魂在时光里迷失。
谢雪臣“胥月?”
南胥月“我对她的身世不大了解,我对她也不大了解,所以我暂时想不到办法。”
南胥月突然有些懊悔,为什么他就不能了解了解你呢。
南胥月“现在只能去镜花宫药库,看看有没有她可用的药。”
谢雪臣点头“嗯!”
谢雪臣默默守在你身旁,宛如一尊忠诚的石像。南胥月即将离去时,脚步微微迟疑,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望向你。那一瞬间,月光洒在他略显落寞的侧脸上,勾勒出几分不舍。而他身后的封遥,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你身上。他的眉梢轻蹙,眼底泛着难以言喻的哀伤,仿佛有千言万语都凝结在这最后的一瞥中。那眼神里藏着的故事,像是被秋风拂过的落叶,带着无尽的惆怅与遗憾。
门外
南胥月南胥月突然驻足,他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封遥?”
南胥月“你知道怕是一种什么感觉吗?”
封遥“怕?”
南胥月“嗯。”
封遥“公子为何突然这么问”
南胥月“我方才好像就怕她,就那样死了。”
南胥月“我不确定是不是怕,我只知道我不想他死。”
封遥“你与她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为何这么在意呢?”
南胥月“说不真切,就是一种感觉,就仿佛一切就本应该如此,你说她会是我要找的梦中人吗?”
南胥月“她时常出现在我的梦里,可我始终看不清她的脸,也看不清那梦中之地,那种感觉很相似。”
南胥月“先前我以为,慕悬玲是她,可现在我又觉得万念是她,”
封遥“既然不确定,那就多花些时间,去看明白,她是不是。”